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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繁沒有再接話。三國鼎立原本可以對峙數年甚至數十年,然而梁國內亂打亂了這個局面。如今梁國已失半壁江山,縱使有江聽蟬欲力挽狂瀾,但齊越可不會眼睜睜看著梁國再崛起,尤其是齊國。三足鼎很穩,然而一旦一足損毀,整口鼎立馬就會倒。戰亂很快就會結束了,最大的贏家……或許就是齊國。去了信調侃遠在邊關的兮垣,千繁又回到了無所事事的悠閑日子。邊疆三國的斗爭越來越激烈,局面也越來越緊張。兮垣的老母也已經托人接到越京來,讓千繁幫忙照顧著。秋去春來,年關幾乎約定俗成的休戰都沒能停止邊關的硝煙,宋錦月在初三的來尋千繁問過一次,然后擔憂失望的走了。直到再一次滿地金黃、枯葉飄落,千繁又一次接到了太子時的手令,里面只有一句話:速來涵蕭關。第45章第十章結局函蕭關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之前說過齊越梁三國是個這一個極大的內陸湖分布三面的,從南北地位上來看,越國居中。而函蕭關就是越國建在這個內陸湖沿岸的關口,從南至北一直連到北邊的天絕關和南邊的湞水城。仿佛默契般,今年開年來了之后,三國的戰火漸漸繞著內湖開始收攏,到如今三方的兵力基本都聚集在湖沿岸,三方主帥都意識到,最終的決戰即將開啟,就在這里。三國有三個傳奇,齊國鐵血殺王薛玉寒、越國鬼才軍師花千繁、梁國銀甲將軍江聽蟬,并稱當世“三才”。如今薛玉寒和江聽蟬已臨戰場,越國的花千繁又怎么龜縮越京?只要花千繁還頂著越國軍師的名頭坐鎮前線,就能讓越國士兵一定程度上安心。哪怕如今全天下都在議論花千繁和江聽蟬的二三事。“呵,小千繁和江聽蟬的二三事?”薛玉寒把玩著一只玄鐵匕首,出鞘的利刃在手中翻轉,劃過一道道令人眼花繚亂的寒光?!爱敵踅Y拜的是三個人,怎么鬧得天下皆知的就他們倆?剪影?!?/br>“屬下在!”帥位后,一名身著儒甲的年輕人上前一步。“你知道該怎么做吧?”“屬下領命!”在趕往函蕭關路上的時候,千繁發現關于自己的傳言變得更有趣了。和銀甲將軍的二三事就不提了,什么兩人私交甚篤、患難與共,這些都是老梗了,最新的消息是他和齊國那位王斷!袖!之!好!私!相!授!受!千繁木著臉聽茶館的老先生講越國的鬼才軍師幼時如何寧肯拼著自己折斷全身骨頭也要救下還年幼弱小的齊國殺王,如何同游天涯把酒言歡,如何冷風寒夜依偎取暖,如何山盟海誓非君不娶非君不嫁……千繁:=皿=按著劍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幾乎想直接沖上去將那喝著茶講的滔滔不絕的老先生給砍成好幾段。重重的將茶碗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力道之大直接蓋下了老先生說書的聲音,一時間茶館眾人的目光唰的投放到低著頭一身黑氣的千繁身上。然后千繁哼了一句站起身走了,看得一眾茶客莫名其妙,面色不愉的說了兩句,剛準備轉過頭去讓老先生繼續講,就聽見清脆的開裂聲。“咔嚓?!?/br>桌子上那個茶碗抖了一下,陡然炸成兩半。說書先生:……眾茶客:……?。?!被一路破事擾的糟心的不行的千繁再也沒了心思找地方歇腳,快馬加鞭日月兼程,終于在中秋剛過的時候感到函蕭關太子時所在的營地。來迎接他的是兮垣,洗去一身風塵之后,兮垣問候了千繁的近況,又詢問了自家老母如何,然后支支吾吾的問了冢宰家女兒沈錦月是否還好。兩人吃了飯,很普通的三素一葷加上一個蛋,在如今緊張的戰事中已經是很難得的了。吃飽喝足之后,咂著一小壺烈酒,兮垣望著千繁不住嘆氣。“你想說什么?”千繁木著臉,眼神中卻隱隱透出一種難言的煩躁和委屈。“你和……”“假的?!鼻Х备纱嗬涞拈_口截住兮垣接下來的話。兮垣:“……”索性兮垣并不太在意這些,既然好友這樣說了他也就只當外面的傳聞都是風言風語。他所認識的千繁,還是那個縱然不太熱心卻也從未做過什么背叛越國的事的鬼才軍師,淡漠、睿智,直率得可愛,一針見血的建議又讓人覺得無比可靠。等到不多的酒喝完,兮垣站起身,感覺有些昏沉。他并不是不能喝酒,只是覺得今天的酒格外醉人。千繁坐在原地沒有起身,看著兮垣晃晃悠悠的走出營帳,在門口停住腳步。清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清冷極了。臉色藏在陰影里看不清,只能聽見那近乎悲愴的嘆惋之聲。“千繁……太子如今……總之,你在這前線就夠了……”……事實上也確實像兮垣所說,這個前線不需要千繁去做什么謀劃,甚至不需要他出面,只要讓士兵知道他在就可以了。來到函蕭關月余,千繁沒有被太子時召見過一次,沒有參加過一次作戰謀劃,甚至沒有一個人跟他說過任何戰況。而越國的太子時也意料之外的展現出自己不遜于“三才”的軍事才華,在和江聽蟬、薛玉寒的博弈中不落下風。稍有權勢的將士都知道,鬼才軍師“失寵了”,或者說,已經不被太子時信任了。可千繁不在乎。如今是齊越梁三方激戰的時候,不用出力不用上戰場和江聽蟬或者薛玉寒打正和他心,于是千繁也就樂得自在。就這樣近乎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月,千繁收到了一封信,一封綁在信鷹腳上的信,來自江聽蟬。三國都再經不起這樣大消耗的戰事了,這代價,邊關將士們付不起,后方的百姓們付不起,殘破衰弱的國家付不起,而三國的當權者,同樣付不起。經過半個月的使者往來和商討,三國當權者定下了小雪日決戰,勝者將獲得天下,敗者便身死國亡!而這封信,則是約千繁于立冬時分前往蕭寒峰一聚,信上說,這應該是他們三人最后一次相聚了。立冬前夜,在多數營帳滅燈之后,千繁披上御寒的黑色皮氅,牽著一片黑馬連夜趕往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