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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面前經過的幾個白衣飄飄的少年。 “是嗎?”她抬頭瞄了眼,又繼續忙手頭上的事。 程馥只是在書中描寫了每一類群體的衣裳、佩飾以及兵器、法器的大致樣式,并沒有附圖,所以很多人都是憑自己對故事的理解來訂制的衣裳。還別說,有些真挺好看的,質地也很不錯的樣子。 季銳帶著幾個同齡孩子到小酒館這邊買零食,程馥看到他們身上掛著各式的球員同款商品就覺得很好笑,看得出他們同時支持好幾支隊伍。 “朗晨哥哥呢?”季銳特別愛吃小酒館廚娘做的零食,哪怕牙崩了也要啃。 “這?!背毯穆曇魪睦镞厒鱽?。 孩子們一窩蜂跑進去,差點撞到其他客人。程馥見這邊沒自己什么事了,便打算回女賓區看比賽。這時幾名女子走過來,她們認不得程馥,看裝束以為她也是客人,只是禮節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跟李小棠說包六盒零食。 李小棠手腳麻利地把零食包好并綁上好看的綢帶,熟門熟路地問:“要不要紙筆?” “要的?!?/br> 于是程馥就看到她們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名和幾行小字,一張張貼在盒子上,墨跡一干就抱著離開了。 人走遠后,李小棠才湊到程馥身邊解釋,“這幾位姑娘好像特別喜歡金陵衛的湯千戶長,只要有金陵衛的比賽,她們都會到場,每回都買果飲和零食送去?!?/br> “這種情況多么?”都是商機啊,嘖嘖嘖。 “太多了,男女老少都有,剛才還有人來問有沒有純素的,說要送去給覺遠大師。這不剩下的小半籃咸水番豆都被買走了?!?/br> 程馥若有所思,可惜錢山今天在另一個比賽區,不然可以跟他討論討論這個商機。 徐野參加的這場比賽由頭到尾都很膠著,一直到加時才分出勝負,最終金陵府不敵金陵衛,以一球之差落敗。場內外的觀眾都瘋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叫罵聲能把附近人家的屋頂掀飛。在這種喧囂中雙方握手退場,徐野完全沒有什么沮喪的樣子,在小酒館的位置上找到了忙碌的小姑娘。 “我就說我不要來?!焙藓薜氐伤?。 徐野把她喝了一半的果飲奪過來一口干了,“我都不在意,你氣個什么勁?!?/br> 翁齊敏好半天才過來,見到程馥就興奮地說剛才碰到了一位特別有趣的大和尚,對方還分咸水番豆給她吃,若不是對方是出家人,她怎么也得嫁給他。 本來今天她也約了葉雪馨,但對方喜歡的蹴鞠隊在另一個賽區,所以就沒跟她們過來。而明代今天沒比賽,倒是來了,他本以為決賽能碰上徐野,一雪前恥,哪知金陵府的人這么不中用。 “你,你盡力了,金陵衛他們都五大三粗的,險勝你們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彼唤浲饩蛷奈听R敏手中籃子里抓了一把咸水番豆,隨意地丟進嘴里。 徐野聽出對方是在安慰自己,頓時覺得這人也不是那么討嫌,“能不能掀翻他們,就看你了?!苯鹆晷l的人技術說不上多好,但他們本身是軍人,配合上遠優于磨合時間不長的隊伍。 明代突然有種使命感,左顧右盼,確認四周沒偷聽的人,沉聲道:“小爺我有策略……” 這時一隊高大壯實的男子走過來,明代就止了話頭,程馥認得這幫人是金陵衛。 “徐大人、明兄?!?/br> “程姑娘好久不見?!?/br> “程姑娘今天怎么得閑過來?” 他們跟徐野和明代打招呼都很敷衍,對程馥就很熱絡。 程馥也笑呵呵地跟他們打招呼,還送了果飲給他們解渴。接下來還有比賽,比完沒走的大概都是想看看晉級的都有誰。在李小棠的暗示下程馥總算知道了湯千戶長是何方神圣,介于自己每天不是對著徐野這種絕世神顏,就是吳纓這種人間妖孽,她對長得好看的男子已經有點麻木,但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湯小哥跟他們是不同類型的美。他五官深刻,高大精壯,一看就是混血的,難怪吸引女孩們。 金陵衛都湊在一塊是很招人的,三兩句話的功夫,他們身邊已經圍滿了擁護者,幾乎每個人都帶著禮物,不停往他們懷里塞,場面頗為壯觀。 程馥和李小棠被硬生生擠了出來,程馥有徐野當緩沖,李小棠則沒那么好運,整個人在地上滾了一圈,爬起來時還不知剛才發生了什么。 明代本來也想沖過去救程馥的,可徐野速度更快,幾乎是一瞬間就做了判斷,他還沒反應過來,小姑娘已經在對方懷里了,氣死個人。 “明公子,是明公子……” “真的是他!” “不要叫明公子,他說了不喜歡,要叫明隊?!?/br> 轉眼功夫,明代四周也圍滿了人。 徐野趁這個時候把小姑娘和還在茫然中的翁齊敏帶得遠遠的,避免再出意外。 “怎么就你冷清?”徐野明明就踢得很好,結果鮮花和掌聲都沒有。 “你不在金陵那會兒好多人給他送,結果他一樣都沒收,還說他們這是行賄,然后就把人都給嚇退了?!蔽听R敏覺得徐野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分寸的。 程馥看著完全不在意的徐野,有些心疼了。不行,她永遠要當孩子他爹的小粉絲。 兩河軒 自從林檎直接從婆家搬出來住進大河劇場的訓練營后,林梆比以前更難見到meimei。恰逢今天有事要過來向東家稟報,順道看看能不能碰到林檎,碰不到問問她的近況也是好的。 “您可千萬別心軟?!绷职鸾裉鞄淼南⒏_參有關。 眼看長跑賽就要開始,而主辦方卻出現了混亂不堪的局面。已經訂出去的商位被反復倒賣,還有人跟商號說當日的收入要分兩成給他們,而普通商位在訂了契之后,突然有人挨家挨戶上門說要增加費用,不加錢就不給商位,而且之前交的錢也不退,還威脅別人想告隨便。 雖然主辦是溫、郭兩家,但他們親近的姻親都參與了進來,每家都想自己多撈好處,每家都想自己掌握長跑賽的生殺大權,于是就出現了擅作主張的普遍情況。有些商號經不住他們這樣折騰和壓榨,已經主動放棄參加此次長跑賽。而他們交的錢一文都退不回來。 “吳家跟這兩家都有姻親,一口氣拿了三十個好位置,轉手高價出讓給其他商號,中間差價就賺了好幾萬兩。而且抽成這個餿主意就是他們想出來的,太黑了?!绷职鸩荒芾斫獾氖蔷谷贿€有人愿意。 雖然跟自己無關,但吳纓總覺得最后自己身上也得癢兩下,“官府那邊是怎么回事?” 林梆接著道:“也是怪,合作商還沒發作,他們內部的人先扛不住了。有人把這些亂象捅到羅參那,羅參就把溫放和郭勤叫了過去。你猜怎么著,這兩人也說發生這樣的事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