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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個活口,偏偏那少年幼時曾是他的舊識。“少帥,楊公子吉人天相,您不要太過擔心?!币慌缘馁R慶安慰道。劉璟嘆了口氣:“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才五歲,不過已經是個小人精了,現在他已十三歲,自當有法子保全自身?!?/br>“楊少爺的父親畢竟是做過少師的人,教出來的兒子想必也是運籌帷幄之人?!辟R慶道。劉璟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柳岸,便開口道:“我今日見老三院里那個有點眼熟,總覺得他……”話未說完他便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有些荒唐,忙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怎么了?”賀慶問道。“沒事?!眲Z擺了擺手道。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而且過去了這么多年,再見面他們彼此恐怕也早就認不出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受君:被打了卻很開心,他們都說我是M怎么辦?第6章將軍柳岸并非弱不禁風之人,可那四十鞭實打實的落在身上,到底也是傷得不輕。他被打完之后就疼暈了,連自己怎么被人抬回來的都不知道。金路生一直守在邊上照顧,生怕他半睡半醒的弄到傷口,于是一直強打著精神不敢睡,向來寬敞的心硬生生都給熬窄了。直到后來小蚊子來探望,金路生才偷空瞇了一會兒。柳岸和金路生的存在,在帥府本就是一個人盡皆知但大家都默契的不提的存在,如今柳岸被打一事已經傳遍了帥府,人人都知道這倆尋歡院里買來的少年得罪了三少爺,然后被二少爺打了一頓。在這種氛圍下,誰要是和柳岸他們親近,在外人眼里就是和三少爺過不去。不過小蚊子倒是個有情義的,不僅來探望了柳岸,還給柳岸帶了藥,可惜那藥的療效也不太有效果,柳岸依舊昏昏沉沉的迷糊了好幾天。柳岸這一病倒是睡得踏實,金路生急的嘴都起了燎泡,可又沒轍。實在是柳岸的體質不太好,雖然年紀輕輕,傷口愈合的卻比旁人慢些,再加上沒有妥帖的人照顧,一來二去的就拖住了。眼看著柳岸就這么時睡時醒的發著燒,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偏偏禍不單行,這個時候有人來打發金路生和柳岸去后院雜役房里住,并將他們二人一并指派給了負責帥府清潔的雜役,讓他們負責灑掃。金路生倒是好說,可柳岸這會兒正睡著,實在是經不起折騰。“這位大哥,能不能等我兄弟再緩緩,待他傷好了我們再搬?”金路生低聲下氣的討商量。“你們把三少爺得罪成那樣,沒把你們丟出帥府已經是管家仁慈了,少廢話?!眰髟挼娜藨B度很強硬,顯然沒有商量的余地。“可是他現在還昏迷著……”金路生急道。“你要是等到我親自動手,弄得你這個兄弟傷上加傷我可不管?!睂Ψ降?。金路生不敢再繼續辯解,幫柳岸披了衣裳,然后將人背在了身上。大概是扯到了傷口,柳岸皺著眉無意識的哼唧了幾聲,然后便老實地趴在了金路生肩膀上。出了房門,外頭竟然飄著小雨。雖然雨不大,剛夠沾濕衣服而已,可京城的冬雨卻帶著難以忽略的寒涼之感,金路生又把自己的外袍脫了披在柳岸身上,這才重新將人背起來。帥府很大,劉伯叔住的院落靠近前院,距離雜役住的后院有很長一段距離,而且中間還要路過一片寬敞的演武場。金路生和柳岸身量相仿,背著對方走一段路還行,久了便覺得雙腿有些打軟。“路生,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绷恫恢朗裁磿r候醒了。“啊……沒事……”金路生說著沒事,腳下的步子卻邁不動了,最終不得不將人放下來。柳岸把身上的衣服還給金路生,攙著他的手臂一步一挪的朝前走去。他背上的傷口未曾痊愈,每一個動作都要萬分小心,縱然如此柳岸依舊疼得直冒冷汗。金路生心里難受,走著走著就默默地哭了出來。“過完年該十四了吧?快娶媳婦的人了,說哭就哭?!绷稛o奈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明明喜歡三少爺,怎么就弄成了現在這樣?”金路生對柳岸得罪劉伯叔的事情一直很費解,但是看他傷重一直也沒敢提,如今既是心疼又是著急,不知不覺就問了出來。“路生,你看前面是什么?!绷堕_口道。金路生抹了一把眼淚,見柳岸避而不談,便也沒再問。他抬頭看去,見不遠處是演武場,一隊士兵正在場上訓練,看服飾并非帥府的府兵,倒像是劉璟從戰場上帶回來的親隨。“你說,習武當兵是不是很威風?”柳岸問道。“你想當兵?”金路生問道“我從小就想當兵?!绷兜溃骸翱晌业辉S?!?/br>“你好好跟他說說呀,撒個嬌什么的?!苯鹇飞?。“沒機會了?!绷兜溃骸拔业呀洸辉诹??!?/br>“怎么……會不在了?”金路生小心翼翼的問道。柳岸目光一凜,語氣卻淡淡的道:“被人害了?!?/br>“那你還想當兵嗎?”金路生又問。“想啊,當了兵就能替我爹報仇了?!绷兜?。金路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柳岸,只得攙著他的胳膊默默的朝前走。“喲……這兩位不是尋歡樓的公子嗎?”一個輕佻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遍半個演武場,于是一時間大半個演武場的目光都射向了柳岸和金路生。當兵之人對尋歡樓這種地方向來不齒,尤其是劉璟的親兵,都是浴過血殺過敵的狠角色,更加不會把這種地方出來的人放在眼里,于是投來的目光都十分不友好。柳岸回頭看了一眼,說話之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長相有些猥瑣,額角有一顆黃豆大的黑痣。柳岸依稀記得從小蚊子那里聽到過此人,似乎叫王全,是管家王大福的親侄子,經常狗仗人勢在帥府里欺負小蚊子之輩。“路生,我們走?!绷峨y受的很,不想和人廢話,當即扶著金路生要走。然而那王全卻不愿罷休,依舊不依不饒的出言諷刺,見二人不理會,索性快步向前擋在了兩人的去路上。“好狗不擋道!”柳岸開口道。柳岸因為傷勢的緣故再加上正發著燒,臉色十分難看,聲音更是沙啞的厲害,不過即便如此,他一個眼刀飛過去,王全還是怔了一下。“一個賣/rou的竟然還有臉在帥府里囂張,信不信我讓你當眾知道知道怎么伺候男人?”王全捏軟柿子捏慣了,沒想到今天咯到了手指頭,有些惱羞成怒。柳岸冷笑一聲,道:“有的人恐怕賣rou都賣不出去,只剩一張狗嘴汪汪叫,當街遇到人就亂咬?!?/br>“哈哈哈?。?!”演武場傳來一聲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