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 本來寶兒娘還以為會多個人相處,誰知基本說不來話,每每起了話頭都說不到一塊去,次數多了雙方也就都歇了心思,做個點頭的鄰居就行。 待到晚上小老太帶著小孫子回來做晚飯,寶兒娘本要拿信封的動作被錢六按下。 直到老劉頭拉車回來,那封信才被錢六悄悄交到對方手上。 老劉頭沒那個遮掩的意思,當場就拆開看看,發現里面只有一張紙,老劉頭不識字,瞧不出上面寫的什么。 錢六有點見識,雖說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字,但他認出那是一張匯單,可以拿著去郵局按手印領錢的那種。 至于錢寶丫所猜的報平安的信是沒有的,畢竟劉力也是文盲一個,不會寫信,寫回來家里也沒人看得懂,還不如直接寄錢實在。 只是把錢寄給媳婦,而不是老爹。 劉力這種做法讓錢六詬病不已,覺得那家伙只顧婆娘不顧老子,忒不孝順了。 第13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13 第二天趁著拉車的間隙,錢六領著老劉頭去郵局一趟,把劉力寄回來的錢幫他取出來。 整整五十塊大洋,省著點夠老劉頭爺孫半年的花銷。 錢六看得羨慕極了,回到家仍然念念不忘地嘮叨這件事,說老劉頭這回是要發達了。 劉力既然能往家寄錢,有了這一次,那以后肯定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有他這樣貼補著,劉家爺孫不愁過不上好日子。 之后的事情發展也果然如他所料那般。 因為有了劉力寄回家的錢財支持,老劉頭的日子好過不少。 不說像院里最光鮮的人羅鍋兒那樣買雞鴨鵝不斷地吃香喝辣,起碼三餐飽飯是不成問題的,偶爾還能買點rou讓小孫子沾沾葷腥。 小老太會過日子,不僅把家里cao持的好,平常還能時不時地在外面找點零活掙些錢來,每每都能用到刀刃上,平日里買的菜以及手頭寬裕后裁的布,都沒有一絲的浪費,和前頭楊槐葉管家時截然不同。 老劉頭索性就把錢交給老伴兒管著,他自己專心拉車做活。 因為不緊巴巴地缺錢了,他晚上也就不再冒險去拉晚趟兒,早早回來哄孫子吃小老太給他做的好飯好菜,很是滋潤。 剛開始大家看到劉家的日子也跟羅鍋兒似的,說起來就起來了,羨慕之余嘴里難免有些說道,說小老太是他后來的媳婦信不住,現在敢把錢給她管,小心以后人家卷鋪蓋跑路,什么都不給他留下。 后面那些膈應的人話是王貴子說的,明顯是嫉妒人老劉頭過上了好日子,他心里不舒坦想挑撥離間。 可惜事情沒按他想的那般走。 小老太收了錢,把老劉頭和小孫子的生活照顧的妥妥帖帖,比以前一個寡老頭子帶著孫兒過活強上太多。 這里頭的好處,老劉頭自家人自家知,旁人再是挑撥也是不成的。 待到爺孫兩個在小老太的照料下都長了rou換了新衣衫,特別是劉小娃養的比從前在他親娘楊槐葉手里時還要白白胖胖有精神,人也變得乖巧懂禮貌廉恥了,這時王貴子即使是再想找點毛病說閑話都沒地兒說去。 錢六左瞅瞅吃香喝辣的羅鍋兒,右瞧瞧生活滋潤的老劉頭,悶頭拉車去了。 因為心里憋著股氣兒,他路上跑的更起勁,不到天黑不歸家,若不是寶兒娘攔著死活不讓他拉晚趟兒,估計他不干到半夜不回家。 錢寶丫瞧著覺得這樣不行,一個勁地蠻干,錢是多掙了點,但長此以往人會吃不消的。 然而錢六不是個能勸得動的主兒,又有兩旁的鄰居刺激著,讓他停下來歇歇基本不可能。 錢寶丫只好每天回去時多買些好菜,讓寶兒娘多多改善家里的伙食,幫便宜爹補充體力的同時也讓姐弟幾個吃好點養養身子。 這天錢寶丫賣花回來在馬尾巷買豆腐,雙胞胎弟弟從家里跑出來找她。 “二姐,院里有人撒潑打架嘞?!眱蓚€小家伙好奇又興奮地說道,都沒顧得上看她新買的吃食。 要知道小孩子正是貪嘴的年紀,平時見著jiejie往攤販前頭站,兩人每每都高興的蹦蹦跳跳。 “誰撒潑了?跟咱家沒關系吧?”錢寶丫一邊奇怪地問著,一邊包起一塊豆腐結了賬,又去挑了幾棵小蔥、一兜雞子,方才和弟弟們往家走。 路上,錢寶丫從雙胞胎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經過。 大致是楊槐葉不知道從哪兒聽到劉力寄錢回來,而老劉頭和繼房小老太因此過的有滋有味的消息,于是這不就巴巴地自個兒跑回來了么。 回來就回來了,畢竟是劉力媳婦,有她在劉小娃就有娘,即使不是個親善的,老劉頭也只有高興的份,不會讓對方餓著了肚子。 錢寶丫如此想著,進了家門就見著老劉頭的門房口圍了一圈人,不光有這個院的,還有外面幾家臉熟的鄰居。 看來大家今兒個回來的都早,不然怎么有時間湊熱鬧。 “我才是劉家的媳婦,劉力寄回家的錢當然是給我管,讓個后進門的老婆子cao什么心!” 突然的吱哇一聲尖利的叫喊響起,嚇得剛踏腳進院的錢寶丫差點崴著了腳脖。 隨后人堆里就嗡嗡的響,大家對此議論紛紛,伴隨著一陣陣女人的哭嚎。 寶兒娘因為有身孕站的遠些,錢玉丫陪在她身邊,見到meimei提著菜回來,連忙過來把東西連同花籃都接了過去。 錢寶丫正好騰出空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錢六早就圍到人群最里頭去了,雙胞胎呼啦跑去擠到他身旁伸長脖子瞧著里面。 錢寶丫跟在弟弟后頭,找到一個空隙朝里看了看。 只見楊槐葉披頭散發地坐在最中央,一邊說落老劉頭不厚道,一邊蹬腿兒擤鼻涕地撒潑,旁人勸都勸不了,不把家里管錢的權給她,她就坐地上不起來,罵罵咧咧的不依不饒。 老劉頭拽著煙袋抱頭蹲在門口愁眉苦臉,對于現下的局面覺得十分難做。 小老太緊緊摟著一臉驚惶的劉小娃坐在一邊的小凳上不言不語,身上以往無時無刻都板板正正的衣裳被撕破了幾處,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一方無理占三分,有點理就撒潑耍賴不休;一方堅持不退步,退一步日子就難過了。 氣氛一時間僵滯又難看。 在場的其他人勸說之余免不得皺眉,神色不渝。 這楊槐葉還說是劉家的媳婦,回來光提著錢的事兒,孩子問都不問一聲,還不如她嘴里鄙夷的那個后進門的老太太。 楊槐葉在時劉家過的日子與小老太來后劉家的生活,二者的不同大家都看在眼里,雖說有劉力寄回家那筆錢的原因在,但主要還是在于cao持者的本事。 說實話,那錢要是叫前者捏在手里,估摸著最后落在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