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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嫂子來管?!?/br> 赫舍哩最不耐煩管家里的事情,如今閨女回來了,她更沒有時間,只推脫道:“一家人說話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只要弟妹在,我是斷斷不會管家的,這話我是早先就說過,如今還是一樣,只家里的生意還是我管,掙了錢交給弟妹?!?/br> 蘇爾氏也不過是出言試探,聽她果然還是這樣說,就放下心來,又笑著說了幾句才滿面笑意的分了手。 鄂爾泰出門應酬,鄂寧,鄂實和鄂容安去了外院的書房念書,雅莉琦因為一朵花就粘上了殊蘭,扯著她的袖子,一會東一會西說個不停。 鄂容安臨走的時候忽的道:“我也有樣東西要送給jiejie的……”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九歲的他長的五分像赫舍哩五分像鄂爾泰,實在是個漂亮的孩子,鄂爾泰是雍正朝的肱骨之臣,這孩子是乾隆朝的封疆大吏,她笑著拍了拍鄂容安的肩膀:“我們是親姐弟,你便是有心,我都是極其高興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極喜歡,極高興?!?/br> 鄂容安臉上的笑意燦爛了起來,笑著點了點頭,跟眾人道了別跑著去了外院,引得后面的兩個小的直叫著等一等。 父母們自然都喜歡自己的孩子們是和睦友愛的,赫舍哩看的又高興又心酸。 殊蘭回身攬著赫舍哩的胳膊,靠著赫舍哩道:“額娘,女兒聽辛嬤嬤說額娘在經濟一道極有建樹,女兒聽的很是羨慕,若額娘有空,可能點撥女兒一二?” 跟著的辛嬤嬤眼前一亮,格格這么說話,聽在夫人的耳朵里可至少有自己一半的功勞,可不得高看自己幾分,她不自主的就對殊蘭多了幾分感激幾分恭敬。 赫舍哩愣了愣,連聲道:“你若是喜歡,額娘自然是要教得還要好好教…”她似乎有些不知道要說什么,又道:“你放心,你以后的嫁妝保管比別人的都豐厚,額娘要叫別人都羨慕你?!?/br> 殊蘭聽的好笑,精明能干得赫舍哩怎么每每遇上她的事情,似乎會短路一般,說出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赫舍哩說完原本還有幾分尷尬,但見女兒紅著臉埋在自己的懷里頭都不抬,心里又歡快起來,拍著她的脊背道:“好孩子,不害臊了?!?/br> 進了赫舍哩的院子,赫舍哩拉著她在自己跟前坐下,慢慢的跟殊蘭說這話。赫舍哩情緒漸漸平穩下來,就顯出了平常的從容聰慧。 赫舍哩的屋子布置的還是以舒適為主,臨窗的大炕上一層坐蓐一層白玉涼席,金線引枕上沒有多余的花色,卻看著清爽宜人,屋子里散發著陣陣的果香,聞不見尋常的熏香。 她讓人將果子點心在炕桌上擺的滿滿的,一邊給殊蘭剝著葡萄,一邊輕聲細語的跟她說話:“這兩日累不累?!?/br> 殊蘭張嘴,讓赫舍哩將葡萄送進她嘴里,看著赫舍哩笑看著她,搖了搖頭:“一點都不累,心里很歡喜?!?/br> 赫舍哩抿嘴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瞧這小嘴甜的?!彼f著自己又笑了一聲,才接著道:“那幾個丫頭,你先用著,要是有哪里不順手,跟額娘說,額娘在給你挑好的?!?/br> 殊蘭又搖頭:“憐年穩重,吉文大氣,曉竹細心,未冉活潑,個個都是頂好的,女兒很滿意?!?/br> 只一夜就將幾個丫頭的秉性看的如此清晰,赫舍哩不禁驚訝,過后又笑著道:“才這么點時間,你就將這幾個丫頭,看的這么明白,這樣額娘到是不擔心了?!?/br> 喂了幾顆葡萄,赫舍哩又給她削蘋果:“旁的東西都抵不上這瓜果蔬菜好,你如今年輕或許不顯,以后就慢慢明白了,吃什么都沒有吃這些東西好,長年累月的多吃些,保管你這臉蛋越來越嬌嫩?!?/br> 殊蘭笑著又給赫舍哩剝了幾個葡萄送進她的嘴里,看她好看的眼眸笑的只剩下一條縫,自己也覺得高興:“好額娘,那你給女兒講講,怎么樣,這皮膚才能越變越好?!?/br> 赫舍哩挺了挺腰桿:“這你可算問對人,額娘這些年可有不少經驗?!?/br> 她用眼神示意殊蘭趕緊給自己喂顆葡萄,討好討好自己,殊蘭連忙識趣的又喂了一 顆,赫舍哩吃進嘴里,立馬又笑了起來,放下手里的東西,摸了摸殊蘭的臉頰:“真是額娘的好閨女?!?/br> 她們是如此相似,相視一笑,似乎什么都能明白。 娘倆也不要人在跟前時候,湊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才說起了正經事。 “你以前不在府里,我們只說你是在蘇州養病,如今好了,回府了,也該正式見見親戚朋友們了,額娘籌劃著這一兩日辦個花會,將近一些的親戚女眷都請了家里來見見,之后額娘在帶你到處去走動走動,見見長輩?!?/br> 她頓了頓又道:“你覺得怎樣?” 殊蘭隨手拿起了赫舍哩放在一旁的針線做了起來,也不抬頭:“額娘看著安排吧,這些都是應當的?!?/br> 赫舍哩一見殊蘭手里的東西到不好意思了起來:“那個是額娘給鄂容安做的荷包?!?/br> 她針線一向不怎么樣。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橘色的陽光穿破厚厚的云層,從開著窗戶里流了進來,鍍了殊蘭一身,看著嬌嫩的暖融融的,她唇邊帶著淺笑,寧靜又祥和,赫舍哩的心似乎也跟著幽靜了下來,她的女兒呀……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比較溫吞,但是個人覺得還是很必要的,進府之后后宅爭斗會讓情節緊張 9、舅舅家 殊蘭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早上醒來還有些迷糊,隱隱約約的聽到屋子外面侍立的幾個丫頭在說話:“了不得了…裕親王薨逝了…” 殊蘭這才清醒了過來,可不是,先是五月的時候索額圖為天下第一罪人,接下來便是裕親王薨逝,康熙皇帝悲痛不已,此后生了一場大病。 她叫了一聲憐年,丫頭們知道她醒了忙都進來,打起簾子侍候她穿衣洗漱,又抹了面膏,梳了頭發,將新作的衣裳捧出來讓她選。 未冉在一旁道:“好主子,今兒去舅老爺家,主子就帶上奴婢吧?!彼院脛?,聽的赫舍哩要帶著殊蘭去外祖家走親戚,就心動不已。 她雖然有些沒大沒小的嫌疑,卻很對殊蘭的胃口,她寧愿丫頭們有什么都當面說明白,也不想見著有人背后弄鬼,這樣的事情是要鼓勵的。 她抿嘴笑道:“你來,若今兒給我將這發簪插的好,我便帶你去?!?/br> 未冉立時就欣喜起來:“主子可不許耍賴?!?/br> 殊蘭笑指著憐年:“讓你憐年jiejie做證,若我耍賴,你就告到夫人跟前去?!?/br> 若真告到夫人跟前了,吃虧的還是未冉,難得的是殊蘭的態度,屋子里的氣氛立時松快了起來,幾個大丫頭更是若有所思。 說的再好也沒有做出來的更有說服力,她要讓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