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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還得重做,完全幫成倒忙了。 村長媳婦沒吭聲,全程看著自家兒子對白雪十分排斥的樣子,再看看他腳下那片剛攏好又被破壞了的地,恍然想起白雪做類似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了,每每都是好心辦壞事,惹得對方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很是憋屈。 以往放在旁人身上,村長媳婦沒感覺有什么,反而覺得白雪難得心思純凈性子善良。 然而現在輪到自家親兒子身上,刨去以前的個人偏好再看,白雪其實并不是多么好,村長媳婦不得不承認這個被她一直忽略的事實。 那么,與之相對的另一個常被她拿來比較的人,是不是也不是那么壞…… 不管村長媳婦因為近段時間的觀察和這次的反思想了什么,王紅軍那邊三番兩次被人蹬鼻子上臉已然真生氣了,他又怕糾纏太久被心上人誤會,所以快刀斬亂麻一點沒再看在老娘的份上留情面,惡聲惡氣地將白雪趕跑。 之后他只當沒看見村長媳婦復雜的神色,加快速度干完了自己的勞動任務量。 白雪縮在一旁見此還沒露出喜色,對方就轉身學著衛斯年湊到錢寶芝身邊男女搭配去了,氣的她跺腳咬唇地不忿,紅著眼睛一頭扎到村長媳婦懷里哭唧唧。 可惜后者正關注著親兒子的舉動呢,手下還要干著活,哪里還有閑空安慰便宜‘閨女’。 王紅軍可不管這里的官司,一門心思跑去心上人那兒獻殷勤,厚著臉皮和人搭伴干活,配合無間。 白雪眼淚汪汪,大家嘻嘻哈哈。 春天是萬物復蘇的季節,對于小伙子姑娘們來說也是,所以在場有類似心思的人可不少,一般做活過程中干著干著就成雙成對了,大家伙對此也不說道啥,基本都是看到后笑著調侃幾句,也不阻攔。 這會兒又有兩對走到一塊,眾人又借此說笑開了。 先不講錢寶幺和衛斯年這對,因為他們一個太小一個太兇,被眾人下意識忽略過去,而另一對錢寶芝和王紅軍卻被大家伙逮住好好講道了一番。 “寶芝她娘,你看兩個孩子這么投意,不如早點定下,看都到年紀了?!庇腥诵χ崃艘蛔?。 本是無意間說的一句,對方說出口的時候連錢母的回答都想到了,左不過是以往那些要留著孩子招婿的說頭,不能嫁出去什么的,村里人都知道這事兒。 誰知這次錢母卻松口了,答道是全看大閨女的意思,做父母的還能扭過孩子不成。 婦人聽這口音不對啊,立即湊上去擠眉弄眼地詢問咋回事,同時還朝村長媳婦那邊望了一眼。 村長媳婦似有所覺,本就關注著親兒子的視線往這邊轉了下,兩人恰好對視上,婦人趕緊遞個眼神過去,雙方瞬間心領神會。 錢母當沒瞧見那兩人的眉眼官司,只將自家的決定無意間透露出去。 “還能有啥,孩子高興就成,咱也不是非得真讓她招贅,不成我家還有一個閨女不是?!?/br> 總之,只要錢寶芝自個兒愿意,不管是招上門女婿還是嫁出去全看她高興。 而且沒了大閨女,他們家還有一個小閨女啊,又不是真斷根了。 錢母剛才也看到了錢寶幺那邊成雙成對的情景,瞧出自家小閨女對人家鋼蛋兒不是沒意思,心里霎時就舒坦有譜了。 “鋼蛋兒是個好的?!崩^上一個信兒,她緊接著又拋出另一個暗示。 婦人聽到這話一愣,抬頭瞅瞅那邊一前一后干活的兩個小年輕,那么融洽的一幕幾乎是一瞬間就讓她領會到了錢母話里的意思。 錢家小閨女有個最最合適的招贅對象了,所以大閨女嫁出去也沒啥,有好的盡管介紹來。 “這……”婦人想到某個村霸的晃蕩性子,不由得支吾了下。 話說,以后那人要是成了錢家女婿會是啥樣? 錢二根家不斷根是肯定的,而且有了鋼蛋子坐鎮,以后誰還敢看他家沒根兒欺負上去,怕不是要被村霸打殘扔出去不可。 不過那也不是她cao心的了,人家要是正好一個鍋配一個蓋,日子說不得也能過的蜜里調油。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以柔克剛繞指柔什么的…… 不等婦人再七想八想,錢母這時又有話說,講道大閨女確實年紀不小了,讓婦人有好的人選別忘了介紹介紹,話音里的含義是他們家閨女不愁嫁,并不是非要抓著哪個人不放。 婦人下意識點頭認同,心道錢家大閨女將姑娘家的矜持端的很好,分明是村長家兒子揪住人不愿放手,看那時不時就湊上去獻殷勤的小樣就知曉了。 錢母透露出自家的意思后就轉移了話題,一邊閑聊一邊干活。 婦人識趣地不再多嘴,等到晌午歇息回去吃飯時,她就悄悄和村長媳婦走到一起去,兩人搭伴湊著頭嘀嘀咕咕了一路。 白雪那時候正追在王紅軍屁股后sao擾他和錢寶芝說話,并不知道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春耕持續了不短的時日,期間不光是錢寶芝和王紅軍的關系被大家調侃著擺到了明面上,還有錢寶幺也被大伙兒趁機說笑一通。 衛斯年作為又兇又狠的村霸,對此難得沒有什么不好的反應。 他只默默跟在錢寶幺身后,將男女搭配進行到底,變相坐實村人間新流傳出的小道八卦。 而錢寶幺以為眾人只是開開玩笑,并沒有放在心上,整個春耕期間她都在忙著干活,外加挖空心思偷渡點糧種裝點她的藥園子空間,就連時常給她幫忙進而令村里人瞧出苗頭的衛斯年都沒多注意。 衛斯年倒不覺得受到冷落,霸占了她身旁的位置就十分滿意了。 反正他不光借此達到了自個兒的隱秘小目的,還趁機趕跑了村里不知幾個想往她身邊湊的有心人,怎么都是賺了的。 錢寶幺也很滿意,因為身邊人少,方便她偷渡糧種,這不春耕剛結束,她空間里新種下的小麥玉米棉花高粱等作物都已經出苗了,長勢喜人。 正在她為此高興得睡不著的功夫,錢寶芝這一晚也難得沒有一沾炕就呼呼大睡,反而在那兒翻來覆去地一看就是有心事。 “小妹,你、你現在還是瞧著王紅軍那廝不像個好人嗎?” 翻到最后,錢寶芝忍不住裹著被子扭啊扭的扭到meimei身邊小心翼翼地試探。 錢寶幺的神識正在藥園子空間里對花生和大豆脫粒裝袋,忙活著呢,驟然聽到jiejie的問話愣了下,下意識反問,“是你和他過,我怎么看他有甚關系?” 在感情這一塊,錢寶幺雖說自己比較遲鈍,但對于別人間的黏黏糊糊,她倒是挺敏銳的,最近將錢寶芝和王紅軍兩人的事兒看得分明。 再說春耕期間大家伙都在調侃他們,她又不是瞎聾傻,怎么會看不見、聽不到、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