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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你什么都別說,我來?!?/br> 程馥目光透著復雜,“我不在這段時間……”都發生了啥? 吳纓嫌棄地搖了搖頭,讓她別問了,自己都懶得提,“你當初決定今年不辦長跑賽是正確的,這幾家每天都有故事。不過跟咱們無關?!爆F在蹴鞠賽就很成功,也更有趣,既不會給官府添麻煩,收入也不用被官府占去大頭,自己省心,官府不出力躺收稅錢,他們也高興,可以說皆大歡喜。 這兩家來的人都是大管事,同時也是管族產的子弟。年長一些的叫溫放,中等身形,膚白整潔,一看就是常年養尊處優過來的,年輕一些的叫郭勤,同樣中等身形,不過皮膚略黑,人也長得不好看,大嘴唇,說話還有些大舌頭,總感覺是后天造成的。 吳纓只聽過二人的名字,卻沒見過本人。 互相見禮后程馥果然配合地安靜在旁喝茶,聽吳纓和丁懿軒跟那兩人溝通。 今年商位的價格比去年高了三成,吳纓沒吭聲,但丁懿軒去年全程跟了長跑賽,對賬目一清二楚,就去年那樣兩河軒都賺得盆滿缽滿,今年不管換誰來主辦都沒必要加價的。 而且他記得東家搞長跑賽,也不單純為自己掙錢,官府和普通百姓都增加了收入,可以說去年那場長跑賽是多方共贏。 “兩河軒今年要控制成本,得賬房算過才能答復?!倍≤曹幷f的不算假話,高三成,賬房肯定要仔細算過的,如果最終要虧本,莫老爺子必定會勸東家不要摻和。 溫放和郭勤同時把目光挪到吳纓那邊,他們算看出來了,程馥今天是不打算吭聲的,做決定的只有吳纓。 “丁管事沒扯謊,今年兩河軒的成本已經超了,本就不打算拿商位的。今日兩位親自登門,怎么說我們也該體諒,畢竟是金陵一年一度的盛事。按去年的價,我們擠一擠,暫扣底下人三個月月銀大概能湊出來??筛呷?,實在是難為,望二位見諒?!眳抢t不疾不徐地解釋。 程馥聽得津津有味,有種事不關己的輕松,期間還吃起了盤子里蒸得軟軟的米糕。 溫、郭二人既然過來自然不會沒有準備,只見他們拿出一張長長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各家商號的名字。 “非是我們要加價,而是今年想拿好位置的商號太多,這些都是已經提前付了定金的?!惫谛Φ?。 “我們也是考慮兩河軒去年為主辦方,所以特地給你們留了名額?!睖胤叛a充。 吳纓掃了眼寫了密密麻麻的長紙,說起來這紙的手感一摸就知道是兩河軒出的紙品。不過一張羅列了各大商號的名單能代表什么?就算今年商位是真的搶手,兩河軒就一定要湊熱鬧?若是讓大賬房莫老爺子知道,還不得把他和幾個管事數落到年底。 “那不用抽簽的普通商位呢?” 溫、郭二人對視一眼,暗道糟糕,“只比去年的多一成,不過位置都是邊邊角角的?!比ツ陜珊榆幹话盐恢帽容^好的一小部分區域劃進抽簽區,大部分都歸為普通區。今年則大部分都是抽簽區,只有小部分是普通區。 吳纓的扇子在桌上敲了一下,“二位,兩河軒今年真的沒錢,這樣我代滿上的東家做主了,兩河軒、滿上、鴻澤行還有大河劇場,一定會捧場,普通區開放登記時,丁管事第一個去排號?!?/br> 程馥終于開口,“就這么定吧?!?/br> 溫、郭兩位管事跟兩河軒打交道不多,并不知道兩河軒其實是程馥說的算,她如果說就這么定,那就這么定,誰都不會有意見。 “等等……”溫放還要爭取。 丁懿軒卻不想他們再浪費兩位東家的時間,“對不住啊二位,若是你們早兩個月提,沒準我們還拿得出錢。如今已經下半年,各項開支著實大,好的商位就算了。不過放心,普通商位開始排號了我一定去?!?/br> 溫、郭二人見沒有轉圜余地便也不再費口舌,他們今天來還有另一件事要解決。 “比賽日期跟去年一樣,不過我們了解到長跑賽前一天蹴鞠賽有賽事,你們要把日期往前或者往后挪五日?!?/br> 丁懿軒覺得這兩人實在不可理喻,“又不是當天,沒沖突啊?!边€要求到具體天數上。 溫放嚴肅道:“這是我們家主的意思?!彼赃@不是商量,是通知。 丁懿軒不滿,欲開口反駁,下一刻被程馥按住了手。吳纓笑道,“雖然不知道要我們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不過也不是不能遷就,就是總得給點補償吧?” 溫放自己也不知道上頭為什么會這么做,他也只是來傳話的,“知府大人那邊已經點頭了?!?/br> “噗嗤……行吧行吧,既然都搬出知府大人了,那就延?!眳抢t笑著搖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為難。 果然搬出羅參,兩河軒這兩個刺頭就不得不低頭,于是郭勤趁熱打鐵,“長跑賽是金陵盛事,兩河軒去年有經驗,我看不如你們分派幾個人過來幫襯一下?!?/br> 溫放腦子某處一亮,也附和道:“我看丁管事就不錯?!比ツ杲o宋欣懌的幾個幫手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一個。 聞言,丁懿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轉臉可憐兮兮地望著程馥。然而小姑娘已經吃到第三塊米糕了,臉上毫無波瀾。 吳纓對溫、郭兩位管事擺了擺手,“人真出不起,還望二位包含?!眲e說現在人手不足,就算充足,他也不能惡心自己的人。 溫放道:“羅大人上任第一年,長跑賽是他治下的盛事,想必他希望能辦得比往年盛大?!蔽疫@么說你該通透點了吧。 這話程馥可不愛聽了,她真怕吳纓又應下,“如果不是羅大人本人的意思,那兩河軒實在配合不了??偛荒茏屛覀儚母鞯爻槿嘶貋戆??造成的損失,是你們補償還是羅大人補償?” “羅……” 程馥笑著打斷對方的話,“兩河軒只是一家小小的商號,從商時間也短,無論從哪方面都比不過溫、郭二家,況且您兩家還有這么多幫手。哪就需要我們小小的商號出人出力了?這不是丟你們的臉么?再說了,回頭論功行賞,您兩家愿意在羅大人那提我們兩句么?”不趁機編排兩河軒故意拖后腿都算有良心了。 吳纓確實打算應下,出人不出力誰不會,既能堵世家的嘴又省自己的麻煩。但程馥這么一說,他就覺得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竟然忘了江南這幫世家的品性。 此次商議最終不歡而散,溫、郭二人是黑著臉離開的。郭勤下樓時撞見在忙的陸青,想起郭老夫人得知對方來兩河軒后發的那通脾氣,他對陸青的恨意就更甚了。但這里不是找麻煩的地方,他只陰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陸青心里是不怎么好受的,但他仍然慶幸自己做了這個選擇?,F在跳出來當旁觀者,越來越覺得江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