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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等著他走到身邊。“你在磨蹭什么?”暗戀別人大抵是天底下第一卑賤的事,姜汶園突然又不想絕交了——這樣的日子有一天是一天吧,就算他有了女朋友也無所謂,反正是遲早的事。容盛強行給他和羅肆安排了約會。姜汶園冷著一張臉堅決不合作,容盛怒了,說自己已經事先答應了別人,現在他不幫忙就會讓他失約。誰也沒料到這成了一場三個人的約會。“我過來監督他的?!比菔⒄f不然這小子可能不到半個小時就會找借口跑掉。容盛來之前提醒姜汶園上心一點,別到時候跟他約會似的。這話一語成讖,容盛和羅肆認識好幾年了,聊起來頗有共同話題,姜汶園沒好意思掏出手機來玩,一會兒看窗外一會兒撓脖子,勉為其難地聽他們兩人交談。上菜之前羅肆去了一趟廁所。羅肆坐在兩人的對面,容盛就坐在他身側,他問姜汶園是不是很不喜歡她。“沒有?!苯雸@捏了一下眉心,眼神聚焦在容盛給他倒茶的手上。“別總是讓我說話?!比菔⒎畔虏鑹?,“不讓你主動搭訕,能不能別她問一句你回一句?”“我沒什么好說的?!?/br>茶蠟靜靜地燃著,玻璃茶壺里的花茶沸騰滾動,發出細微的聲響。容盛問他窗外有什么好看的。“我可能近視了?!苯雸@瞇起眼睛,他指著樓下藍底白字的招牌問容盛能不能看清底下的那排小字。“可以。聯系電話126……”“我要很費力才能看清?!彼€能看清黑板,算是淺度近視,不配眼鏡也沒問題。“不能再深了,你一點都不適合眼鏡?!比菔⑾胝f他整個人就沒什么可取之處,傻愣又懶散,還對什么都不上心,就只能湊合著靠臉騙人,將來戴上一副眼鏡,連臉都不好看了,還有誰要。“只是你不習慣?!苯雸@皺著眉反駁。“我可以想象得到?!比菔⒄f,“你戴上眼鏡,就像……”嗡鳴震動聲突然響起,是羅肆的手機,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是“齊驍遠”三個大字。那晚段冶喝得爛醉,噴著酒氣對他毛手毛腳。姜汶園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就發現他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姜汶園本想直接離開,一抬頭又看到滿肚肥腸的地中??粗麄儌z如狼似虎的眼神,還是強撐著把他拖出酒吧門口。冷風呼過來,兩個人頭腦都清醒了不少。段冶扶著墻角吐得昏天暗地,完了腿都是軟的,要不是姜汶園架著他隨時就要原地倒下“這附近有個……”段冶打了一個酒嗝,灼熱的呼吸噴打在姜汶園的脖子,讓他極不適應,“有個……不錯的酒店,便宜又……”姜汶園沒心情伺候這個連路都走不動的醉鬼,要不是怕他被人先jian后殺他早就自己打車回家了。別說他們醉成這樣還能不能上床,要是衣服脫了被吐一身多倒霉。他耐著性子問了幾次他家住哪里無果,微閉上眼,頭腦昏沉身體燥熱。他知道自己喝得上頭了,只怕很快也會不省人事。夜深了,附近的酒吧咖啡館歌舞廳更加熱鬧喧騰。姜汶園被凍得直打哆嗦,他從段冶嘴里問不出什么來,想干脆真開個房給他睡覺。他掏了半天,也沒從段冶的錢包的層層格格里找出身份證,怒得差點把錢包甩他臉上了。段冶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齊驍遠”,他一接電話就被罵了個劈頭蓋臉。“段冶喝醉了?!苯雸@清了清嗓子打斷他的話,“你能不能來接他?”“你誰???你們在床上?”段冶的神情恍惚地盯著他,像是想奪過他手中的電話,終歸沒有動,乖乖地飽著柱子聽他說話。“你誰?”電話那頭的人咬字極重。姜汶園借著酒氣點起來的火吼道:“你要么過來接他要么告訴我他住哪里?”“我cao/你媽!”姜汶園把電話掐了,隨手塞回段冶的兜里。段冶眼神迷離,抱著柱子親熱了半天,醉得理智飄到九層云上。他把段冶扔在沙發上,盡了全力才爬上二樓讓自己睡在了床上。第二天清晨兩人都有點尷尬。段冶洗完澡,穿著從姜汶園的一套舊衣服從樓上下來,拖鞋在木質樓梯上踩得啪嗒響。“一個人???”他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語氣說?!拔襝ao!要是歸我了真是爽炸了!”他到陽臺飯廳遛了一圈回來,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來,泛黃的舊襯衫領口大敞著。他問姜汶園能不能收養他,見沒人答話摸了摸鼻子訕笑道:“開玩笑的,昨晚我有沒有發酒瘋?比如說……強吻你之類的?”“沒有?!彼芙^了酒后的吻。姜汶園在把茶幾下面的柜子里翻了個遍,總算掏出一罐發了霉的茶葉,他把鐵罐丟回柜子,給段冶倒了半杯開水遞上去,說沒茶。“還泡茶?你這么老古董???”其實姜汶園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待客人,泡茶是他唯一想的到的,從善如流地問他想要什么。“冰啤酒啊之類的……”段冶聳肩,臉上掛著一抹笑,站起身來說不過這不重要。兩人的唇齒間縈繞著清淡的煙味和牙膏的薄荷味。段冶畢竟經驗老道,舌頭靈活地在他的口腔里游掃和挑逗,如同風卷殘云,吻得動情手也從他的衣服下擺伸進去。姜汶園后背抵在櫥柜上,段冶把手伸進他的褲子時他有點慌神,很快又鎮定下來,閉上眼順從地讓他撫摸。他們互相用手弄了出來,微波爐的聲音傳來,姜汶園睜開眼,緩聲說早餐好了。段冶的手都摸到他的屁股上了,不滿道這種時候還惦記什么早餐呢,不容置喙地把他的褲子扯下來。“潤滑劑?”段冶低頭輕啃了一口他的脖子問。“???”“我去,你不會是處男吧?”段冶放開了他,兩人氣息不穩衣衫不整地對視了半秒,段冶先笑出了聲,“唉算了,那就讓我伺候你一回,當你的性啟蒙教師什么的……”段冶讓他躺下來,從自己的小包里翻潤滑劑,感慨處男真是挺麻煩人的,和處男搞基本爽不起來,長得帥的例外。兩個人又倒在一起,正當姜汶園頭腦暈乎,漸入佳境的時候,門鈴聲響起來了。段冶不滿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說這個起床炮怎么艱難險阻這么多。姜汶園低喘了兩口氣,懶懶地說早晨有個人打電話給他。段冶吼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