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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的婚事準備啥時候辦嘞?” 若說前一個問題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么后一個問題一出,桌上熱鬧的氣氛霎時靜上一靜。 因為衛斯年從回來后就沒提過這事兒,眾人也不怎么清楚雙方一直通著信的事實,所以在大家看來,兩年多過去,物是人非,牌面不一樣了,人家未必還肯同意這樁婚事。 現下趁著酒意提出來,一個是想試探對方的想法,一個是避免過后的尷尬。 但這個話題擱在這兒確實挺敏感的,沒看話剛落下,一個個都支棱起耳朵來聽了么,就連隔壁女人們那桌上也迅速安靜了下來,讓熱鬧的場面頓時一靜。 下一刻,就見衛斯年笑了,聲音低沉悅耳。 “多謝叔伯大爺們為我cao心,這次回來的假期特意申請長一些,能在家里待上半個月……”他一邊回答著,一邊給錢父滿上一杯酒,作勢就要敬對方,又聽桌上有人問為甚假期能請這么長。 那位老人家親戚里也有去參軍的,每次探親都是短短幾天就要回了,一來一回一般都不會超過七天,除非是老家特別遠的。 所以,他才對于衛斯年能有這么長的假期而疑惑不解。 因為這人平時習慣直腸子,就直接當場問了出來, “我這不是加了婚假嗎,特地打了報告回來結婚的,領導當然得給長點?!毙l斯年端著酒杯瞧了女方那桌上的錢寶幺一眼,回頭含笑作答。 這算是給的準話了,一句頂白句,瞬間安了錢父的心,一臉喜色地喝下未來女婿敬上的那杯酒。 其他有想法的人這下只能打消念頭了,隨即為這樁如約而至的婚事高興,對錢父萬分羨慕。 幾位叔伯認為衛斯年有擔當,喝到最后就差拍著胸膛向他保證一定在半個月內把婚事給辦的漂漂亮亮的,不能墜了他們三里村的顏面。 本來應當是錢父一家的紅喜,也許村長因著親戚的關系幫一幫,其余人差不多就看個熱鬧,然而現在經族老們一說,婚事立馬變成他們整個村子的大喜事了。 男人們喝上頭,話趕話地就把這件事定下,打算從明兒個一早就開始準備,挑黃道吉日過六禮籌備婚宴事宜等等,忙著嘞。 幸好春耕剛結束,正值農閑,鄉親們有的是時間。 在錢寶幺高興之下偷喝著小酒心輕身飄的時候,并不知道她的婚事被重新提起,這次進展迅速,連婚期幾乎都要當場確定了。 其實按說結婚是個人家里的事情,要是讓社里來辦的話,消耗的可是大家的東西,八成會引起部分社員不滿,但衛斯年當時并沒有阻止,心中已有盤算。 而錢母那會兒沒來得及阻攔,等到第二天錢父從醉酒中清醒過來,夫妻倆對過話齊齊發愁。 讓社里給他們家閨女辦婚事,這不是要把人得罪個一大半嘛,叫他們以后可咋在村里立足,但事情又是幾個村里有頭有臉的族老定下的,話已經撂下,他們現在想攔都攔不住了。 不然就是打族老的臉面,同樣在村里待不舒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同走進死胡同。 “喝酒誤事兒,喝酒誤事兒,我就不應該把那貓尿給你們端上去?!卞X母懊惱地追悔莫及。 錢父頭疼地捶捶腦袋,發了一會兒愁緒想不出什么解決的好辦法,最后干脆道,“不如叫鋼蛋過來,咱們一塊商量商量?!?/br> 錢母無法,立馬去隔壁叫人。 衛斯年的院子一直被錢父錢母看顧的不錯,即便是他突然地回來,當初他住的那屋子收拾一下也是能住人的,被褥床單之類的則是錢母準備的自家的,洗曬的干干凈凈,借他用上一段時間。 昨晚的接風酒喝過后,衛斯年就一身酒氣地回去簡單洗漱睡下了。 錢母匆匆過去,陽光下的影子在錢寶幺房間的窗戶上一晃而過,屋里的人瞧了一眼,繼續坐在炕上發呆,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禁地涌現淡淡的笑意,分外甜蜜。 隨后,衛斯年衣著整齊地過來,先是朝錢寶幺所在的房間門口看了看,沒來得及和心上人說句話就被錢母著急忙慌地拉進堂屋,三人在里面商量沒多久就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實際上不用錢父錢母發愁,衛斯年昨晚既然敢應下,心中其實早已有了打算。 按照他的意思,辦婚禮的一切花銷由他來出,用不著社里花費什么,那些因為辦婚事消耗掉的東西,他會按市價一一補上的,不會叫大家吃虧。 這是個法子,但是錢父錢母一聽就連忙擺手不同意。 第135章 建國后不準成精22 衛斯年說的辦法是好,但那是對于村里和錢家來說的,要真是那么做的話,他自己可要吃不少虧呢。 錢父錢母本就是最講公道的人,怎么肯讓他白白負擔許多,肯定是不同意的。 “要不然咱們一半一半?”錢父最終搓著手建議。 如果可能的話,錢父其實更想如同衛斯年剛才提的法子那般,全由他們家來負責,畢竟是他錢二根要招贅婿,哪里有讓人家男方負擔的道理。 可是現實情況是,看族老們要大辦的意思,他們家保準兒是承擔不下來的,沒那個能力,也不能打腫臉充胖子不是。 瞅著未來女婿不介意,錢父因此就提出了各承一半的主意。 衛斯年有所預料般地露出笑容,對此沒有意見。 隨后,三人又就婚事的各個流程商議討論了一會兒,直到錢父肚子咕嚕一聲響,錢母猛地一拍腦袋,方才想起他們都還沒吃早飯呢,趕緊先去做飯,吃完再說不遲,錢父跟著去灶房幫忙燒火。 趁著這空檔,衛斯年出門后又轉回來敲響了小廂房的門。 房間里傳來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音,片刻后,門從里打開了。 錢寶幺瞧見來人一點沒有意外,只是伸頭朝外看了看,瞧見灶房那里正冒著裊裊炊煙,眼中頓時閃過了然,而后一把將含笑而立的某人拉進房內。 “幺兒,咱們要成婚了,你開不開心?”剛進屋,衛斯年順手關上門就開口問道。 錢寶幺拿著梳子的手頓了下,因為早有預料,所以并沒有多少詫異,反而高興居多,只是…… “你們是不是已經定了,這個時候才來問我的意見有意思嗎?”她故作生氣地背對過身去。 衛斯年低低笑開,腳步聲一步一步地接近,最后溫熱的氣息從后背貼上去,不答反問,“你不是早就答應了嗎,難道還想反悔不成?我可是不準的?!?/br> 錢寶幺被他一把環住,扭了扭身子沒掙脫開。 “誰答應過你了,都是你自作主張好不好,而且反悔也是你反悔,我……” 她撇過臉絮叨了一通,還待再說什么,突然脖子后頭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