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7
“我本不想跟她們計較,偏總礙我的事,這不是找死么?!背甜u頭。 這次也算殺雞儆猴了,希望金陵城這些人覬覦徐野就覬覦徐野,要罵她,要嘲諷她也隨便,別到跟前發瘋就行。但凡上門的、攔路的、搗亂她生意的絕不輕饒。 “對了,你最近出入多帶些人,我可能會有些麻煩,怕連累到你?!睆埣彝鹆昱傻娜嗽絹碓蕉嗔?。 吳纓知道對方的麻煩所指哪些,心疼是肯定的,但自己能做的就是不給對方添亂,只要自己安全,對方就不沒有太多的顧慮。 趙燕然到金陵那天,承啟帝派來勸趙燕韜的宗室也順利抵達,是儉郡王趙楔。不得不說承啟帝這招用得好,趙燕韜見到對方是詫異的,怎么也想不到父皇會派這個人來。 儉郡王生得眉清目秀,保養得宜,五十歲的年紀跟少年人似的活力充沛,略顯圓潤的身形也勻稱協調,給人感覺恰到好處,就該如此。 儉郡王一見趙燕韜,敘舊了一番,卻不肯休息,說京城都傳遍了,金陵如今可好玩了,人口也愈來愈多,他這趟來除了玩之外還要添置別院,以后沒事就住住。 趙燕韜只好陪著他游內河,然后去小酒館,一直到深夜儉郡王都神采奕奕的,亢奮得很,趙燕韜都自嘆不如。 “你父皇說讓我來帶你回去,呵,他真傻,我不但不會帶你回去,我還留下來陪你當金陵王。怎么樣,仗義吧?” 趙燕韜被他的眉飛色舞逗笑了,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說定了?!?/br> 儉郡王是在爛醉如泥后才睡著的,陪了他一天的趙燕韜也總算得喘口氣,回自己的地方歇息。 “幼時每遇到傷痛,都是他把我哄好的,他總有辦法讓我好起來?!?/br> “……要回京了?!壁w燕韜有時候覺得如果自己能活成儉郡王那樣該多好,大智如愚,不管哪方勢力傾軋,都波及不到自己身上。 閔秦悅對儉郡王并不了解,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丈夫與對方有淵源,難怪皇上會派他南下。 趙燕韜的神色漸漸淡下來,“不過在此之前,得解決另一件事……” 程家 得知趙燕然私自跑到金陵,程馥有些吃驚,又覺著可笑。徐野已經讓人去確定他所在,準備把家里關押的張家刺客送去給他當見面禮了。 “駱爺,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咱們就要回京了,下次再回來不知幾年后,你在金陵還有什么未了心愿?”回院子的路上,程馥哼著亂七八糟的歌,時不時問兩句話。 “我從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br> 小姑娘歪著腦袋想了想,“嘻~這個活法倒也實在?!?/br> “你也別想,天塌下來自有爺們扛?!钡搅嗽鹤尤肟?,駱行對她認真道。 這話小姑娘就不愛聽了,挺著腰板,“我就是爺們?!?/br> 嫌棄地斜了她一眼,“一邊玩去?!眮G下這句話,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半夜里,程馥感覺身邊多了個人,然后自己就感覺到自己的胸脯被一個熟悉的,暖暖的胸膛貼著,那人還在她頸窩狠狠吸了一口。她迷迷糊糊地掙扎了一下,發現沒用,就放棄了。 “咱們再這般下去,遲早要出事?!彼纳眢w早長開了,愈發“有料”。 徐野閉著眼,柔聲道:“哪天出事了,你可不能因為我是倒插門的就不想負責?!?/br> “噗嗤——” “你還要不要臉?”黑暗中小姑娘軟軟的拳頭砸到他手臂上。 “就是要臉才沒好意思跟人說實話,我倒插門這件事?!?/br> 小姑娘怕吵到外頭值夜的丫鬟,沒敢大聲笑出聲來,“怪不容易的徐狀元,那我明日就去跟大伙兒說那些傳聞是真的,我是你的妾,這樣就能幫你遮掩了?!眽蛞馑及?。 “你若是我的妾,那我便是你的面首,你若是我的通房,那我便是你的男寵,你若是與我夜夜歡好不留名的女子,我就是你一輩子的狗洞情郎?!?/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是沒忍住。 徐野把她緊緊摟著,閉目呢喃,“有時候希望你快點長大,這樣我就能得到你了……有時候又希望你別那么快長大……長大沒什么高興事……我希望你一直高興?!?/br> “你現在躺在我身邊,我就很高興?!毙」媚锬芾斫鈱Ψ酵蝗欢喑钌聘械木売?,那些流言蜚語,他其實比她還要難過。 趙燕然奔波了數日好不容易到金陵,扛不住身體的疲憊,找了間不起眼的客店落腳,結果睡到半夜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為了掩人耳目,他這次只帶了兩個人隨行,都派出去打聽程家的事了,所以此刻只有他自己一人住在客店里。這么急促的敲門聲,必然是出了什么狀況。 他打開門,被眼前的場面刺激了一下,七八個傷痕累累的男子堆疊著,生死不知,一看就知道被人用過刑。堆在最上面的那個人,身上貼著一封信,署名睿王親啟。 他的手顫了下,差點拿不穩。 信上只有簡單兩句話,說熟人來金陵,自然要盡盡地主之誼,這些都是張家最近一波殺手,想必睿王殿下一定同他們很熟,這便當是見面禮了。 沈靜鐸正巧回來,看到這個場面也知道行蹤暴露了。他和趙燕然把那些人安頓到一間空屋子里,他挨個問了話,有人愿意開口有人硬骨頭死活不認,天快亮時才出來回稟趙燕然。 “確實是張家的人,他們奉命來殺程寒程馥兄妹?!?/br> 趙燕然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擺手,“不要留活口?!?/br> “王爺您還好吧?”沈靜鐸見對方臉色不對,十分擔憂。 “無礙,你去忙吧?!?/br> “是……” 沈靜鐸愈發好奇皇城衛案宗上到底寫了什么,自打那晚后,主子就這副模樣了。但在王妃和其他人面前,卻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 門輕輕闔上,確認人已經離開,趙燕然恍惚地躺到床上……記不得這是第幾天了,他不敢睡覺,總是撐到身體扛不住,最后一絲意識消失。然后迎接他的是各種各樣的夢境,那些本該快樂的往事,在夢境中總能急轉直下變成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將他吞噬。 然后,他驚醒。 …… 今年參加蹴鞠賽的隊伍比去年多了將近一倍,鄰縣的都來了,故而小組賽排得很密集,幾乎每天都有比賽。而今年因為合作商家更多了,獎勵也比去年豐厚了不少。 事實證明儉郡王的精力是尋常人難以企及的,他嫌趙燕韜麻煩,如今每天都是自己安排行程。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吃早飯,然后沐浴更衣,去小酒館的樓上等候劇場藝人比賽開始,接著去吃個晚飯,再回小酒館聽說書喝小酒,為此還交上了幾位酒友,那日子要多充實有多充實。 這位雖然叫儉郡王,但是人可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