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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頓時一股醋酸的氣味撲鼻而來,掀開蓋子一看,大半罐子醋液在里面搖曳。 “這太多了吧,我就倒一點……” “拿回去用,過后再送回來就行?!?/br> 對方說完這句好似有點不耐煩,繃緊著臉皮唰地后退一步關上了大門。 錢寶幺忍不住會心一笑,倒是沒被這架勢嚇著,抱著醋罐子回去的時候,只覺得衛鋼蛋這人一點都沒有錢父說的壞,反而真如同錢母講的那樣是個面冷心熱的大好人。 初見的那日,她看到的第一印象果然沒錯的。 醋罐子帶回家,馬英蓮看到后得知詳情,不禁又念叨起衛鋼蛋的好,讓剛從茅廁里出來的錢寶芝聽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咱從來沒見隔壁開過火,他家竟然還有鹽,嘖嘖?!卞X寶芝跟聽到了什么稀奇事一樣唏噓道。 不然之前錢母也不會特地囑咐讓小閨女去前頭鄰居家借醋了,主要是左鄰右里要么沒開過火要么是荒宅子沒人,借不到哇。 等到午飯做好,錢父也溜達回來了,正好開飯。 錢寶幺就著醋溜白菜湯吃高粱米飯,抬頭看了一圈沒發現錢母,問了錢寶芝才知道對方是給隔壁衛鋼蛋還醋罐子去了,順帶還端了一碗飯過去。 錢寶芝:“咱娘就是老cao心,人家雖說不開火,但是有本事啊,餓著誰也不會餓著他?!?/br> 錢寶幺心里對此十分好奇,趁機問起關于衛鋼蛋的事。 之后經由錢父和錢寶芝你一言我一語的述說,她才了解到那人的一些東西。 原來他打小就是個孤兒了,父母親人死絕,被村民們視為命硬之人,老一輩因此大都不怎么喜歡他。 原來他也是有個好聽的大名的,只是從小為了生活性子比較剛,所以大家都叫他鋼蛋兒,大名沒人喊起后漸漸就被人忘了。 原來他還上過私塾,當年被稱為神童,是村里年輕人中最有學問的一個,可惜不學好。 最后一句是錢父敘說到最后時補充的,錢寶幺私以為這是偏見。 就她所知,在她到村里的這些天里,對方可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至多領著一群跟班在村里村外晃悠,偶爾找點事做,完全沒毛病啊。 大冬天的天寒地凍,出去晃晃總比整日里窩在家啥都不干的強吧。 然而村里老一輩見到說他不務正業,但年輕人都挺聽他話的,小孩子也被鎮的乖乖順順,甚至有他們這伙人在,村里的小偷小摸都少之又少,外村人基本不敢過來干偷雞摸狗的行當。 所以不管錢父怎么樣抹黑人家,錢寶芝如何添油加醋,錢寶幺始終固執己見地認為那是個不錯的人吶。 當然這是她心里這般想的,面上還是老老實實地應著,沒叫另外兩人看出端倪來。 又過兩天,大家伙期盼的趕集日到來。 那一日起了個大早,草草吃過早飯后,錢母挎上竹籃帶著姐妹倆蹭上了村長家的驢車。 村里去趕集的人挺多,但是代步工具就村長家一輛驢車數得上,能坐上的人少之又少,基本都是和村長媳婦交好的婦孺婆娘,剩下的大多數要靠雙腿走路過去。 錢母看來和村長媳婦關系不錯,把倆閨女都捎上去了,關鍵是其他人還沒說為此說閑話的,可見其人緣之好。 錢寶幺跟著jiejie坐在驢車尾巴上,剛坐下不久就感覺到車上的眾多目光看過來,其中有一道存在感格外強。 “哎喲,二根家的,你家倆閨女越看越像啊,跟雙胞胎似的?!?/br> “早前還說寶芝長得好,現在瞧瞧小的長得更不賴,姐妹倆都跟朵花兒一樣好看?!?/br> “倆大閨女就是兩張小棉襖,再等個幾年也不知道便宜了誰家,可惜咱們是同宗……” 隨著驢車一晃一晃地走出村,眾人在路上就著錢寶芝倆姐妹和錢母七嘴八舌地聊開。 雖說過去了十來天,但錢寶幺這事兒還沒過時,仍是村民們口頭閑聊的主題,實在是冬日里大家伙都老實貓著,村里發生的大小事本就少,偶爾出現一個就能被所有人說道許久,直到下一個八卦出現才會被蓋過。 面對大家的話頭,錢母也不怯,大大方方地和人說著,間或拉上閨女喊喊人。 除此之外,錢寶幺只要保持微笑乖巧坐著就行了,時不時對大家熱情熟絡的詢問回回話。 只是有一道視線一直投放在她身上,讓人感覺有點不舒服。 錢寶幺以為是跟在車旁走的那些村里的大小伙子,但是順著視線看過去時,卻發現只是同樣坐在車上的一個女孩子。 對方坐在車頭,長相白凈可愛,身材比她還要嬌小玲瓏,渾身散發著一股清純小白兔的氣息,無端惹人憐愛。 就是那雙圓圓的眼睛不知為何泛著紅,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泫然欲涕,委屈巴巴。 這樣貌,這紅眼睛,這嬌兒作態…… 錢寶幺晃了下神,瞧了眼對方身邊坐著的村長媳婦,心頭反應過來。 這位怕不就是女主,兔妖白雪了吧。 即便做了偽裝,看上去跟個人似的,也掩不住她那一身本能的氣質和特征,讓心里有譜的人一看就能認出來。 只是令錢寶幺不解的是,對方盯著她干嘛,不會是認出她也是妖精了吧? 不能夠啊,像他們這些下山沾到人氣的半妖,要是自己不說或者被外因刺激露出妖身特征而泄露妖氣,別人或妖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對于女主,錢寶幺謹慎起見不想在一開始就接觸上,因此她扯了扯jiejie的袖子,示意對方朝白雪那兒看過去。 “姐,那是誰啊,咋老瞅著我瞧?”錢寶幺小聲和錢寶芝咬耳朵。 錢寶芝瞇著眼看過去,成功將小白兔嚇得縮回村長媳婦身后,不再盯著她meimei瞧了。 “等下車再說?!卞X寶芝拍了拍meimei的手安撫道。 錢寶幺點點頭,瞥了眼縮回去的白雪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慢慢地發現了一個問題。 驢車上坐了一車的大姑娘小媳婦,大家聊著說著順便恭維感謝一下提供車子的村長媳婦,期間時不時帶上兩句各家正在長成的閨女們,就像剛開始夸錢寶芝姐妹一樣夸上一番,顯得很是熟絡親近。 但其中有一個人卻隱隱被大家排除在外,即便是提起也很是客氣疏離居多。 這個人就是白雪了。 按說她長的一副惹人憐愛的小白兔本兔模樣,應該是讓眾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就如同中描寫的那般疼寵,但實際看上去大家貌似都不買賬,也不知道是因為車上都是女的,不吃小白兔那一套,還是村里人都這樣。 錢寶幺暗自思索著這些,全程悄悄觀察,直至到達集市上驢車停下,她確定自己沒看錯。 村婦們對于白雪確實有所排斥,別看她們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