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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嗯?還有事?” 席權看了她兩眼,手抄進口袋中,偏了偏頭:“我十六號那天有事?!?/br> 焉晗目光微動,“那什么時候有空?” “下周開始要出差,一周,到十六號那天大概會回來,不過已經太晚了沒辦法辦事了?!?/br> 焉晗眼神微微閃了下,明天是周五了,就是說……“明天嗎?” 男人點頭:“明天?!?/br> 她揚起紅唇,“可以,那……那就明天,無所謂,早晚都一樣?!彼σ恍夭》咳?。 夜深人靜的時候,除了門口輪崗的保鏢,病房都沒什么人了。 焉晗自己坐在病床前,看著睡著的父親,想著他白天說的那些不放心她的話,然后又想想兩個小時前席權找她的事,覺得,人生頭一次有些茫茫的,不知所措。 雖然事業是風風光光的,但是如果連爸爸都不在了,那誰看她漂漂亮亮地混跡北市呢,她的驕傲以后跟誰說呢,做什么都沒人說了。 焉晗趴下去,握著爸爸的手,把臉埋入他床邊的被子里。 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焉晗先回去補個覺,免得待會兒見了席總,跟只貓兒似的。 然后她忘了定鬧鐘,等睡醒沒一會兒,席總就來電了,然后她還沒化好妝,只能讓他過來一趟。 席權還是第一次來她這里,進來兩人面面相覷,氣氛一時有些不自然,畢竟是要去…… 焉晗轉頭去廚房倒了杯水出去,他站到了窗前,單手抄在口袋中,身姿挺拔,輪廓流暢帥氣。 見到她的水杯,兩人又對視一下,不知道為何,這么生分的場面莫名讓人尷尬,很窒息。 焉晗默默轉過身想要進臥室,不過兩步后忽然想起來什么,她問,“你最近有回去住嗎?” 席權點頭,那晚她離開后,他就都在那兒住,也說不清為什么,就是覺得,他確實很少回去,他確實不好,難怪她要離婚。 焉晗輕呼口氣:“你可以回去,但是你不能帶別的女人回去?!?/br> 席權斂眉,“你說什么?” 焉晗回頭:“聽不明白么?不許帶你的女人去我的房子,那目前還是我的,以后我會找機會還給你父母的?!?/br> 席權直勾勾和她目光交纏:“我什么時候有什么女人?” 焉晗:“???”她深吸口氣,“你做過什么你不認賬的嗎?” 席權:“我不認什么賬了?” 焉晗:“???” 焉晗噎了噎,回身走到他面前,“席權,你有沒有心的?好聚好散不行嗎到這個時候了馬上就各走各的了,你至于這么沒氣度沒風度?” 男人被她罵得一臉困惑,“我怎么了?” 焉晗氣得頭要炸裂,這一個多月來平復下來的火都被他撩撥起來了,“你個混蛋?!?/br> 席權輕抿一口水,聲色低沉,“說清楚,我怎么混蛋了?!?/br> 焉晗冷笑,“我們為什么離婚?” “不是你要離的嗎?” “那我為什么要離?” “我總沒回去,你覺得無趣,那晚問過你了?!?/br> 焉晗快死了,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你是那天沒看到新聞嗎?” “看了?!?/br> “那我不是看了新聞才打電話找你簽字的么?你怎么會覺得,是我自己要離?”她茫然不解地問。 “不是嗎?我以為你是覺得我總不回去,那日又帶著焦楊出去吃飯整出一出誤會,所以你看著越發不爽了,所以要離?!?/br> 焉晗提著一口氣要罵他你當著我的面喊得那么親密,然后又剎停,意識到了里面兩個字,“誤會?” 席權挑眉,“難不成,你真誤會著?” 焉晗屏住呼吸,拿手機出來打開相冊,找到那幾張圖片放到他面前,“這是誤會?” 席權瞇了瞇眼:“不然呢?我跟焦楊出去吃個飯,那天她加班,就順著帶上了而已?!?/br> 焉晗太陽xue突突作響,“誤會什么?她是你什么人啊席權你至于在我面前就喊得那么親密嗎?還而已?” 席權悠悠瞥著她,拿出手機打給蕭運,開了免提。 通了后,他道:【給夫人說說接任你位置的那位是誰?!?/br> 焉晗:【我不想聽?!?/br> 席權:【你必須聽!】 焉晗:【席權你個狗男人,你兇我!】 蕭運在電話里輕咳一下,【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焦助和席總沒什么特別關系的,那位是他meimei……】 焉晗抱著肩笑了一聲,伸手掛了電話。 她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什么時候認的meimei???干meimei?我怎么不知道?也是,結婚一年了你也沒帶你正兒八經的老婆出過一次朋友間的聚會,光這meimei就帶了兩次,還只是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時候也許一日三餐都一起呢?!?/br> 席權看神經病一樣地看她,“她就是我meimei,焉總,帶血緣關系的?!?/br> 焉晗瞇眼:“你撒謊也打下草稿好不好?你自己有meimei沒你心里點數嗎?你平輩里全是男孩子這事全北市誰不知道?!” 席權一臉平靜:“不是親的,也不是堂表,只是有血緣關系?!?/br> “那怎么不跟你姓?” “誰說不跟我姓?焦楊,席焦楊?!?/br> 焉晗被嗆了下,伸手又撥了他手機里的蕭運號碼。 很快里面再次傳來聲音,還挺聰明地直接喊:【夫人?!?/br> 焉晗:【他新特助叫什么?】 【姓席,名焦楊?!?/br> 焉晗微怔,看著眼前的男人,又對著電話道,【那為什么集團員工名單上寫著焦楊?而不是席焦楊?】 蕭運快速道:【人是進集團練手來的,隱姓埋名的,畢竟帶著席這個姓氏在集團內不好活動?!?/br> 【你發誓?!?/br> 【我發誓。夫人誤會了,坦白說要不是姓席,人這個年紀畢業兩年,也做不到首席特助這位子是不是?還不是全賴她父親是席氏股東?!?/br> 焉晗聽著這些話還是有些不是滋味,掛了電話出聲:“你是不是聯合你的人臨時編了這么一出來框我的?人既然是你meimei你為什么那時候不跟我解釋一下?!?/br> “我怎么知道你不認識她?” “她去參加我們婚禮了嗎?” 席權回味了下,“沒有?!?/br> “沒有那你覺得我認識???你個狗男人你一年都不知道上哪兒快活我連你都要不認識了你還指望我認識你家族里五服可能都算不上的親戚?” 席權:“……” 焉晗看著他:“你說說,到底是什么親戚?” 席權給她說了。 焉晗:“被我說中了吧,這也就算同宗而已,焉家的親戚到這上面一輩我都全不認識了,別說到我這一輩了,這樣的人你為什么要帶在身邊當特助?” “她父親是席氏股東,丟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