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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不值錢,主家若是想給徐家一個臺階,她們幾個隨時是階下魂。 陳家人怎么來就怎么走,程馥站在原地望著馬車消失在街口,微微側身交代玖玖,“找個機靈點的跟著,確認她們落腳的客店馬上回來稟報?!?/br> “奴婢這就去辦?!?/br> 回到家中,重新梳洗更衣,程馥帶著心事踏進了書房。而徐野已經在里頭,躺在她書桌下翻剛寫完沒多久書稿。程馥也沒打擾他,只是怕不小心踢到,坐下后就把雙腳曲起,踩在椅子腿的橫杠上。也幸好下面的墊子每天換新,不然徐野肯定會沾一身的貓毛。 程馥快速地寫了一封信,仔細裝進信封里,并貼實了封口,把玖玖叫了進來。 “確定地方后就送去,給剛才那個姑娘,別讓人瞧見?!?/br> 玖玖接了信馬上揣懷里,“可要帶話?” “若回京后被責罰,就把這封信拿出來。能保她無事?!?/br> 玖玖記下了,剛要轉身出去,又被叫住。 “還有……等我?!币肋@世上能得她一句承諾的人可不多。 所以理解其中傳達的意思后,玖玖吃驚了。 程馥見小丫頭那模樣像極了吃醋,笑道:“我們兄妹同陳家那位姑奶奶生得極為相似,李嬤嬤怕是在陳家也沒什么臉面,沒怎么見過那位姑奶奶,否則不會認不出我來。待她們回京復命,這事就兜不住了。喜兒……” 玖玖點頭,“小姐,奴婢明白的,您放心,話一定帶到?!?/br> 了卻一樁麻煩后,程馥展開新紙,對著空氣問:“講到哪兒了?” 桌下傳來一道清澈慵懶的聲音,“梁霄堂被做成傀儡,血洗梁家?!?/br> 小姑娘取了一支細筆,開始奮筆疾書。 “梁橋生被父母護在身下,撿了一條命,逃出生天的他沒有選擇復仇,而是隱姓埋名娶妻生子,但命不好,兒子八歲生辰那日暴斃而亡……” 徐野把書稿放在胸膛上,望著小姑娘動來動去的膝蓋,“為什么?” “人貴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沒本事復仇,所以把希望寄托在了后代身上?!睕]錯,就是他那倒霉兒子梁白鶴。 “……書名叫什么?” “?!?/br> “趕緊寫,不夠看?!彼麃斫鹆旰笮」媚锊牌鸶?,他這個速度,現在攢的那點字數,不夠他翻兩下的。 因為喜兒的事,今日她沒耐心寫全文,索性開始提筆寫細綱,待小哥哥回來完善。 “要不我先告訴你結局?后來啊梁霄堂……” “停?!毙煲昂谀?。 吳纓將程馥的答復轉達吳天佑,說人家一個小姑娘,怎么做得了徐野的主。至于徐野,當下就否定了吳真真所說的那些,并直言不諱地表示吳真真與他差距懸殊,他看不上她,希望吳家不要癡心妄想。與此同時徐野還在槐林樓設擂,吳家人若是不服,無論那女皆可參加比試,只要能贏他,便可得一個承諾。 吳天佑活到七老八十還是頭一次碰到這么囂張的官僚子弟,且是在金陵這個地界上。要知道即便是皇親國戚來江南,對世家們也十分客氣。徐野不過一介小小翰林,哪來的底氣瞧不起吳家。就算他父親是徐則就可以這般目中無人? “徐翰林才幾歲,您現在計較他那些狂言有意思么?”吳纓煩得很,他覺得吳家現在上上下下就沒幾個腦子清醒的。 吳天佑鼻子長出一口氣,“你跟他年紀相仿,我就覺得你比他穩重?!?/br> 吳纓翻白眼,“多謝您不真誠的夸獎,以后別說了,我不需要?!彼蛷臎]跟徐野比過什么,兩人本來走的也不是一個路子。 “你……” “族老,您這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抓重點么?”吳纓越想越氣,往日對老人家的一絲尊敬都沒了?!澳降酌鞑幻靼??” 吳天佑皺眉,“什么明不明白?現在不就是徐翰林不肯饒你堂弟么?” 吳纓氣笑了,他發現跟吳家人說話,很容易讓他產生厭世情緒。 “族老,吳子琪為什么沒事找事去景家鬧事?誰告訴他徐翰林在景家的?又是誰慫恿他二話不說動手的?宗家為什么造謠徐翰林想娶吳真真?這些問題您都不想弄清楚么?您是不是以為自己沒幾年好活了,隨便他們作天作地把吳氏一族全送上斷頭臺也無所謂?” “吳纓你大逆不道?!眳怯例g怒斥。 吳纓轉臉直視對方,“族老被蒙蔽,齡堂哥你也糊涂了嗎?” “即便宗家有問題,你……你也不能這么對族老說話?!眳怯例g是那種特別古板傳統的人,年紀輕輕思想觀念跟老頭似的。最見不得沒大沒小,不敬長輩的事。 吳纓不想繼續跟他們廢話,“族里的供奉我每年會按時送來,以后你們有事沒事都別再去找我?!彼鼘W⒂趻赍X,萬一將來真被連累滅九族了,他也能砸錢走個偷天換日之策,把自己救出去。 吳家大房 吳永齡稱吳天佑染了風寒,臥床不起,沒法親自過來,故而委派他走這趟,給宗家回個話。然后將吳纓轉達的內容再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給吳令佐和郭氏。事情辦完,沒看宗家人的臉色,頂著鵝毛大雪,快速離開了宗家大宅。 距離過年沒幾天了,徐野設在槐林樓的比試也到了最后階段。不過很可惜,他出的題難度極大,金陵這地界答滿分的只有寥寥幾個人,其中兩位年輕點的還是國子監的學生。難得從京城回來過年,正巧碰上這等熱鬧,便抱著試試的心態參加,沒想到能過關。但到了直接跟徐野一對一比試時,沒過兩招就全敗了。 “不是金陵沒人,是你太逆天?!背甜ミ@一整日都在槐林樓觀戰,新奇得很。感嘆讀書人花樣就是多。 “小意思?!?/br> 他沒告訴小姑娘,在翰林院,文人相輕是日常,有些人明面上客套,轉過身誰也看不起誰。而碰到什么事,讀書人雖不會用肢體力量來分勝負,但也有的是方法讓對手受屈辱,所以一旦較勁,都是互相出各類難題,只要能為難住對方,就可以單方面宣布勝利。之后每日相見,輸的那方會十分難堪,甚至有人承受不住患上了重病,也有人走了路子,離開翰林院,平移到六部做沒前途的小官。 在翰林院里淌過的,內心多少被磨礪得比較強大,但徐野是例外,他進翰林院之后,都是他在磨礪別人,所以他收到的善意比誰都多,同僚們都刻意避免同他正面起矛盾。這也是他覺得翰林院無聊的原因之一。 就像這次槐林樓比試,他還沒認真就結束了。 “聘禮?!彼焓?。 第77章 慕色又貪財 小姑娘今天依舊被聞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所以她要從自己身上摸個東西出來,著實不容易。徐野看她在窄窄的袖口里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