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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激昂,到最后一句時還真情實感流露,顯得特別真誠,令人忍不住……呸! 真誠個毛線! 他丫的要是不愿意早說啊,有種就別收錢家送的吃食衣裳,有種就別接受錢家的特殊照顧,作為男的要真是不愿意,人家姑娘就是再死皮賴臉也不會硬逼著來。 結果他默認享受了錢家女婿的權利,到頭來又不想履行約定的義務,還顯得他多委屈似的。 此刻,錢家村的人幾乎全都跟日了狗一樣的表情,都是被韓岳那話膈應惡心到的。 嗩吶聲早就停了,迎新人的鞭炮都還沒點上,現場卻一時間落針可聞。 錢寶麗被緊繃的氣氛喚回神,瞧著眼前的情況沒貿然出聲,覺得這下不用她再多做什么,婚禮八成就進行不下去了,畢竟新郎官不配合,而她實際也很不樂意。 然后她又忽然發現,人群中有道強烈的視線從她出現起就一直膠著在她身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說真的?” 那方錢父按捺著一身怒氣,面上維持著大隊長的體面嚴肅地問道。 韓岳點頭確認,然后昂首望著天邊的夕陽沉重又振奮地說,“主席說過,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來這里可以大有作為,而為了實現投身農村建設、成為對國家有用的農業科學家的理想,我只能辜負錢寶麗同志的心意了?!?/br> 眾人:“……” 城里來的就會耍嘴皮子,我可去你的吧! 臨門一腳不想娶就不想娶,拿什么主席語錄之類的當借口,也不怕胡吣多了爛口爛舌。 錢父見他真的要臨場悔婚,眉頭上當即就皺的能夾死蚊子,再看看院里院外圍觀的鄉里鄉親,他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不然今天他被這般當眾打了臉面,威嚴掃地,以后還怎么管得住大家伙,而且小閨女一心撲在這家伙身上,死活非他不嫁,對方想三言兩語把他家寶貝閨女拋開?沒門! 既然人都來了,那就直接拜堂入洞房吧,管你現在愿不愿意。 反正當初是答應了的,作為‘聘禮’的東西也收下了,反悔也沒用,等按著頭成了婚,到哪兒都說不到理去。 錢父是這樣想的,捋著袖子也打算這么做,但是被錢母一扯胳膊肘攔住了。 按照以往的話,對于錢父即將實行的cao作,錢母肯定是夫唱婦隨的,但她這不是剛從閨女那兒得到一個不得了的消息么。 本來聽到閨女在念叨另一個男人的名,明顯是移情別戀了,她還在擔心著呢。 結果人新郎官自己先不愿意了。 那好嘛,干脆換一個唄。 就換閨女念叨那個。 于是錢母就扯下錢父,自己上前一步出聲了,首先懟舊女婿,“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記得把之前收下的聘禮都送回來?!辈坏软n岳為此不悅地想反駁什么,錢母就讓人將他這個昨日黃花拉到一邊去,別站在跟前礙眼。 大家伙都沒想到錢母會這么果斷,聽到她說的讓韓知青返還聘禮,頓時嬉笑聲一片,七手八腳地將人推攘到一旁死死看住。 然后錢母又緊接著看向新知青那桌,準備迎新女婿。 “咳咳,衛斯年是哪個小伙兒,站起來讓我瞧瞧?!?/br> 她覺得這名字生的很,村里連衛姓都沒有,肯定是知青里的,而老知青中也沒有這個人,那八成是剛來沒多久的那群新知青里頭的人物。 既然能叫閨女在韓岳那兒迷途知返,還在成婚的關頭惦記著,那她可得好好看看人咋樣。 錢寶麗聽到這話心頭一跳,當即順著視線看過去,卻只見到黑壓壓一群人頭,在一眾黑灰藍中,想仔細找個人貌似有點困難,除非對方愿意站出來。 而那道膠著在她身上的視線,卻在這時不知為何突然沒了。 現場眾人因為錢母的話一頭霧水,卻也有腦子活絡的人驀地想到個不可能的可能。 那啥臨時換新郎官什么的,咳,他們村歷來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想是這般想的,但詭異地跟得上錢母思路的那些人仍舊是一臉驚奇地瞧著事態發展,想看看大隊長家是不是真的要來這樣的saocao作。 說起來也是無奈,都是叫韓知青的無賴行徑逼的。 就是可憐了錢家小閨女了。 眾人想法諸多,但也只是一瞬間的念頭而已,等到錢母話音落下后,在眾目睽睽之中,就見知青那桌緩緩站起來一個人。 一個高大消瘦的俊小伙兒。 “我就是衛斯年,伯母您好?!毙l斯年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應聲問候。 這人渾身氣場雖然有些冷,但瞧著性子本就如此,能做到溫和回話說明態度上已是極好的了,甚至還有一種隱隱的拘謹,在努力地表現著他自個兒。 錢母眼前一亮,連聲說好,覺得這小伙子不光長的比韓岳高、比韓岳俊,關鍵是還比韓岳有氣質有禮貌有牌面! 不僅她是這么認為,其余眾人也都跟著眼前一亮,同樣是這般的想法。 而錢寶麗在見到站起的男人后就迅速和小空間里藏的相片對照一番,雖說年齡對不上,眼前這個也比相片上的瘦,但她已然能確定,這人就是衛斯年。 幸好幸好,她沒了記憶,但她的新婚丈夫跟來了。 事后證明,錢寶麗想的太甜了。 第169章 嫁給知青男主后01 “這位衛同志,你看咱們婚禮啥的都齊備,新郎官你當不當得?” 錢母一句話直接坐實了一部分聰明人的猜測,同時也將在場許多人震了一震,更讓某些想看熱鬧的家伙差點表情扭曲起來。 窩草,婚禮當場換新郎?! 這cao作一般人都做不了,當然能做出來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畢竟普通人都沒有這樣的魄力,也沒有能力足以在過后震懾一些碎嘴說閑話的宵小之輩。 但其中不包括錢隊長家,他們是完全可以的。 不管眾人在知道錢家的打算后是何種復雜的心情,成不成的主要還是得看男方的意思,所以等錢母話落,大家伙的目光就紛紛轉向,凝聚在當中猶如鶴立雞群般站著的衛知青身上了,都想聽聽他怎么回絕。 大家下意識就覺得這位男知青同志八成是要拒絕的。 不然好好的優秀青年怎么會愿意做像個倒插門一樣的住家女婿呢,還是他們本地的小年輕更適合錢家小閨女,本就該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嘛。 然而讓大家伙失望的是,衛斯年并沒有當口回絕,反而是態度模糊地先問當事女方的意見。 “當不當得不在我,得看令嬡的意思?!毙l斯年回著錢母的話,目光卻順勢膠著在她旁邊的人身上。 錢母神色一喜,知道這事兒果真有譜,忙用手肘搗了搗身旁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