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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得發燙。 “因為情與欲,俱難清?!币箬?,“我方才時想,世上哪有妻主不疼愛自家夫郎的,傷了一分一毫,也覺心痛。但真的見到時,反而覺得,晏郎的背上是無邊美景,有蠱惑之感,實在禽獸不如?!?/br> 她語氣正經,內容卻實在有些過分。晏遲耳朵發紅,熱氣往頭頂上竄,咬了下唇,有些羞惱地道:“……那還是不勞駕陛下了?!?/br> 這種性情溫順的人,是很少說這種拒絕得有些別扭的話的。殷璇聽得新奇,掌心箍住他的腰,笑了一下:“還要躲?難不成真的是寵慣久了,人就嬌氣起來?” 她掌心涂滿藥膏,冰涼一片,覆上來時,讓人有些渾身發顫。晏遲吸了口氣,聲音溫軟:“……不躲了,你別欺負我?!?/br> 這句話軟軟的,尾音有些虛,只勻出一個氣音,聽起來分外抓耳。殷璇原本只是逗他,都要被勾出真火來了。 她按捺住心性,給對方的傷處涂抹好藥膏,忍不住又道:“你這么說,就是不想欺負你,也想見你哭了?!?/br> 晏遲沒敢出聲,等她涂好了藥,便伸手合上衣襟,低頭去攏上衣扣,向床角偏了偏,小聲道:“哪有這樣的,之前在……在床·上就欺負我,我哭得嗓子都啞了,還……” 就算是學過再多的房·中·術,也比不上一個巨大的體力差距,像殷璇這種半宿不消停的,就是再多一個人也扛不住。 怪不得在勾欄瓦舍之間有言,寧與文人半月,不陪將軍一夜,這實在是那種骯臟齷齪之地都能流傳出來的千古教訓。 他一邊說一邊系衣帶,反而緊張得系不上。對面的惡龍饒有趣味地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湊過去把對方環住,按住他的手指。 “我來幫夫郎?!迸暫?,“一定好好對你?!?/br> 那只手一覆蓋過來,前功盡棄。晏遲覺得自己就像被一只懶洋洋的兇獸環繞住了,想什么時候吃,就能吞得骨頭都不剩。 他就是想哭都哭不出來,只能紅著眼睛看過去,眼角潤潤地漫開,像是一片消融的春水。 “……不行,要小心孩子……” 殷璇倒還真沒有這么禽獸不如,她捧過晏遲的臉頰,第一次看他這么害怕,低聲安慰道:“你放心,我不碰你?!?/br> ……究竟是何等天真的兒郎才會相信女人在這個時候說的話。晏遲猶豫了一下,道:“以后,以后我補償你?!?/br> 耳畔傳來低低的笑聲。 “有什么好補償?”她道,“你人都是我的?!?/br> 雖然這句話是事實,但晏遲還是想再掙扎一下,還沒等話語出口,就被對方薄而干燥的唇封住話語,咽了回去。 ———— 事實證明,殷璇的自制力還是可以稱贊的。雖然昨夜的畫面還是非常的不堪入目,但到底是沒有真的欺負到他。 晨光熹微,暖香四溢,正值休沐之日。 宜華榭的外院里,百歲起了早,看爐子在那兒熬安胎藥。他昨天回來被阿青和靜成聯合起來說教了一頓,睡得晚了,現下還有些困。 只是這爐火需得仔細,百歲打起精神,注意著火候。一旁的靜成坐在門口裁緞子,做了幾個布藝的小玩意兒。他轉頭看了看靜成,問道:“青哥呢?” “陛下歇在這兒,青哥兒進去伺候洗漱了?!膘o成不常說話,但聲音卻還是少年郎的嗓子,清澈和順?!按龝胰ソ性缟?,藥怎么樣了?” “早膳的事情,有二等侍奴按時按點的催促著,你去做什么。再不濟燕飛女使也在二門外侯著,你就留在里屋吧?!卑贇q道,“再三刻,到了時辰把湯藥晾起來,再喝正是時候?!?/br> 宮中的女使女婢,除了御前的青蓮和宣冶這種侍奉陛下的,剩下的一概要服藥絕育,服藥進宮之后,便無法令郎君有孕。其中很多女婢,身份低微,服了烈性藥物后,更沒有辦法起欲,即便是宮中的侍奴有通·jian之意,也總是有心無力。 雖然如此,宮中卻還私下里販賣一些藥物,說是能讓人暫時恢復,重展風華。有些想要勾·搭高階女使的侍奴,便會弄來這種藥進行“孝敬”。 表面上富麗堂皇,實則藏污納垢的現狀,實在是數不勝數,不止宮中一處,但這種等級分明、有所爭斗的深宮后院,往往尤甚。 靜成聽了這話,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出聲道:“還是我過會兒去催。你把昨兒換下來洗了的衣服用金斗熨了。郎主的東西,還是自己經手得好,浣衣局人多手雜,只將咱們的衣服送過去就是了?!?/br> 百歲拿著蒲扇吹爐火,埋怨道:“那些東西哪里是我能碰到的,青哥什么時候不是先做好了?哪有我cao心的份兒?!?/br> 靜成聽得一愣,放下手中的繡活兒,回頭看了一眼里屋,隔著繡屏珠簾,里面倒是沒什么動靜,他囑咐了一句:“別再說了,青哥是郎主身邊帶來的人?!?/br> 百歲先沒出言,后面等了一會兒,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而另一邊暖意熏人的內室之中,晏遲睜開眼時,還被殷璇攬著腰按在懷里。 他身上酸澀得厲害,但好在殷璇的確堪比柳下惠,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確實沒有真正得做到底?;蛟S是顧及著鞭傷,又仿佛真是小心著孩子。 可身上的吻·痕也是真的,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齒痕清晰整齊,還沒消下去。搭在腰上的手臂線條流暢,在骨骼外覆蓋著一層隱而不顯的肌體,是習武之人常有的體態,優美之中又帶著強勢的壓迫感。 殷璇腰身窄,但十分精悍,從腹部中央滑下來時,能觸到簡單又利落至極的線條。不過也正是因此,她要是真有興致,能把枕邊人折騰得骨頭渣都不剩,要不是還記得這是主宰天下的帝王,實在是讓人很想逃跑。 想要逃跑,但至今沒能在關鍵時刻實現這一愿望的晏遲,對此深有體悟。 他才醒了片刻,剛想移開一點距離,就被橫在腰間的手連人帶被子地掖進懷里,上方傳來略微喑啞的女聲。 “醒了?”殷璇道,“讓我再抱一會兒?!?/br> 晏遲乖乖地停止動作,沉思少頃,輕聲道:“看來這協理之務,我恐怕擔當不起。周貴君倘若真的在我身上有所圖謀,恐怕也只剩下……” “嗯?!睂Ψ介]著眼道,“一早起來,想得都是什么?” “……” 晏遲啞口無言,也便不說了,埋進她懷里不做聲。 殷璇半晌沒聽到后話,睜眼看了看對方,只見到烏黑的發頂和一截白皙瘦削的脖頸。她忍不住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對方后頸上的軟rou,道:“這就不高興了?你這氣性倒是大了點?!?/br> 晏遲確實是有些被身體影響,情緒易變了許多,往日他能忍的事情,到這個時候,反而不怎么能夠忍受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