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有錢六去叮囑他們,錢寶丫就不再多cao心。 翌日,收拾一新的錢金寶錢銀寶哥倆就抱著木箱子上工了。 錢六先帶他們去賣煙的鋪子進點香煙,然后選了一處比較平和的街口讓兩人去試著吆喝開賣。 兩個小家伙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剛開始還有點膽怯,等到由錢金寶帶頭吆喝來一個買煙的客人,幸運地掙到第一桶金,兩人看著自己賺到的銅板,眼睛睜的圓溜溜,隨后就像是打了雞血,扯開嗓子一發不可收拾。 錢六一直在遠處悄悄看著,為此連找上來坐車的客人都沒拉。 他見那倆兄弟開頭順利,旁邊的煙童在看到他們有大人庇護后也沒有不長眼的上去排擠找麻煩,方才終于放下心來,接上一個坐客拉車離開。 賣卷煙一天下來掙的不多,但多少是一份進項,這對于錢家來說是喜事。 寶兒娘他們最近幾天都樂滋滋的,為了慶祝還專門買了一籃雞子回來,家里每人每天一碗雞蛋羹,配著蔥花和小磨香油,那滋味賽神仙。 相比于他們家的其樂融融,隔壁耳房的羅鍋兒境遇就有些慘淡了。 羅鍋兒之前被扣了車,本想通過王貴子那個便宜女婿把車找回來,但誰知找了人才發現里頭的水渾的很。 為了這事兒,羅鍋兒給王貴子送了禮賠了笑,做小伏低說盡了好話,最后卻還被那軍官獅子大開口狠狠宰上一頓。 待到花光手里所有的積蓄,車子的影兒都沒見著,羅鍋兒忽然明白過來。 他這是被騙了。 王貴子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喝酒去了,拿著羅鍋兒送的禮賣來的錢出去逍遙整日不回家,而他那個便宜女婿又是當官兒的惹不起,且因著王嬌的關系,羅鍋兒最終只能自認倒霉,找理都沒處找。 這下,他不僅丟了車,手頭積攢的媳婦本也沒了,風光了沒幾月,到頭一場空。 這個打擊可不小,羅鍋兒整個人以rou眼可見地沒了精氣神,躲進東耳房好幾日沒露面。 要不是錢六本著鄰里情分過去瞧一眼,發現人躺在床上都快病糊涂了,說不定等羅鍋兒醒來就燒成了傻子。 寶兒娘看人可憐,把郎中請來給對方瞧了瞧。 錢六覺得這小子還年輕,說不定過了這個坎以后就還能起來了呢,所以這次做主把藥費給墊了。 也就幾個銅板而已,就當先借與他的,不然人眼看著就一命嗚呼了。 羅鍋兒燒的昏昏沉沉中被一劑湯藥灌下去,捂住發了身汗,過一夜人就清醒過來。 “你這病來的兇,也算是生死一場,還有啥看不開的,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不管怎樣,日子不還得過下去?!卞X六苦口婆心地勸道。 羅鍋兒神色凄楚,聞言感激地點頭,“我曉得的,多謝六子叔了?!?/br> 有著錢家的接濟,羅鍋兒暫時沒有斷糧,每天喝著清粥把病養好,只是精神頭還有些萎靡不振。 直到老劉頭過來,說是給找了一個短工的活,羅鍋兒要是愿意去做,一天兩頓的吃喝是不用再發愁的,而且還有工錢拿,雖然少但攢攢也是份進項不是。 對于現在身無分文的羅鍋兒來說,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他現在一窮二白,想去車行租輛車干回老本行都沒資本,還不如先打著短工攢上一些本錢再圖其他。 羅鍋兒想通后立馬應下短工一事,心中十分感動。 以往他發達的時候因為王嬌的關系是和王家人走的近,沒想到一遭落難,王家人迫不及待地將他往死里踩,而另外兩家卻是都幫了他大忙。 俗話說患難才見真情,老祖宗真沒騙他。 羅鍋兒心緒復雜地抹了把臉,掙扎著起身要給兩人磕頭,被錢六一力按了回去,叫他再不要多想,趕緊養好病起來干活,他家可不養閑人的。 老劉頭也連忙擺著手后退,不愿接羅鍋兒大禮,他受不起。 說來短工的活計其實是通過小老太尋到的。 羅鍋兒有難,院里人都看在眼里,她見錢家都幫忙了,劉家作為鄰居也不好干看著,所以就在平時做零活的地方給找到一個打短工的機會,算是鄰里的人情往來吧。 老劉頭不是會瞞著的人,而且這也沒什么好瞞的,因此當錢六問起時就把經過說了。 錢六回屋把事情跟寶兒娘咬了咬耳朵,說道還是小老太會做人,不然就憑老劉頭那木頭性子,根本想不到這一茬來。 寶兒娘點頭,那肯定的。 小老太沒本事的話,對上楊槐葉那會兒也不會從對方嘴里咬下一塊rou來,還一來就把以后能給她養老送終的劉小娃緊緊攥在手心里。 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羅鍋兒的事算是暫時過去了。 夏日炎炎,錢寶丫又開始了自己的寫文大業。 第22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22 錢寶丫這次寫文章謹慎了許多。 推薦信只有一份,來之不易,讓她萬分珍惜,必須要拿出最好的水平來才能對得起衛斯年的指點用心。 因此下筆之前,錢寶丫先找出那家報社的報紙雜志出來,將上面刊登的所有豆腐塊文字都翻看研究了好幾遍,直到確定了對方總體的風格特點才開始構思。 當下文人圈最流行的是詩歌、散文、時事評說等文學范圍,她在之前那波投稿里都有所嘗試。 沒有基礎和背景的話,結果想而易見不盡如人意。 這回錢寶丫不打算那么干了,與其浪費時間做那么多無用功,不如專選一二方向集中攻略,就像衛斯年建議的那樣,等到融入圈子有了點名氣后再嘗試其他方面。 有那封推薦信在,就相當于多了層保險。 錢寶丫于是放心地選擇寫,畢竟那家報社最近在這一類型上搞的不錯,正在大肆征稿,無論是他們的報紙還是雜志上都有一定的版面刊登,過稿率應當是不錯的。 決定好文體,接下來就是選擇題材,構思大綱了。 寫什么呢?錢寶丫望著窗外出神地思考。 當下文人圈雖然正處在新思潮的影響下,但文風還不算太開放,她若是想要用白話寫出大眾所能接受的東西,剛開始肯定不能太超綱,不然準會像前一次那樣沒有任何回音,只會白白浪費一次機會。 畢竟這種時候能當上主編的都不是一般人,大都是這個特殊時代的大牛,隨隨便便拉出一個就是文學界有名有姓的人物,家學淵源,底蘊流長。 如果她想像前世一些民國中的主角那樣,隨便寫篇言情或打怪升級的快餐娛樂型就能得到對方青睞,稀罕的跟見到寶貝一樣,約稿酬勞滾滾而來什么的,那基本是妄想。 是,現實是現實,誰都不是傻子。 她要是當人家是可以愚弄的傻子,人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