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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上算賬又快又準還會記賬,她很想學這本事。 家里的人對此不禁一愣,沒想到她會有這樣大的上進心。 對于他們來說,讀書識字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從小學還好,大了像他們基本都定不下心去學,也學不會了。 但是自家閨女/meimei如今卻說她想學識字,那、那果斷要學啊。 經過錢父錢母的請求,以及錢寶芝的暗暗嘲諷,衛鋼蛋在飯桌上應下了教錢寶幺認字的任務,只是他前腳剛在桌上老實謙遜地答應,后腳就變了卦。 當時吃罷飯,錢母帶著大閨女去灶房洗刷收拾,錢父和衛鋼蛋說過幾句話后,對方要告辭了。 錢父今兒個心情不錯,本打算順手把人送出門,不成想人家有自己的打算。 “叔,你坐著,讓幺兒妹子送送我就行了,正好我給她說說學認字要準備啥東西?!毙l鋼蛋一臉和氣地提議道。 錢父剛吃飽,實際上這會兒也不想動彈,對方的話正和他意。 錢寶幺接過‘重任’,把人送到大門外時,一路沉默嚴肅的人突然將她叫住。 “幺兒,你真要跟我學認字?”衛鋼蛋臉色鄭重地問道。 錢寶幺點點頭,被他的神情帶的也不免心下忐忑起來,下一刻卻又見對方霎那間笑如春花般燦爛。 “嗯,那我教你認字,你幫我做身過年的衣裳吧,好不好?”話落,他低頭望著她眼含期待。 錢寶幺詫異地睜大眼,明白了這是對方的交換條件。 她有些猶豫,“我的針線活不是太好……”簡單的縫縫補補還行,做衣裳就難為她胖虎了。 “沒事兒,我不太急,你可以跟著蓮嬸兒邊學邊做?!毙l鋼蛋勸說著,見她面上有推辭之意,不禁神情一低加了把勁兒。 “其實為難的話就算了,我…只是看著朋友過年都能穿他們家妹子親手做的新衣裳……” 一番低沉的話,叫他說的好可憐。 “好吧,我試著給你做一身,不好你可別嫌棄?!卞X寶幺最終頂不住敗退下來。 正在低落不已的人立馬抬起頭露出了笑臉,看著眼前表情無奈的姑娘,他認真地說,“沒關系,只要能穿就行?!?/br> 被他這般看著,錢寶幺控制不住地心頭一跳,恍然察覺了什么,轉身匆匆回去。 “明兒個你在家歇著,我給你送布和棉花?!毙l鋼蛋揚聲說出的話被關在大門外。 錢寶幺聽到胡亂應了一下,回到屋里時忍不住臉上有點紅。 錢寶芝看到頓生狐疑,“你臉咋紅了,衛鋼蛋那家伙欺負你?” “沒有,只是風吹的,外面雪下大了,風吹的緊?!卞X寶幺連忙擺手將話題含糊過去。 不過這件事等到第二天就被家里人知道了,因為衛鋼蛋送東西的時候是光明正大著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錢母說的,錢母隨后就讓小閨女一邊跟著她學針線一邊做他那身衣裳,爭取過年前給他做好。 錢寶芝得知后都覺得麻木了,沒見過這么厚臉皮能磨的,連這一手都使的出來。 不過誰怕誰,他敢給東西讓做,她就敢讓meimei拿著練手,最后做成的他不穿也得穿,叫你以后還動不動心眼子。 錢寶芝以為meimei的針線活應該不怎么行,鐵定要讓某個無恥的家伙得個教訓。 但實際情況是,錢寶幺有前世記憶打基礎,針線上的技巧雖然不舍多深,但基本功還是有的,再經過錢母指點,磕磕絆絆地也把人家拜托的衣裳一點點做起來了。 考慮到衛鋼蛋平時都穿著皮衣棉大衣,她就準備把對方給的布和棉花做成一身夾襖。 到時不算太厚的夾襖穿在里面,外面再罩一下皮大衣棉大衣,又擋風又保暖,看著也不會太臃腫耽誤干活,肯定不賴。 做衣裳的空檔里,衛鋼蛋時不時會上門教她學些字,順帶看看衣裳進度。 在他的變相催促下,錢寶幺繃著神經用最大的學習能力向錢母學會了打版裁剪做衣裳,針線活練得有模有樣,同時字學的也不少了,終于在新年來臨前將東西做好交差。 幸好家里年貨的事都有錢父錢母負責,再不濟還有錢寶芝幫襯,不然她估計還沒有那么多時間趕工外加學文化。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不僅衛鋼蛋穿上了合身的新衣裳,錢寶幺借著認字顯露識字能力的計劃也進行的不錯,雙方對此都挺滿意。 緊接著,新年來臨,鞭炮聲聲辭舊歲。 錢家的年夜飯在陣陣炮竹聲中端上桌,有燉魚蒸雞炒白菜蘿卜湯等等,菜色相比起平常來說十分豐盛了。 畢竟是過年的重要時候,大家忙了一年都該吃點好的添添油水,為來年再戰。 不過今年錢家和去年有點不同,那就是年夜飯的飯桌上多了一個人,正是被錢母叫來的隔壁衛鋼蛋。 錢母本就看他是個好孩子,本人再稍稍一暗示,他就成功上了錢家的年夜飯桌。 錢寶芝只能干瞪眼,連以前對衛鋼蛋有意見的錢父都不站她那一邊了,反而和后者親的很,襯的她就跟撿來的一樣。 錢寶幺給jiejie夾菜吃,讓她消消氣,卻又被桌上某人偶爾的一眼盯視的手心微熱。 吃罷飯,錢母拿出三個紅包給三個小年輕發壓歲錢,數目不多,權當圖個吉利。 衛鋼蛋應當是很久沒收到過來自長輩的壓歲錢了,拿到手后愣了一會兒,之后很是珍視地收了起來,被錢寶幺瞧個正著,心思不禁動容了一瞬。 接下來要守夜了,錢寶芝看衛鋼蛋不順眼想把人趕走。 沒等她有所行動,衛鋼蛋以給錢寶幺復習功課為由繼續留了下來,而錢母則拉上拉閨女去洗刷碗盤等等,讓錢寶芝根本沒空找茬了。 錢寶幺這邊表現的‘學習’速度挺快,衛鋼蛋布置的內容她完成的很好,讓他想挑剔都不行。 沒了磨蹭的理由,人識相地告辭離開。 送人出門的時候,衛鋼蛋在大門外將人拉住,在炮竹陣陣中把剛得的紅包塞給錢寶幺。 “給我做什么?你拿著吧?!?/br> 外面的聲響太大,錢寶幺聽不清對方說了什么,只把他塞過來的紅包又重新給他塞了回去。 兩人雞同鴨講地說了一會兒,聽不清的情況下如同演繹一場默片電影,最后衛鋼蛋接過紅包上前一步傾身下來。 他附在錢寶幺耳邊大聲道,“我的大名是衛斯年,你記住了?!?/br> 這一聲,錢寶幺終于聽清了。 畢竟離的那么近,只是對方呼出的熱氣不可避免地吹在耳朵上,讓人禁不住心頭一跳,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我大名叫錢寶幺?!彼硎股癫畹鼗匾宰约含F如今的名字。 本是輕聲說的,恰逢炮聲間隙,被身前的人聽個正正著,俊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