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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黨還是相黨都不會主動去動一個毫無干系的商家,千重嫁過去也就遠離了朝堂的風風雨雨。這幾個月來,朝堂里兩方的斗爭愈發激烈了,每次朝會都明流暗流涌動、明槍暗箭你來我往。皇黨幾個皇上重點培養的年輕人被下了罪,相黨一些老臣也被撤了職,雙方的心思幾乎都快擺到臺面上了。這個緊要關頭千重嫁出去,和朝廷撇個干凈,對她應該是最好的吧。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千繁吃了點東西后,換上巡邏服領著一隊巡邏兵在北城溜達。其實千繁很喜歡這樣的日子,有事干,又不太繁忙。況且干正事的時候還能順便飽飽眼癮。他總覺得,京城這地方繁華的不像話,各種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到。收下擺攤老人塞過來的李子,隨手擦了擦就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極好吃。千繁回過頭瞥了眼跟在巡邏隊后頭發福生,領著兵走了。福生快速上前夸了攤販幾句,麻利的裝了一小袋,付了銀兩又再度跟隨。“不好了!殺人了!啊——”忽然,前方拐角的酒樓里一陣sao動,有女子尖叫聲傳來,千繁想也沒想領著一群兵就朝酒樓去。進了樓,一群食客鵪鶉般貼著墻角站著,一名藍衣青年舉著一把劍就捅進一名白衣男子腹間,他身邊一名青衣女子摔倒在地,聽著利刃刺入身體的聲音崩潰的哭出聲來。千繁擰擰眉,快步上前一掌推開也愣住的藍衣青年,招了個兵去請大夫,又換了兩個過來將中劍的白衣男子小心抬到樓上客房,倒在一邊的女子哭哭啼啼的也跟了上去。見兵來了,那群食客們也不怕了,圍在一起對著中間指指點點,頗有一副看戲的意味。那聲音鬧的千繁發躁,擺擺手讓手下的兵把那些人轟出。許澤源沒想到自己隨手一刺就刺中了人,愣了一會,回過神來就見到一張略顯熟悉的臉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心中一慌,退了兩步這才看清對方還穿著巡邏的官服,更是慌神幾分。剛準備狡辯幾句卻忽然想起這略有熟悉感的人到底是誰,不就是前些日子剛嫁了meimei的花家花都統嗎,章丞相手下的走狗!聽多了他哥的抱怨和嘲諷,許澤源對這人沒有半點好感,此時明明是自己犯了事卻也不怕了。他抱著胸鼻子翹上天拜個個刻薄的臉道:“這不是花都統嘛,那病秧子meimei終于嫁出去了?可喜可賀啊。就怕嫁出去沒幾天就犯病死了,到時候是你怨人池家沒照顧好人還是池家怨你給了他們個晦氣呢”龍有逆鱗,觸之即死。毫無疑問,千重就是千繁的逆鱗,對方那惡毒的話剛出口,千繁身上的氣勢就爆發出來,漆黑的眼珠子跟沾了血似的望過去讓人心驚膽顫。“噗通”一聲,許澤源腿一軟跪在地上,他心中又是驚駭又是憤怒,想要站起來,身上卻跟壓了座山似的重的不行。他咬著牙想要罵幾句,一松口卻是哇的吐出一口血,眼皮一翻暈了過去。千繁緊抿著唇,踹了地上的人一腳,一聲清晰的咔嚓聲響起,直接將人雙腿踹斷了,守著酒樓大門的巡邏兵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將人帶回去扔牢里?!鼻Х崩渎曄铝?。“是!”兩個兵凜著臉上去拖死狗一般將人帶走。這是去請大夫的兵也回來了,拉這個年級不輕的老大夫,千繁擺擺手讓人帶著大夫上樓去,自己領著兵走了。晚上的時候,千繁在亭子吃飯的時候,門房來報說是翰林院學士許大人求見。福生就在一邊,這時候忙插嘴道:“少爺,今天您關押的那個人叫許澤源,是這許大人的胞弟,聽說許大人對其很是關愛?!?/br>千繁面無表情的夾了塊排骨啃了一口,吃完一塊后才到:“不見,直接讓人打出去?!?/br>然后揮揮手讓福生退遠些,攔著所有的消息誰也不見。翰林院許大人名許澤年,是前年的登科狀元,娶了今上的胞妹,翰林院是個閑職,可是卻能隨時陪伴皇帝左右,權利不大能干的事卻很多。許澤年嫉惡如仇又是個倔脾氣認死理,跟了皇上就對相黨有偏見,尤其是年紀不大權利卻也不小的千繁,更是不待見,想來在家中也沒少擠兌他。明白了那人怎么對她那么厭惡,千繁冷笑一聲繼續進食。有什么話對他來說,有什么事沖他來干,他都沒意見,打不了將人揍的不能自理。然而敢動千重,就得做好面對他報復的準備!吃完飯,千繁招來福生問了下情況,福生說門外許澤年已經走了,還說是匆匆進宮去了。千繁不屑的撇撇嘴,許澤源那是當街行兇人證物質俱全,鬧到今上那里也沒他什么事。明天將人押送到京城的刑牢,相信張譽張大人會好好審審他。當然,在此之前他也不會讓他好過,在他身上布下的簡單的幻境禁制能引出他最恐懼的事,漫長的一晚上足夠對方好好回味了。第二日一早,還沒張大人來提犯人,守著禁軍牢房的牢頭就急忙忙被福生迎進花府。“報——都統,昨天押進來的犯人死了!”作者有話要說:龍有逆鱗觸之即死——這個梗不是經常用在霸道總裁身上嘛ヽ(??▽?)ノ小千繁秒變霸道總裁……嗯,這感覺,略酸爽~~~第33章第八章好消息之前就說過,有理無理不重要,很多時候其實拼的是權勢是后臺。千繁背后有章丞相靠著,還有皇上這個隱形靠山,要比后臺許澤年自是比不上千繁。再者許澤年一個沒什么實權的文官,千繁卻是手握近千精兵的京城右京衛禁軍都統,要比權勢,許澤年還是比不上。更何況,他胞弟許澤源行兇殺人那是滿堂食客都看到了,那被刺的白衣男子最后也沒救回來,按律問罪沒人在其中疏通的話也會是個秋后問斬。千繁身為禁軍都統,在遇到行兇案時哪怕是將其當場殺了也不過一個沒走程序的小罪,警告一番便會作罷。許澤源的死,除了許澤年見到千繁就變得陰鷙外,沒有改變任何局勢——至少明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假期休完,千繁又回到了上朝-巡邏-回府歇息的單調日子,當然,巡邏這件事千繁仍然是樂在其中。偶爾被丞相或者皇上秘密下些命令他也認認真真的完成了,頗有幾分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