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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了,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應來。 遇到這種情形,是扮小白裝不知道呢,還是當做沒察覺糊弄過去呢? 錢寶紅的選擇是……直接起床去衛生間洗漱去,避開了只當沒發現唄,但想法很好,就是實施的時候第一步就夭折了。 她剛一動打算起身,還在半醒未醒的男人就立馬貼上來摟緊,根本不放人。 他們還蓋著一床軍中必備的薄被,當下天氣已經有點涼了,動來動去,熱氣被散的差不多,身后戳人的東西也更厲害了。 錢寶紅:“……” “咳,我想去衛生間,你放開點?!蓖蹬懿怀?,那就找個借口明著來吧。 衛斯年這會兒磨蹭了下終于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被錢寶紅察覺后立馬輕輕將其從自己腰身上挪了下去。 然后她就輕手輕腳地準備溜了,但是剛坐起身就發生了點小意外。 錢寶紅:……她好像、也許、大概是把某人的小弟弟不小心壓著了…… 這事兒吧,感覺有點心虛,所以她打算悄悄移開當沒發生過來著,反正小弟弟的哥哥還睡著,肯定沒察覺,然而等她這樣做的時候偷偷抬頭一瞧,正對上衛斯年那雙眸光暗沉的鳳眼。 “你在做什么?”男人聲音沙啞地問道。 錢寶紅忍著臉紅干咳一聲,被他灼灼的目光看著,不知怎么就腦袋一昏,瞄了眼對方的小帳篷,心里話脫口而出,“你們男人早上是不是都容易這樣……興奮?” “你見過其他人的?”衛斯年不答反問,沉沉的目光中充滿了涼涼的味道。 錢寶紅感覺后背一涼,趕緊搖頭表示沒有。 衛斯年曲起雙臂枕在腦袋下,垂下的眸光覷著她,低沉說道,“別人怎么樣我不清楚,不過我每天早上如何,你以后就會知道了?!?/br> 這話錢寶紅沒辦法接,并且眼前有輛污污污的小火車開過去,終于叫她臉色爆紅地落荒而逃,一溜煙跑去了衛生間省神。 可是衛生間是沒門的,只掛了一條簾子,所以隨后衛斯年也跟進去了。 錢寶紅終究沒逃過一頓罰,在里面被摁著好好收拾了一通。 由于定了重陽節回老家一趟,接下來他們在工作生活之余就該忙著這些事情了。 車票出行證什么的是衛斯年負責辦的,他從內部弄了兩張來回的臥鋪廂火車票,另外找部隊領導開了出行證明,可以讓他們一路上順暢地到達目的地。 而錢寶紅則是做些臨行前的準備,打包了些吃的喝的用的帶上火車,盡量輕裝簡從。 余姨余叔得知后本想讓他們帶上個警衛員,被衛斯年以沒必要為由婉拒,不想讓第三人打擾他和對象的二人世界。 錢寶紅對此一無所知,有衛斯年陪著她回去就很好了。 重陽節之前,車票到手,出行證也辦下來,兩人在前一晚的六點上了火車。 火車是那種特有年代感的綠皮老火車,外表還挺新,像是經常刷漆維護的,就是樣式上沒有后世有科技感,不過功能一樣也就無所謂了,起碼里面布置的還不錯,單就臥鋪車廂來說,裝修的挺有檔次,可能也是因為這是干部車廂的緣故吧。 錢寶紅和衛斯年的鋪位在車廂中間,簾子一拉外面就看不見里面的情況了。 不過一個小隔間里共有四張床鋪位置,因此除了他們兩個人外,對面上下鋪還有一對陌生的小年輕在,看上去也是情侶。 雙方見到面互相打了招呼,對方得知他們是未婚夫妻后明顯放松了很多,小情侶間偶爾的一些小動作也不怎么顧忌了,最后熄燈時更是兩人直接一塊擠在下鋪上,親親密密的相擁相抱著入睡。 如今外面正是形勢嚴峻的時候,大字報批判什么的天天刷。 這兩人要是出去被人看到這般,那是肯定要被舉報流氓罪的,但現在在車廂這片小空間里,眾人大都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他們不過分,就當沒看見。 錢寶紅兩人更不會沒事找事舉報人家,除非對方做的過分了。 比如當面醬醬釀釀那樣的。 當然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畢竟這年代人們大多還具備寡廉鮮恥的道德感,不會那么沒下限。 衛斯年倒是想從中取經,然后和對象也抱著在下鋪睡一夜,被錢寶紅果斷拒絕,早早就爬到上鋪自己玩去了。 實際上,沒上車之前,錢寶紅還打算看看窗外的風景之類的,但是上車后才發現她那想法根本不成行。 因為他們做的是夜間火車啊。 天色一黑外面就黑燈瞎火的啥都看不著,看風景是不可能看風景的,只能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起來,火車轟隆隆行駛了一夜,外面天光大亮,窗外的風景終于可以看了,但他們也差不多要到站了。 錢寶紅和衛斯年在火車上簡單吃了點帶上來的食物當早飯,等到半晌午時,火車又一次停下,列車員過來通知他們可以下車了,兩人立即提著簡單的行李跟著下車。 他們下車的地方是在縣城,距離目的地小鎮還有些距離,想要去的話需要另外雇車過去。 這點情況難不住衛斯年,他手上開的出行證級別不低,到縣城招待所去一趟,出來后不僅開好了休息的房間,還額外借來一輛小吉普,據說是縣政府機關的單位公務用車,被衛斯年借來使用一天。 兩人在招待所休息了一會兒,趁著時間還早,錢寶紅想著趕早不趕晚,盡量能在一天內把事情辦完,所以隨后他們就很快又啟程了。 這回不坐火車了,而是開著小吉普往原主的老家小鎮走。 小鎮不大,原主爹媽埋著的地方更好找,錢寶紅憑著腦海里的記憶,讓衛斯年直接開車過去。 她原本想著帶對象到原主爹媽份上看看,也算是滿足了衛斯年想要見岳父岳母的心愿,完后徑直打道回府,之后再在縣城逛逛就可以回京都了。 至于原主爺奶叔嬸那些人,若是期間偶然遇上了就見見,遇不上只能說天意如此。 錢寶紅私心里不想與他們有所接觸,能不見就不見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最終還是在墳頭碰上了。 當時到達地方后,衛斯年鎖了車和錢寶紅一起上山找墳,最后找到正確位置時,那里已經有人在了,是一個穿著黑藍工服蠟黃臉的中年漢子,正在那兒吭哧吭哧地刨土添墳。 錢寶紅起初以為他們找錯了地方,但左右環顧一圈,當前添墳那人所在的地方確是原主爹媽的墳無疑。 然后,她仔細瞧了瞧對方的身影和長相,慢慢同記憶中的一個人對上號。 衛斯年在一旁陪著,見此問道,“是認識的?”不然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跑來幫忙修整墳墓,又不是清明時節。 這一出聲驚醒了那邊正在賣力干活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