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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外祖家和親弟弟。徐則有些哭笑不得,到底鬧哪樣。 太子的奏折上說睿王趙燕然是非不分助紂為虐,要皇上下旨奪親王爵,發配去守皇陵。也“順帶”提了路上遇刺,抓了活口,人證物證確鑿,乃七皇子趙燕謹授意,讓皇上把七皇子送去宗人府。 這事徐則可不信,祝賢妃和趙燕謹沒那么蠢。所謂的行刺十之八九是太子杜撰出來的,而且他肆無忌憚到明知道別人能看穿還照樣這么說。字里行間都像個任性的孩子,跟玩兒似的。這也是徐則嘆服的地方。 怎么說呢,這本奏折其實并不簡單,太子在提醒皇上,他才是儲君,他不在京城,皇上、皇后以及他的親弟弟們都忘了他的存在,縱容了某些人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噬先羰遣荒贸龆苏膽B度來,這本奏折就是餐前小菜。 不得不說太子對承啟帝秉性了解得很通透,徐則也相信太子手上不會真的空空如也,祝家的那些打算他不可能沒有應對的章程,他恐怕是一直在等親爹的表現吧。要怪就怪承啟帝作為一個君主,想寬待自己喜歡的個別孩子,又不希望出現兄弟鬩墻的悲劇,本身就是一種貪心。這在尋常百姓家都不可能實現,何況綁著巨大利益的皇室。 徐則莞爾,太子這些年到底是學了治國之道,還是治爹之道? 嘖嘖,還是自家小六可愛。 “你膽子不小?!背袉⒌勰樕幱?。 “臣惶恐,臣有罪,臣德不配位?!毙靹t又是一拜。 “滾?!?/br> 當日,祝賢妃被卸去了協理后宮的權利,七皇子趙燕謹被承啟帝安了個小錯罰禁足三個月,四皇子趙燕然沒再挨什么罰,倒是他的王妃張晚晴被勒令在府中安心養胎,直到孩子落地。 一時之間,幾方勢力都像被堵了嗓子眼,暗潮洶涌的朝局突然沉靜下來,雖然只是暫時的,不過對于那些中立派來說是好事,終于不用每天被人哄著騙著利誘站隊了。 “寧家也該消停幾天了?!毙靹t手里拿著有間酒館的宣傳單,思考著自己端午后忙不忙。,光這個名字就吊足口味,他不想錯過呢。 “徐野外放,我想跟去?!睆V植手中轉著一把笛子。 徐則白他一眼,“你也是瞎cao心?!?/br> 兩人正在亭子里嘀嘀咕咕,徐野一只手夾著幾本書一只手拿著個啃了一半的桃子從旁邊小徑經過,只是朝兩人的方向看了眼,沒什么要說的也沒有要上前湊熱鬧的意思,吊兒郎當地往自己屋走去。 “……” “……” 金陵的·滿上 誰能想到馬小東竟然因為說書太好有了小粉絲呢。程馥看著門口這幫平均年齡十四五歲的孩子就覺得頭疼。不過更麻煩的還不是粉絲動不動在門口聚會,互相湊錢送禮這件事。有世家千金過幾日辦茶會,非要請馬小東上門給客人說書。 “我們家小姐說了,多少錢您開個價?!眮淼氖莾擅麐邒?,看穿戴和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就知道在主人家也是有點地位的。 程馥笑容和煦,“不是錢的問題,是我們沒這個規矩?!眳亲隅髦暗男袨橐呀涀屗龑鹆晔兰耶a生了不好的印象,今天這兩位的態度,更讓她對金陵這些顯貴們感到厭煩。 “小丫頭,念你年紀小不知金陵姚家,先前的話老婆子就不計較了。我家九小姐的茶會,馬先生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逼渲幸粋€婆子嗓門突然拔高。 程馥悠哉地品了口茶,“認不認得姚家要緊么?我認得知府衙門怎么走就行了?!?/br> “你……不知死活!”說著揮起厚實的巴掌,要往那張稚嫩的小臉打下去。 可還沒靠近程馥,人就被一股力量掀翻了,角落里的柜子隨即倒下來砸到她身上,頓時廂房里慘叫連連。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程馥都要站起來給駱行鼓掌了。 “來人,把這兩個婆子丟出去。以后別什么趙錢孫李家的都往我跟前帶?;逇??!?/br> 錢管事正帶著馬小東上樓,聽到屋子里那句“趙錢孫李”有他的姓氏,頓時嚇了一跳。玖玖看他那副緊張的模樣,沒忍住笑。 兩個婆子健壯,但小酒館伙計多啊,一個個又同仇敵愾的,不需要駱行出力,少年們就把人拖出了水門街。 自從小酒館開業后馬小東就再沒回過家,他跟伙計們一起住在寬敞的水門街新宅子里,因為表現好,還得了單獨的套間,環境上比程家小院都要好上許多。今日下晌沒有安排說書,他在自己屋里背新故事,得知有人為了他上小酒館鬧事,趕緊丟下書稿匆忙地跑到店里。 程馥把姚家小姐茶會的事告知了他,“你怎么打算?” “我不去?!瘪R小東黑著臉。 程馥讓其他人先出去,只留馬小東在屋里。 “那婆子說了,價錢隨我開?!?/br> “我不去,小姐讓我去我也不去?!彼麕缀跻蕹鰜?。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的過往?”程馥硬著頭皮問。 馬小東紅著眼睛,“沒有?!?/br> “你駱爺把人打趴了,李小棠幾個又把人拖出去了。這事跟你無關,若有人找你麻煩,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別私下應承什么?!?/br> 馬小東睜大眼睛,有些懵,他沒想過主子會這般護著他。 程馥沒好氣地笑了笑,“你想去我還不讓你去呢,咱們當初簽了契,你都得聽我的,若是違反我可不會輕饒了你?!奔热贿@些人跟了她,就是她的責任。只要他們對她忠心,她就盡力讓他們有尊嚴的活著。 “小姐,我曉得的?!瘪R小東低著頭。 程馥思緒飄遠,“過幾年,你愿不愿意隨我回京?” “小姐去哪我就去哪?!瘪R小東幾乎沒有思考就給了答復,也不好奇為什么程馥要回京。 這事就這么簡簡單單三言兩語地定下了,一點波折都沒有。程馥心情不錯,剛想問新故事背得如何,忽然樓下一陣喧嘩,程馥滿身起雞皮疙瘩,無奈地指了指窗戶外,“那幫孩子……你自己安撫,別讓他們擾民就好?!?/br> 馬小東也知道自己突然有了一群推崇者,都是金陵城里的少年郎,其中不少人家境殷實,沒少往小酒館里花錢。他勸過,但人家不聽,他也沒辦法。 本以為事情算是解決了,誰知道過了一個時辰,姚家又來了人,而這次登門的不是什么婆子下人,是正經的姚家九小姐。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在金陵城打我的人?!币判〗闳栌?,年方十七,一副典型的江南女子婉約之容。 程馥也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小身影蹬蹬蹬地從樓上下來,姚家人見到都有些卡氣。他們興師動眾地過來就對付這個小丫頭片子?姚黎玉也沒想到敢跟自己叫板的竟然是個孩子。更不相信這家“滿上”是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