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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喜連連。 紅包里其實沒裝幾毛錢,沒看錢二子身上揣著一沓么,就等著待會兒鬧洞房誰表現好就賽給誰一個,一方面是獎勵,另一方面也是叫大家伙得個賞沾沾喜氣。 但蚊子腿再小也是rou,而且這還不算在謝媒禮里面,是媒婆賺的外快,當然是多多益善為好,怎么能不高興呢。 生餃子吃了,媒婆功成身退,剩下的都是年輕人的主場。 錢寶麗作為新娘子,而且初來乍到,不宜表現太過,因此只能低著頭裝羞澀,讓干嘛盡量照著做,只希望早點過了這一關。 而衛斯年雖然面容上長的冷酷十足,但他喝了不少酒,身上帶著酒氣,眉梢眼角還勾笑,又是今兒個奪走村里一枝花的新郎官,大家伙也不怕他的氣勢唬人,照樣該怎樣鬧就怎樣腦,對他一點不手下留情的。 首先被拿上來的是一只蘋果,被錢二子親自穿了線吊在上方。 春天里新鮮的蘋果可不好找,這一顆還是錢父特地從供銷社里搶著買來的,就為了鬧洞房的時候用上。 蘋果準備好,兩位新人被眾人你推我我推你地推到蘋果兩邊,隔著它面對面跪坐著。 “咳,來來來,新人一塊吃蘋果,誰啃的慢了要有懲罰的哦?!卞X二子站在喜床上吊著蘋果宣布了規則。 眾人頓時十分給力地起哄,拍巴掌吹口哨,鬧騰一片。 錢寶麗:“……” 抬頭朝衛斯年遞過去一個眼神,對方不知道領會到了什么意思,下一刻就湊上去一口叼住了蘋果。 周圍所有人立即大贊了一聲好,然后也不曉得是哪個促狹的在錢寶麗身后突然推了一把,讓她的嘴巴直直撞在蘋果另一邊上,引起大伙一陣哄笑。 到了這個地步,錢寶麗身為新娘子也不得不給面子,開始就著姿勢開啃了。 蘋果很脆,咬一口清爽的汁水立馬流進嘴里,令人感到分外的甜。 與此同時,兩人的眼神在這過程中不可避免地交接糾纏上,無言的曖昧氣氛在他們之間漸漸升起。 錢寶麗動作沒有衛斯年快,力道也比不上人家,總歸輸掉了第一場小游戲。 “按照剛才說的,輸的人接受懲罰?!卞X二子笑瞇著眼出聲,在兩位新人間瞟過一個來回,決定道,“那就輸家背上贏家繞床走一圈,你們說好不好!” “好!”大家伙紛紛大聲響應。 以往都是看新郎官背新娘,這還是第一回 見要新娘子背新郎官,話說錢二子不是新娘子親堂哥嗎,怎么敢不向著自家妹子來這樣一出嘞? 錢二子當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暫且不可說。 錢寶麗作為輸的那個,即便感覺這懲罰有點坑,但在眾多目光看著的情況下,她也只好下床背過身去,示意衛斯年上來,她背著他意思意思地走兩步交差。 她不是沒想過賴掉,但是誰知道他們這些人后面還有什么saocao作,不妨先老實做了,左右不是什么太難的事。 錢二子連同眾人這下都側目而視,瞧著新郎官的反應。 衛斯年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險惡用心’,但他一個大男人是不會讓新婚妻子勞累地背他的,即使這只是游戲。 要背,也是他背她。 因而,下一瞬,正等著衛斯年爬上背的錢寶麗突然被一把攬住腰抱了起來。 她一臉懵地躺在男人寬厚的懷抱里,看著他極其自然地下床走過一圈,然后在大家伙的口哨聲中又將她放回喜床上。 錢二子露出笑模樣,點著頭看起來分外滿意,輕咳幾聲說這一關過了,接下來是吃面條。 所謂的吃面條,也即是新郎官和新娘子共吃一個面條,一人從一頭開始吃起,最終那一刻貼到一塊去。 小伙子們想看的就是最后兩人親上,惹得在場的幾個姑娘家滿面羞紅。 錢寶麗特別注意了,在吃到快貼上時立馬一口咬斷面條往后退,沒叫他們瞧見兩人親嘴兒的畫面,令一眾萬分期待的小伙伴噓聲失望不已。 面條親之后是隔著報紙親、新人手拉手不能斷等等。 讓新郎官嘗到甜頭后,他們就開始整蠱他了。 什么新郎官做俯臥撐,讓新娘子騎大馬不喊不要停之類的洞房節目,全被一群小年輕搬出來讓衛斯年照做,光是五個親堂兄弟一人出一個主意,最后都把人新郎整的渾身出汗氣虛喘喘。 “哎呀,新郎官身體不太行啊,以后可要多干活鍛煉鍛煉?!卞X二子還在一旁略帶嫌棄道。 這場下馬威立的足,白臉唱的也不錯,唱罷后紅臉就適時登場了。 錢母終于帶人將院里的一攤子收拾的差不多了,趁著錢父去還各家板凳桌椅的功夫,她過來瞧著可以了,趕緊催促著大家伙散去各回各家。 鬧也鬧過了,別耽誤小兩口洞房。 等所有人離開后,新房里頓時安靜了下來,靜寂的空間里只有兩道清淺的呼吸聲。 兩人挨著腿坐在床上,雙方都沒先開口說話。 這時門口吱呀一聲,錢母笑顏如花地重新推門進來,手里端著個托盤,上面放了兩碗熱食。 衛斯年準備下床去接,被她連忙擺手不讓動,自己很快走進來。 “鬧了這么久,都餓了吧,我給你倆做了宵夜,都趁熱吃光?!闭f著錢母將托盤放下,一人給端了一碗,催著他們快吃,看那架勢是想等著收碗筷。 錢寶麗的確有些餓了,折騰了那么一場,之前吃下去的雞湯面早就被消耗一空,錢母端來的吃食送的正是時候。 她一個姑娘家都快要扛不住了,更別提后晌那會兒光被灌酒沒吃過什么東西的衛斯年了。 他怕是早就肚里空空,只是沒吭聲而已。 好在錢母一直都注意著,及時送來了吃的,沒讓新女婿真餓著肚子去洞房。 只是兩晚宵夜都是湯水,看起來貌似不頂飽,錢寶麗端起自己那碗挑起其中一塊切片的rou很是奇怪,問錢母那是什么rou,形狀怪就不說了,聞著也有點怪怪的,不會是壞了吧。 錢母哎喲一拍大腿,道是錯了錯了。 “這是小衛的,你吃這一碗?!彼⒓唇o他們兩個換了碗,將錢寶麗剛才沒來得及動的那碗湯推到衛斯年跟前。 錢寶麗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地詭異,但見衛斯年神色微動,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只是干咳了聲略顯別扭地端起來吃著。 錢母看到衛斯年沒推辭,立馬喜上眉梢。 回頭瞧見自家閨女還傻傻地愣在那兒懵懂不知,她當即提醒道,“快吃,愣著干啥?” 錢寶麗哦哦應聲,低頭開始吃自己那碗,發現里面有rou有菜,其中用料十足,好東西都藏在湯底下,一份足夠她吃飽了,就是不知道衛斯年那邊怎么樣。 如同能聽到她的心聲,錢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