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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不用,不用?!?/br> 席權看著她,眉頭深鎖,所以她就總是這么想,才會那么難受,明明當初是喜歡他才提的聯姻,最后卻什么都沒得到,還什么都沒辦法去責怪他。 他的錯她卻覺得沒資格怪他,怪不了他。 席權聲色低啞,“那我們換種生活方式,我們過正常的生活?!?/br> 焉晗呆呆低頭。 席權,“我會補償的,會好好補償你的,過去一年,不是,三年,我們不離婚,嗯?我不想焉晗?!?/br> 焉晗不可思議地茫然看著他,可能剛剛才和方涵笙談到這個話題,所以驀然卻聽他說這種話,說不想和她離婚,喜歡她,補償她。 她聽著,覺得頭都暈了起來,很是恍惚。 像是不真實的……傍晚時分朦朧夕陽下的一場夢而已。 “焉晗?!?/br> “你肯定不太清醒?!彼孀⊙劬?,掩藏去眼底的濕潤,又吸了吸鼻子走到窗邊去。 席權盯著她單薄的背影,落日灑在那面精致的側臉,她整個人的如夢似幻了起來。 “焉晗?!?/br> “你快休息吧?!?/br> “你回來?!?/br>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е缈吭诓A?,“你不用愧疚,不用覺得對不起我?!?/br> “不是,回來?!?/br> 焉晗轉過身往外走去,“我去吃飯了,和爸爸mama吃飯去,你休息吧?!?/br> “焉晗?!蹦腥碎]上眼睛,“我做事,你應該了解的?!?/br> 焉晗腳步微滯,隨即出了病房,默默靠著門上靜了靜。 客廳里她婆婆見到,問,“怎么了?不舒服么?” 焉晗抬眸,僵僵微笑,“沒有?!?/br> 她和公婆打了招呼,又和幾個席家的長輩打了招呼。 最后席權mama問,“你還沒吃晚飯吧?一起去吃嗎?” 焉晗默默點頭。 隨后幾人出了病房,焉晗走在最后面,席權的母親發現的時候,故意放慢腳步和她并肩,然后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焉晗搖搖腦袋,“沒事,只是有點小感冒?!痹捖湎肓讼?,她又順著道,“不過我怕傳染到里面那位目前抵抗力低下的……我,我晚上就不來醫院了,吃完我回家里去,您安排人看著病房吧?!?/br> 杭韻點頭,失笑,“好啊,你回去休息,昨晚就讓你回去了,不傳染也不用在這,一堆看護,沒事?!?/br> 焉晗點點頭。 一家人在附近餐廳吃飯,吃完焉晗就坐著司機的車一路回了城郊,進屋、上樓洗漱,一分都沒耽擱。 等到躺倒了,就瞬間,腦子里緩緩像泡沫一樣充斥滿某個人。 他說什么……喜歡她。 他喜歡她? 焉晗靜靜盯著天花板的燈,出神,須臾又側過臉去看邊上的枕頭,他的枕頭。 他竟然有天……真的喜歡了她?為什么?為什么就喜歡了? 她真的好像就做了個毫無真實感的夢,真的做夢都從來沒想過他會有一天,喜歡她。 他說他做事,她應該了解的。 確實,如果不是真的,只是出于感動、愧疚,他不會說這種話,這種沒必要的話,畢竟他想補償,有千萬種方式。 可是他的喜歡,對她來說,更是天邊的星星一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從來沒想過,加上她已經準備離婚了,所以這會兒得知這件事,好像心里也沒有那種,像是星星墜落般的美妙與歡喜。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 焉晗一看,居然席總打來的。 這人真的是,以為自己家里開醫院的就和上帝攀上親了么,這個差點斃命了的身體,居然在才蘇醒過來、還哪兒都沒法動的情況下,給她打了電話。 焉晗卻驀然不想接,所以,她掛了。 病房里的人大概沒想到她還會掛了,剛剛家里人吃飯回來,都進來看他,但是就沒有她的身影,他一問,居然說她回家了,今晚不過來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知道她是在躲他了。 然后現在,還不接電話。 席權打開微信,【你掛我電話?】 那邊焉晗收到,自然而然問:【掛你電話怎么了?】 席權:【……】 抑郁了足足十秒,他才打字,【為什么不來醫院?】 焉晗躺在床上翻滾,看著這條信息,抿唇,【有人照顧你,我去干嘛,又沒工資?!?/br> 席權:【……】他緩緩呼氣,【你來,我給你開工資,一晚一千萬?!?/br> 焉晗:【不缺錢?!?/br> 席權:【……】 焉晗靜默了下,手機又一振動,進來席總的一句,【你在躲我是嗎?】 她回復:【沒有?!?/br> 席權:【那你為什么不來?】 焉晗:【說了,病房不需要我?!?/br> 席權:【我需要你?!?/br> 焉晗盯著這幾個字,看了許久,最后他發來一段語音。 【你喜歡我,是不是?從來不告訴我,是怕我不喜歡你,所以說了不止沒結果,反而會失了尊嚴,還徹底失去我,是不是?】 焉晗呆愣住。 轉而語音又來一條。 她不敢讓它播放……像是知道會是什么驚言駭語。 只是十幾秒后手機屏幕即將息屏,她下意識點亮,然后去碰到了那條語音。 他的聲音當即流露出來,可是她想要去取消的手,卻僵在半空中,最終沒有落下。 席權:【我本來不想說這個事情,焉晗,我不想說破你幾年藏著的不敢告訴我的秘密,怕你不舒服,但是你現在躲我……】 他發了兩條,下一條在上一條放完,自動播放,【我承認如果是以前,我知道你喜歡我,我肯定……會疏遠你,會更加不回家,如果是婚前知道,那也不會和你結婚?!?/br> 焉晗聽完,捂住眼睛趴在床上。 他繼續發來,這條不長,而且聲音低了很多,有氣無力的。 【但是那是以前。是現在喜歡你,太晚了嗎?】 焉晗眼角濕潤了起來,指尖一片滑膩,隨后拿下手火速打了醫院的電話,接通了道,【進病房看看,看看席權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br> 掛了電話,她重新點進微信,也發了一條語音,【我明天去醫院,你好好養著,不要再說話,你這樣還得進搶救室你信不信,不想讓我再暈一次,你就老實點?!?/br> 完了她就關了手機,然后閉眼。 只是到半夜都沒睡著,他沒有再回信息,不知道是不是聽話老實休養了,還是人不舒服。 焉晗在床上閉眼、睜眼,到半夜三點,最終爬起來,穿衣服,套上一雙長靴,去了車庫開車。 深夜的北市她不是沒見過,但是那都是以前在辦公室畫圖累了,從窗戶眺望霓虹,從來沒有半夜驅車穿梭過城市綿長漆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