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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悄悄地又在小空間里挑揀一番,翻出幾樣比較適合現下農家送禮的東西打成包裹,準備明天到鎮上后找借口拿出來當做現買的,好叫衛斯年同家信一道寄回去,作為她送給婆家人那邊的孝敬。 既然衛斯年都彰顯誠意地告知家中結婚的事了,那她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不是。 因為明天要去趕集,這一晚倒是平平靜靜的過去,小夜曲沒再唱起來。 趕集日到來,錢家人天剛亮就醒了,全都起了個大早。 畢竟要出去見人,錢寶麗打算將自己好歹收拾一下,于是起床后洗了把臉就坐在梳妝臺前捯飭起來,爭取弄的齊齊整整不愧于原主村里一枝花的名頭。 也好叫那明珠暗珠的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生麗質自然美。 在她打扮的時候,衛斯年難得看到這樣一幕,不由得站在一旁看了又看,還給燒了火柴棍親手幫她畫眉。 結果他在這一塊上實在沒天賦,畫的手殘且丑,被錢寶麗強勢拒絕攆出了門。 衛斯年對著拍上的房門笑著搖搖頭,轉身去找正在灶房做飯的錢父錢母。 錢父一般喜歡早上起來給自家婆娘燒火,但是這次卻不在,衛斯年過去沒看到人,問了丈母娘才知道老丈人是到叔叔家找侄子辦事去了。 衛斯年準備幫忙燒鍋,然后也好提一提他想說的那件事。 錢母瞧著他身上洗白了卻十分齊整的穿著,趕忙擺手拒絕,堅持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不用麻煩女婿,灶頭都是土坷垃柴火之類的東西,別弄臟了他一身干凈衣裳。 “你有啥事跟媽說也成的?!卞X母看出點情況,索性攪著鍋里快要好的糊糊干脆道。 衛斯年干咳一聲,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罕見地別扭起來。 錢母感到納罕不已,然后緊跟著就聽女婿說: “媽,你看我和寶麗都擺酒住一屋了?!?/br> “能把家里的戶口簿給我一下嗎?” “趁著今兒個趕集,我帶她領證去?!?/br> 第176章 嫁給知青男主后08 錢母乍一聽到女婿要戶口簿還愣了下,心想要那玩意干啥。 然后下一瞬她就聽見女婿說要和閨女去領證的事兒,反應過來后頓時哎喲一拍大腿。 竟然還有這樣的大事沒辦吶! 要是女婿不提,他們鄉下人還想不到這一茬呢。 畢竟村里小年輕成婚什么的一貫都是擺個酒、拜下天地然后入了洞房就禮成了,哪里會想起到政府那邊蓋個戳扯張結婚證明啊。 舊社會那些年,大戶人家才會講究這個東西嘞。 但現在衛斯年想去扯個證,錢母還是十分支持的,立馬撂下一鍋糊糊,先回屋把家里的戶口簿給他扒拉出來了。 衛斯年接過翻到自家小媳婦那一頁,看到手寫的出生日期那一欄,算算是成年了的,不禁暗舒一口氣,謝過岳母后將戶口簿妥善地收進口袋。 等到錢寶麗打扮好出來時,衛斯年已經若無其事地幫著擺飯了,根本沒讓她瞧出一點異樣。 錢父在開飯前回來,說是已經跟堂侄錢二子吩咐了。 按照慣例,隊里會派出兩輛騾子車,吃罷飯就可以送村里想要去趕集辦事的人到鎮上,但是只跑一個來回,到時集合會說好,錯過的就靠雙腿走路吧。 在此前提下,錢寶麗和衛斯年對視一眼,默契地雙雙加快了扒飯速度。 正值農閑,錢父是不打算去鎮上奔波來去的,而錢母瞧見家里有閨女和女婿去,也沒想坐顛簸的騾子車受罪,只給了閨女一些錢票,囑咐她買些布料和家用零碎回來。 出發前,衛斯年背上一個竹簍,打算到時候當個背貨的,幫著把買的東西帶回來。 錢寶麗轉了轉眼珠,非得也要背一只,還說是情侶套裝,誆得某男人眉眼帶笑地立馬就答應了。 等兩人走后,錢母才向錢父提起早上女婿要戶口簿那事兒。 等錢父得知女婿的打算后,不禁真心實意地感嘆那是個實誠的好孩子,這便宜女婿找的真不虧。 錢寶麗可不知道衛斯年又在私下里狠狠刷了一波錢父錢母的好感度,她現在正為即將到來的鎮上之行開心著。 集合的地點是在村頭大榆樹下,兩人走的快,到地方時人還不多,但騾車已經就位了。 帶隊趕車的是錢寶麗的二堂哥錢二子,這活計他熟練。 其實如果原主是男孩子的話,這事兒本應該是叫她來做最能服眾,畢竟大隊長家的兒子出馬,村民們誰敢鬧事大小聲? 但誰讓錢父錢母沒生啥兒子,就中年得了個嬌閨女呢,所以錢二子就頂上了。 因為他已經定了是錢父錢母百年之后替他們摔盆兒的人選,相當于被他爹錢二叔親手送給了大哥家,只不過因為不算過繼,所以他仍舊住在自個兒家里,沒跟錢父錢母他們一塊生活罷了。 原則上,錢寶麗甚至可以喊他一聲親哥。 不過顧及到二嬸的感受,原主一直和對待其他四個堂兄弟一樣,見到人只喊堂哥。 其實錢二嬸還真不介意這事,又不是真的過繼出去不要了,孩子還好好在她身邊長大,討人嫌的很,再說她家兒子多,少一個也沒啥,還能省一口糧食呢,領走領走。 然而錢父錢母表示不要不要,臨老摔個盆兒就好,他們夫妻倆還是專寵閨女吧。 這些都是原主記憶中沒有的事情,所以錢寶麗也不知道,到了地方看見人照常喊了聲堂哥,拉上衛斯年就想過去占個好位置。 好位置錢二子已經幫她占著了,就架子車上最舒服的地方,還給鋪了草墊子,周圍打掃的干干凈凈。 錢寶麗也不推辭,道過謝麻溜地坐上去,然后發現衛斯年一點上車的意思都沒有。 她本想叫他一聲,但隨即就看到后頭趕來的幾個村里小青年也都沒坐車的傾向,瞬間想到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潛性的約定吧,在不明情況之前,她可不能輕舉妄動讓人看出異常來。 隨后,知青院里也有人過來了,看到衛斯年就過來同他打招呼,瞧著是準備一起走的。 錢寶麗趁著這功夫扒拉了一遍原主記憶,在微枝末節之中調出一些關于每次趕集的印象。 好像是因為騾車承載力有限,作為隊里重要財產的騾子不能累著,所以每次去鎮上趕集基本都是老人婦幼可以坐車,而青壯年們則是跟在車旁一路走過去了。 察覺到這一點,錢寶麗看了眼在跟眾人說話的衛斯年,覺得行叭,正好消耗一下這家伙的精力,免得一到晚上就想化身為狼不消停。 因為是約定俗成的規矩,所以大家都很自覺。 之后陸續過來集合的人紛紛找到自己應該待的地方,誰也不會故意逾越了,畢竟有那么多雙眼睛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