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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馥把人打暈后并沒有解氣,掃了眼眾人,“既然沒有人告訴我她是誰,我會自己查出來?!?/br> “還有我姓程,無父無母無親族?!眮G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位叫端兒的女孩被抬回去救治后,景老夫人才恍過神,急火攻心,把在場的大小主子口沫橫飛地數落了一遍。這么多人竟然由著程馥在景家撒野把人打成那般慘狀,叫她如何跟人家父母交代。 景二老爺夫婦默契的裝死,景元澤一臉不在意,“多大點事啊,這不是沒死么,您不知道吳大夫人那天差點被她用棍子把腦漿敲出來?!倍藘哼@樣算輕的了。 “其實程馥這人特別好相處,只要別沒事找事,她能跟所有人成為朋友??勺婺改?/br> 你們非要找她不痛快是做什么呢?為了姑媽?還是覺著人家沒有儀仗可以任人踐踏?”景元澤視線在宋媛身上停留了一瞬,接著道:“我就好奇,憑什么呢?試問她對不起你們誰了?” 宋媛心虛地低下頭。 “我看你們就是太閑。祖母,還有你們幾個,要是平日里沒事做可以幫族里干點活,省得回回惹麻煩都是我們三兄弟背黑鍋,回回都我爹娘收拾殘局?!闭f完也甩袖離去,他得給程馥賠不是。 二夫人曹氏擔心兒子,丟下一屋子人和景二老爺追了出去。那可是她最寶貝的兒子啊,他好久沒這么生氣了。誰讓她兒子不痛快,她就讓誰不痛快。 “你們簡直不知所謂?!本岸蠣斪顭﹥日@種斗法。 景家人的后續程馥和吳纓都沒關心,她讓人去查那名女子的底細后便把注意力投入到了兩河軒的事務上。 慶幸今天走了這一趟,確認了所謂的花會是鴻門宴,也許未必主要針對她,但至少是順帶的。以今天景家人對她的態度,估計到了那日會有更惡心的遭遇等著。 兩河軒因事業做得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分工也越來越細。前兩天剛把旁邊的地契拿到手,準備著手門市擴建。安秀街的風水不錯,兩河軒開業至今各項營生都挺順利,程馥是不想搬的。 從景家回到兩河軒,按原定的時間,所有的管事都要上三樓去聽新的安排。 丁懿軒的內控能力卓然,所以程馥讓他全權負責內控,而陸青則負責外控,和丁懿軒一起給大河劇場、紙品、養殖、茶館、蹴鞠賽、金陵學院等做支撐。 收入結構在現施行規則的基礎上也進行了調整,以后獎金會按月發放,不再隨程馥心情了。根據個人表現的考評來計算獎勵,不過程馥也讓他們放心,兩河軒不會扣錢。 如果是能力問題,勤能補拙,寫檢討做改進,一個月不行三個月,三個月還不行就送去沈大夫的醫館抬病患,或者到外城幫百姓開墾荒地。而如果是態度問題,或者吃里扒外的,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達到三次就解除聘用,有損兩河軒利益的還會通過官司來索取賠償。 聽說每月發獎勵,且表現不好也不會扣錢,大家都松了口氣,結果聽到可能會被打發去抬慘叫連連的傷患和天寒地凍下開荒,大家又倒吸了一口氣。 “有沒有疑議?” 眾人搖頭如撥浪鼓。 程馥接著道:“如今伙伴越來越多,每個人的性子都不同,希望大家互相包容、尊重。出現爭議和矛盾別悶在心里,開誠布公地擺出來。如果實在沒法調解,可以申請換組?!?/br> “以及,不要隨意對你們的伙伴下定義,也不要當眾議論旁人的私事。不了解整件事的面貌就亂斷案,對別人是一種傷害。我不要求你們勉強自己跟不喜歡的人和睦相處,但兩河軒的利益是大家共同的,我對所有人最低要求是公私分明?!?/br> “最后一點,外人看著你們風光,其實你們自己知道這錢掙得多辛苦,早出晚歸通宵達旦都是家常便飯,那么努力掙來的錢,該怎么用,怎么去安排,你們有時間就好好想想,不該沾惹的東西不要沾,不該借的不借,學會拒絕?!?/br> 提到錢,吳纓有話補充:“你們都知道內河兩岸是什么地方吧?花樓、賭坊、斗場……那你們知不知道,每天從這些地方丟進內河的斷手斷腳有多少?幾年前,賣老母妻兒的都還是常事;晨間漁夫收網回回有魚嘴叼著人耳朵?!?/br> “人活一世,有些東西沾了一輩子就毀了。所以為了杜絕這種情況,一經發現,無論是誰,兩河軒都容不下?!眳抢t正色,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聽到這里,莫老爺子眼眶紅了,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唉聲嘆氣,像是想到什么糟糕的往事。 …… 兩河軒的新分工捋順后,程馥又馬不停蹄地前往小酒館,也是今天才知道顏檜一直在金陵。不過對方既然沒有露面的意思,那她只管裝作不知道。顏檜為太子辦事,如果對大河劇場有什么想法,該出面時自然會出面。 小酒館新菜單出來了,程馥今天特地過來試菜,順便確認樓面翻新的日期。 “吳纓相熟的幾個外邦海商臘月到金陵?!?/br> 錢山與周正平面面相覷,不解道,“要做外邦菜?”不是他自夸,哪的菜都沒有大越的廚子好。 程馥搖頭,“他們的食材和一種黃色的,冒泡泡的酒?!?/br> 錢山來了興趣,“這倒是新鮮?!?/br> “我聽說您要辦金陵學院,那個,我想捐點錢?!?/br> 錢山知道給大河劇場的藝人投票就算捐錢,但他最近發現自己是博愛又不沉迷的那種觀眾,而且每個月是有票數上限的。像他純粹為了金陵學院,就極不方便。 程馥斟酌了一下,說道:“怕以后牽扯不清,我沒打算對外募錢,不過你可以收一些書捐過來,現在最缺的是書?!币詢珊榆幍娘L評,她擺個箱子到街上,半天就能收滿善款。 沒有必要,也不愿濫用別人的善意。除非自己哪天做不到了,需要旁人出力的時候,她才會考慮。 徐野聽說小姑娘在收書,當即就表示自己可以把存在梧桐書院的那些書都捐了,包括他的筆記,心血來潮時寫的策論等等。程馥咬著下唇,有些不情愿。狀元郎的筆記啊,京城多少學子求而不得的東西。 “要不留給孩子吧……”摳門病犯了。 徐野捏住她的鼻子,“孩子有我,有我爹,再不濟還有我伯父,哪用得著什么狀元筆記?!?/br> 程馥突然捂嘴笑起來,眼睛明亮而朝氣,拉著徐野的手,“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倆不正常?孩子都不知道在哪兒呢?!?/br> 徐野卻一本正經,“早打算很有必要?!苯裉炀徒o徐則送信。 程寒回到家頭一件事就是提著meimei的耳朵怒問,“你今天在景家被人欺負了?” “啊~~放開我放開我~好痛好痛……”小姑娘疼得直飆淚。 程寒擰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