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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還,對方鈺程沒什么影響。容盛說等姜汶園生日他就給他送夠三百雙,以后每年都送,這樣姜汶園就長久以往就都不用洗襪子了。“這是方便你我?!比菔⒄f考慮送什么生日禮物本身是件燒腦的事情,他現在要找家店預定個十年,能省好多事。姜汶園靜靜地聽他講,提醒他一年不止三百天。“行,一年三百六十五雙。閏年我是不是得加一雙???”容盛低笑了兩聲,“開玩笑的。主要是你的愿望成真太沒有難度了,我忍不住幫你實現?!?/br>姜汶園把箱子抬上書桌,抓出四五雙拆開包裝。他的嘴角勾起,想著這一箱夠他用好幾年了。第一層襪子下露出一個透明文件袋的角,姜汶園拿出來,里面有一疊打印紙,是一篇以吸煙有害健康為題的篇幅嚇人的論文,還有一本封面浮夸可怖的戒煙宣傳冊。翻開首頁竟然有字。“我知道你煩心的事很多,很抱歉只能幫你這一件。真希望以后你心煩痛苦時,第一個想起的不是你口袋里的煙,是我?!?/br>姜汶園是單眼皮,眼睛細長,不愛抬眼看人,難得笑一次竟有顧盼生輝的感覺。眉峰利,鼻梁窄,嘴唇單薄且沒什么血色,平時連唇角也是冷硬的,總得來說卻過分凌厲了些。高中以后他逐漸長得更開了,眉目越發俊朗大氣,向他示好的女生也不少。他心有所屬,每次都要當面拒絕。無論薄厚,人都是有臉皮的,拒絕得多了就沒什么人再貼上來,他樂得清凈。姜汶園從來沒糾結過他喜歡男人這個事實。他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普世的價值觀于他如浮云,他只要耍點小伎倆哄騙過他哥,便沒人管得住他。再者這樣的暗戀只存在他的腦海里,對容盛和別人沒什么實際性的影響,對自己而言他從這份暗戀中得到的喜樂也總是多于不安,所以他從不覺得喜歡容盛讓他什么為難之處。他真心實意地認為容盛總會在戀愛和分手多次以后和一個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成家生子,而對容盛的執著,會伴隨著他走過很多年歲。他天真地幻想自己能足夠無私大度,當一個懷著愛意的目光的旁觀者,默默注視著這個他認為的最特殊的人在這無聊又丑惡的世界里的寸寸喜樂傷悲。只是他的愛也難逃俗世的窠臼,從來無法與性/欲和占有欲徹底分離。周日的下午,他穿著一條褲衩在容盛的床上午睡。稀里糊涂之間,他的身體升起幾分熱意。他睜開眼,近在咫尺的是那張熟悉得入骨的臉,正笑盈盈地看著他,姜汶園閉上眼睛,不挑不顧地把嘴唇貼上去。觸感柔軟。他伸手摟住他的背,足尖輕輕蹭動他的小腿,另一只手手不規矩地從他的衣領里伸了進去……他的頭腦發漲,一陣眩暈,這才真正地清醒了過來。沒有風,窗簾靜垂不動,正是一個明朗得過分的午后。他下身硬得生疼,卻絲毫不急躁,轉身把頭埋在他的枕頭上。沒完全拉好的窗簾露出小半扇窗,他一抬頭,就是白亮得過分的一片天空。他把身上僅穿著的褲衩拉下來踹掉,頭伸出被單外面,下午三點多的陽光的光照直直地照進室內,室內一片光明。姜汶園赤身衣裸/體地仰躺在他的床上,腦勺陷在枕頭里,下巴稍微抬高。他閉著眼睛,想著那個人抬眼展眉的笑,洗完澡后出來時浴袍下露出的小腿和腳踝,背對著他換衣服時因為用力凸起的蝴蝶骨……在高/潮的時候,他幻想中的肢體相纏和耳鬢廝磨的場景一瞬間變成了空白。他有點眩暈,喘了幾口氣后隨手抓起被單擦掉額頭上的熱汗,淺麥色的臉頰上浮動著罕見的殷紅色。容盛背著書包,提著保溫盒倚在門邊,問他在干什么。姜汶園被嚇得魂都飛了,趕緊把吹風機的插頭拔下來?!安恍⌒?,把它弄臟了?!?/br>容盛把保溫盒放在桌子上,問他是怎么弄臟的。姜汶園手里還攥著被他洗濕了一小片的床單,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窘迫得不知道該說什么。“為什么要在我的床上?”容盛顯然有些生氣了,“情不自禁?要是別人我就跟他絕交了?!?/br>容盛走過去把他的被單拿過來,看也沒看一眼就丟進洗衣機里,姜汶園趕緊跟過去倒洗衣液和啟動洗衣機。容盛把他帶的幾個飯盒在桌子上一字形整齊排開。他惦記著姜汶園周末留宿在學校吃著食堂菜,周日下午就帶著飯菜過來了,不然他會周一早上才過來上課。姜汶園把自己桌子前的靠背木椅搬過來,兩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吃飯,沒有人講話。“你是不是經常在我的床上……”“不是?!苯雸@否認,低聲說是第一次。“哦,第一次?!比菔?,“我今天沒有發現是不是還會有很多次?”姜汶園心里想他也不敢保證,看到容盛的臉色越來越黑,他才說不會有下一次。“你對著我臉紅什么?”容盛看他一頓飯吃下來,臉幾乎紅到了脖子根,他就不明白真這么害羞怎么有臉在他床上自/慰的。吃完飯后容盛依然橫眉豎眼,姜汶園小媳婦似的收餐具倒剩菜,擦桌子洗碗碟,最后還想辦法騰出條曬衣桿把他的被子晾上了。差不多要去上課了,姜汶園看了一眼容盛空蕩蕩的床,說自己還有一條被子,問他嫌不嫌棄。“嫌棄?!?/br>過了一會兒容盛又讓他趕緊拿過來,不然他今晚怎么睡覺。自此姜汶園果真不上他的床了,每每規規矩矩地,坐也好,躺也好,打鈴前也好,打鈴后也是,要上也上自己的床。這樣一來容盛發現他沒有骨頭似的往床上倒的毛病也沒了,比起躺他自己的床好像還更喜歡在陽臺邊的桌子上坐著,無論是寫作業,還是看書。毛病,就是慣出來的,容盛想。最后一次月考在期末考試前兩個星期,學生老師都不怎么重視,數學老師干脆點了三五個學生去幫他改卷子。作為數學老師的得意門生,姜汶園被委于改大題的重任。容盛不想去食堂排隊,干脆叫了外賣,他坐在宿舍里等了老半天,都快打鈴了,姜汶園還不回來。正想打電話過去,就聽到陽臺上啪嗒的聲響,一場大雨毫無防備地砸下來。容盛撐著一把大黑傘找到教室里,這才聽到同學說改卷子的都在數學老師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