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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那廝正朝他怒目直視,眼睛瞪得比牛還大,好似跟他有仇一樣。 別說,他們兩個現在貌似還真有點仇怨。 他可沒忘,就在昨兒個,他剛‘搶’了人家的媳婦,昨夜還相處的很和諧。 但是主要原因又不在他,是對方自己作死被放棄了,讓他得了個現成的寶貝,還得多謝這家伙才是。 考慮到這一點,衛斯年沒有計較這人的冒犯,反而朝對方點頭致意。 態度上不冷不熱,和平常沒甚區別。 衛斯年的性子從來到這里就是這樣,大家皆是見怪不怪,還覺得是韓岳不識好歹太過分。 瞧瞧,好好的媳婦和岳家被他折騰沒了,陰差陽錯讓衛知青被拉上去頂鍋,好在人家不介意,順勢成了大隊長家女婿,眼看著是要本本分分過日子的,這對他們知青一方好處多多。 而韓岳呢,犯了錯不反省悔過,還敢對衛知青大小眼,真是不堪與之為伍,以后可得遠著點。 然而韓岳不是這樣想的,他看見衛斯年朝他點頭,脖頸處的紅痕明晃晃地刺眼,只認為對方是在炫耀、諷刺他! 一股莫名升起的怒火直沖上頭,瞬間燒滅了他的理智。 下一刻,他啊地一聲大喊著,揮起拳頭沖向衛斯年。 衛斯年剛收起老知青遞過來的錢票準備拿上行李回去了,以后估計不會再過來這邊,突然聽得眾人一聲驚呼,他感知到后方一陣疾風撲過來,下意識做出反應,轉身一腳踢了上去。 “啊啊啊——” 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凄厲的慘叫音立馬在知青院里面震蕩,驚起鳥雀無數。 嘩啦啦一群黃鸝飛過后,被驚了一跳的知青們回過神,片刻后才弄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原來是韓岳心有不忿想襲擊衛知青,結果被衛知青下意識反擊過去,偷雞不成蝕把米。 了解了真相,眾人趕忙去查看韓岳的情況。 雖然這人是自作自受,但畢竟是知青院的一份子,以前也沒太看出來他人品不好,所以這會兒大家多少還是擔心他的。 衛斯年作為‘罪魁禍首’,這會兒也不好直接離開,索性一起過去給對方瞧瞧。 他下的腳,力道其實有控制,因此韓岳根本沒什么大事,只是被踹到的那只胳膊折,哦不,是脫臼了,所以才疼的他吱哇亂叫。 “這該怎么辦,去叫村里的土郎中?”知青們卻以為韓岳的胳膊是真的被踢斷了,都不敢輕易動他,擔心加重傷勢平白惹上麻煩。 衛斯年看了眼,說道沒事。 然后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見他上去握住韓岳那只好像是廢掉了的手臂一扭一推,咔噠一下給它復位了。 不可避免的,凄厲的慘叫再次響過一遍,震得大家耳朵眼疼。 知道韓岳真沒事,眾人也不擔心了,一面分出兩個人把他抬進屋里的大通鋪上隨便嚎去,一面合伙幫衛斯年將幾包行李送到大隊長家。 一群人到地方時,錢父仍在院里削竹竿,看到他們進來本想起身接一接,被好女婿衛斯年擺手婉拒,老丈人他又坐回去繼續做活去了,看得一塊過來的知青們暗自唏噓不已。 錢母這時候剛往新房里送了糖水雞蛋,打算等溫溫的就叫閨女起來吃。 她聽到院里的動靜出來瞧,見是衛斯年搬東西回來了,就先讓他們將行李包放在門外,待會兒讓衛斯年輕手輕腳地收進去,別打擾了閨女睡覺。 當然明面上錢母不是這樣直白地說的,而是客氣地端出些零嘴兒茶水在院里招待他們。 錢寶麗此時正好醒了,起來洗把臉緩了緩神。 衛斯年陪著錢母坐了會兒,打發走幫忙的知青后就推門進來了,因為他察覺出里面的人已經醒了,所以動作間也沒太收斂,三兩下就把放在門口的行李轉移到屋里。 錢寶麗跑過去給他騰出一個柜子,專門讓他放自己的東西。 衛斯年毫不避諱地將幾個行李包打開,里面的物品一件件翻出來,有半導體收音機、手表等貴重的,有麥乳精、rou罐頭等好吃的,還有毛巾牙刷牙膏搪瓷杯子等生活零碎。 半導體收音機被他轉手送給了錢父,麥乳精、rou罐頭給錢母,手表給錢寶麗…… 剩下的普通東西要么被他塞進柜子里,要么和錢寶麗的東西擺到一起去了。 錢寶麗吃著糖水蛋看著他的一系列cao作,幾乎能在耳邊聽見他們一家的好感度在無形中 1 1不斷提升的聲音。 散完一波財,衛斯年回頭將新房打掃一遍,收拾的妥妥當當。 完后他又去院里幫錢父削竹竿制竹篾,像只勤勞的小蜜蜂轉悠著閑不下來。 錢父錢母睜眼瞧著,對此分外滿意。 雖然夫妻倆也知道新女婿這般勤快大約是想獻殷勤討好他們,但對方能有這個心就很好,更何況人家還麻溜地做了,讓兩人都十分受用。 感情都是互相處出來的,女婿有心在這個家過日子,那往后他們肯定也不會虧待了他。 中午飯時,錢母做了一大鍋湯面,放了辦酒席剩下的雞雜熬湯,面條是用紅薯面摻著包谷面搟出來的,出鍋前滴了芝麻油,香味兒飄的老遠。 錢寶麗和衛斯年作為新婚小夫妻,面皮比較薄,為了防止出去被調侃,他們二人是在院里吃的。 錢父錢母老夫老妻的,則端著碗到外頭扎堆去了。 這時候大家在飯時一般都喜歡出來吃,到一個開闊的地方或站或蹲或坐,一邊扒拉飯碗一邊侃大山,順便八卦一下村里的新鮮事兒。 這幾天村里也就發生了一件喜事,所以眾人的話頭都在大隊長家。 今兒個大隊長出來露面了,大家伙不免都朝他招呼著問這問那,一個個都聚到他周圍邊吃邊說。 錢父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家里的喜事也沒啥好瞞的,因此有問必答。 當有人問他新女婿怎么樣的時候,錢父立馬喜笑顏開,贊揚話張口就來,話里話外對女婿滿意的不行,最后再悄悄透露,女婿剛給他送了臺半導體,以后有機會收聽廣播上的新聞了,可見人小伙兒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噫!”老少爺們聽了稀罕。 大家伙直說大隊長運氣忒好,沒了個舊女婿,老天爺立馬給他送個新的,還比之前那個好。 錢母那邊差不多也是同樣的情形,區別只是錢父被老少爺們圍著,她則是被婆娘媳婦子們簇擁著,謙虛地將自家女婿剛孝敬她的那些好東西說上一二,立刻就贏得一片羨慕的小眼神。 夫妻兩人都挺直了腰板兒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回答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話,聽得眾人唏噓感嘆。 隊長家這次真是丟了土坷垃撿大西瓜,賺翻了。 而在衛斯年優秀的襯托下,韓岳悔婚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