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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根本不是一對兒,怎么可能當街耍流氓……” “既然不是一對兒,還在街頭拉扯來拉扯去,不是耍流氓是啥?!”糾察員虎著臉較真。 “不是,不是,這位小衛同志是有媳婦的,剛擺過酒席,人家新婚燕爾咋會當街耍流氓不是?!贝箨犻L為了自家大隊的榮譽,將早已趕到卻站在一邊旁觀的錢寶寶拉下了水。 然后錢寶寶就迎來了糾察員狐疑的眼神。 對方那倆招子像是探照燈一樣將她和衛斯年來回看了好幾眼,問他們是不是真的夫妻,不然有老婆在,丈夫咋還跟別的女人當街拉扯。 這不明顯有問題的嘛。 “他確實是我丈夫,我倆剛結婚,今天是來跟隊交公糧……”錢寶寶一五一十地如實將事情經過描述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多帶什么個人感情,語氣甚至稱得上十分平靜。 最后她還總結道,“我能確定我家這個絕對是清白的,就是不知道那位女知青同志冒然糾纏我丈夫是想做什么?!?/br> 一句話將鍋扣到該背的人身上了。 女知青霎時被糾察員和大隊長等人側目而視,當即眼眶紅紅,瞅著衛斯年的小眼神哀怨又可憐,仿佛是在看什么負心漢似的。 錢寶寶沒眼瞧,直接一肘子搗到衛斯年身上,涼涼道,“你也別干站著,不給大家伙解釋解釋?” 自己惹出來的亂子,光讓她和大隊長出面是幾個意思。 “咳,沒?!毙l斯年干咳一聲,開口就先跟她解釋上一句,“這不等你們都說完了,我再出聲么?!?/br> “那你現在就說,我們都聽著?!卞X寶寶看也不看他地講道。 衛斯年心知這次做的有點險,但機會稍縱即逝,來了就得抓住,借以除掉讓他感到危險的東西,往后他們的好日子才能平靜地繼續下去。 這樣的目的當然不能明說出來。 所以他就學錢寶寶剛才那般的描述,將自己看見同批次來的女知青突然在街頭殷勤地招呼他,而他以為對方有什么急事,結果到跟前后卻被莫名其妙糾纏住的情形說的明明白白。 “她一見面就說要送我什么好東西,還講我媳婦的壞話,我不愿意拿,也不相信她說的,她就拉扯著我不讓走……然后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毙l斯年自證清白的說道。 語氣平平淡淡,但感覺可委屈了。 他們夫妻倆合作無間,片刻的功夫就將真相交待的再是清楚不過,都沒讓糾察員有個反應過來插話打亂的機會。 在場的其他人聽了一臉的恍然,不知道都信了沒信。 大隊長是信了的,光看那闖了禍的女知青勾頭耷腦試圖偷溜的小動作,他就知道小衛同志沒說謊,錢家閨女當初也沒看錯人。 “同志,你看他們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小衛同志那也是好心,根本沒犯原則性錯誤,都是咱們村老老實實的本地人,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大隊長連連說情道。 糾察員精準地揪住了想趁他們不注意偷跑的女知青,不耐煩地擺手道,“他們兩個既然沒問題就算了,但是這個膽敢當街勾搭男人的女知青不行,她一個外邊來的還敢不安分,咱們得當個典型抓抓,免得這些人敗壞咱這片地方的風氣?!?/br> 說著這些話,紅袖章糾察員們不再聽大隊長等人說什么,三兩下把那女知青抓住綁了。 女知青直到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慌得不行。 “我我我沒有做壞事啊,你們憑什么抓?衛同志救命!大隊長,大隊長,救救我,衛斯年——”她張皇失措地尖叫開,實在不理解眼下是個什么情形。 不就是拉住人表個白嗎,至于這么上綱上線?搞笑呢。 實際上就是這么嚴重,糾察隊也沒同她搞笑,方才能緩上一會兒讓他們申辯已經是格外給面子了,現下直截了當地把罪魁禍首按流氓罪抓了,沒毛病。 眼看著女知青叫叫嚷嚷哭哭啼啼不敢置信的被一群人扭送走,那邊等著的小伙子們遠遠瞧著不對,察覺出事情有異,連忙出來一半人趕過來查看情況外加助威。 “隊長叔,咋地了這是?”眾人疑惑不解。 大隊長還在望著離開的糾察隊不錯眼,不敢叫人去攔,也攔不住。 聽到隊員們發問,他頓時一拍大腿,唉聲嘆氣地道出緣由,然后當機立斷地安排兒子繼續帶著隊伍回村,他和幾個壯實的小伙子則去追糾察隊。 怎么說也是自己大隊上的知青,還是個女同志,即便人家不懂事犯了錯,他們也不能讓她一個姑娘家蹲局子去吧。 本著良心的份上,大隊長做好安排后又安撫了一下錢寶寶和衛斯年小夫妻倆,隨后就帶人匆匆追上去了。 等留下的幾人回到隊伍里時,方才發生的事迅速傳開,惹得大家伙議論紛紛。 因為衛斯年入贅成他們村姑娘,成了村里的女婿,也就是他們隊的自家人,眾人看見有他在場,倒不會當面說什么難聽話,大都批判女知青作風不正,明知道人家小衛同志結了婚還當街拉拉扯扯,說什么情啊愛啊的,不是耍流氓是啥,被抓了也活該。 就是他們大隊因此被連累了名聲很冤,沒看大隊長為了抹去這點兒都巴巴地去給人家收拾爛攤子了么。 可憋屈了。 外來的知青總有些不省心的主兒,長的再俊也不靠譜。 婦女們感嘆不已,連聲叮囑小伙子們往后找媳婦可得擦亮眼,最好找本地人,知根知底,不然即使要往知青里邊找,也得找那些勤勞踏實性子敦厚的,可別被皮相糊了眼。 念叨著這些的空檔,車隊急急忙忙出了小鎮口,拐入土路朝回村的方向行去。 期間,錢寶寶將大家討論的話聽了個全乎,自己卻沒發表一點看法。 可以說,她從上車起就一直沉默著沒出聲,直到衛斯年在車旁跟了小半路,見她冷這個臉,伸手碰了碰她胳膊。 “生氣了?”男人試探著問道。 錢寶寶扭頭避開,一本正經道,“別亂動手動腳,小心被糾察隊逮到了再抓你去蹲局子!” 這話音說的不高不低,卻聽得周圍正支棱著耳朵的一眾人噗地哄然笑開了。 “哎喲喲,這小兩口……” “看黏糊的,寶妮丫頭吃醋了?!?/br> “別氣別氣啊,咱衛知青是個好同志嘞?!?/br> “對對,看那女知青再死皮賴臉想來纏,小衛同志都沒動搖……” 大媽大嬸們樂呵著擠眉弄眼,轉頭在錢寶寶跟前為衛斯年說起了好話。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搞事搗亂的女知青都被抓了,她們現下當然是只有勸和沒有勸離的。 錢寶寶也就應景地拿喬了一會兒,等車隊快到村口的時候,她差不多就被勸說的軟下了態度,看情況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