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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他埋下臉,很快呼吸均勻。 清晨兩人前后去上班,無事發生。 不過到了晚上,席權臨下班前鬼使神差地推掉了應酬,準點回去。 但是驅車回到家,以往亮澄的房子卻很安靜,一點她下班了的痕跡都沒有。 席權自己上樓,洗漱完躺倒,結婚這么久第一次回婚房時,是一個人睡的。 等到十來點都沒人回來,他開始回想昨晚她說的那句話——我要去巴黎工作啦,反正你也很少很少回來,我們同城也一直異地,余生就索性不見啦~ 她去巴黎他并沒什么想法,想去就去,需要見面左右也就幾個小時的飛機,但是,她昨晚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因為他老是沒回家,她覺得一個人很沒趣,才想去的? 是不是因為他才想去的? 他拿出手機想打個電話,但是點入詳情頁的時候,又想起她整天念叨的自己多忙,多累,還有昨晚的凌晨四點還在畫圖。 他停住了動作。 焉晗這會兒確實還在工作,今天和幾個Sixteen的總監開了會,確定了巴黎工作室的事,所以她開始為這個事情忙得昏天黑地了,也根本不知道她家老公回家了,且在等她。 而且她后面一周也都沒回去。 說來兩人的夫妻緣分還真是淺,她婚后第一次連續兩天以上沒有回家,每天都是工作到半夜三更然后直接在辦公室里的休息間睡。 但那一周,席權卻每天都會回去。 他是想碰碰她,聊聊,但自然而然地沒有一天見到人,最后工作一忙,就也沒再每天掐點下班,畢竟回去也是撲了個空。 他特助匯報上來的信息里,她這幾天也一直在北市,沒有出差去什么巴黎,后面還有機會見面的。 想到這,席權按了下內線,喊特助進來。 很快來了一個穿著白色職業套裝的女人,披著大波浪,踩七寸銀色細高跟,是他秘書室中的一位,開了門后微笑,“席總,蕭助去主持華柏的并購會議了?!?/br> 席權點頭,“下了場讓他來?!?/br> 話落,門外就剛好走來了拿著文件夾的蕭運,人微笑和門口的女人點了下頭,就一進一出,關門了。 席權抬眸,“結束了?!?/br> 蕭運點頭,“您找我有事?” “弄個焉晗最近的行程給我?!泵刻旎丶叶家姴坏饺?,還是蹲她比較好。 蕭運聞言,道:“焉總最近的行程,就,公司公司公司,日夜都在公司?!?/br> 席權瞥他,“她就不逛個街什么的?” 蕭運淺笑,“您夫人挺忙,我看她工作表有時候比您還夸張,怕是沒那個精力逛街?!?/br> 席權安靜了會兒,問:“出門吃飯呢?” “一般她出門吃飯也是自己和朋友,比如那個她們公司的手工坊總監尤妍,兩人去附近餐廳吃一頓,吃完就回公司,這是很臨時性的,不會出現在行程安排里?!?/br> 席權皺皺眉,真忙到公司都不出來嗎,他老婆確實和人不一樣,印象里北城的社交圈核心人物,哪個不是在自家公司掛個閑職或開個自己都養不活的工作室,就整天打著不菲的名頭逛場子,夜夜笙歌,交朋結友。 默了默,他輕呼口氣,扯扯領口,再次下班回家了。 這次一進臥室,就覺得有人回來過。 席權看著扔在沙發的開衫,他前兩天離開時是沒有的。 他瞇了瞇眼,錯過了???? 這時候,眼角余光意外發現,她塞在枕頭下的手機。 席權拿了出來,隨即勾勾唇。 他起身洗漱,完了時間還早,她還沒回,他自己下樓到了吧臺,拎了瓶白酒出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喝。 到了十來點,門口終于姍姍傳來車聲。 焉晗本來今晚是沒想回來,但早上離開時忘帶手機了,到了公司時太忙回不來,就把所有電話歸到助手那兒,所以這會兒才被迫回來,畢竟一個大忙人是無法兩天沒手機的。 在路上她就看到自家別墅亮著燈,所以一進屋子看到吧臺邊穿著浴袍的男人,就挑挑眉一笑,“席總最近不忙呀?今晚又回家?!?/br> 席權側眸看了眼。 焉晗遠遠和他對視,然后往樓上去。 花了一個多小時洗漱好,出來發現席總還沒回房,她揉著困倦的眉眼下樓。 到了吧臺邊撐著坐在他邊上,“感覺男人和女人的體力確實懸殊,你怎么那么日理萬機還有精力在這喝幾個小時的酒?” 席權扯扯唇。 焉晗去摸酒杯倒酒,他拿走了酒杯,“你喝不了白酒?!?/br> “誰說的?!毖申现苯幽眠^他的杯子一口飲盡了,然后胸腔和腦袋上就像炸開了什么,整個人眼前都不太清晰了。 她忍了會兒,去看那酒瓶上的度數,然后往席權身上靠去。 席權哼笑,“喝,繼續?!?/br> 焉晗捶他,腦袋暈頭轉向地擱在他肩頭,垂著眼向下,緩了會兒,隨口閑聊,“席總你最近是不忙呀?之前回來過?” “嗯?!泵刻鞂iT回來的人狀似自然地說,“經常在附近應酬完就順著過來了,沒見你?!?/br> “我這十來天都住公司,就昨晚不用加班,當然主要是快猝死了,所以休息休息?!?/br> 席權垂眸看肩頭的腦袋:“那么忙做什么?你是沒飯吃?” 焉晗失笑,伸手又去摸杯子,席權兩個都拿走。 她忘了剛剛的炸裂感覺,還去摸了酒瓶,妄圖整瓶拿來。 席權唇角抽了抽,放下杯子給她倒了兩口。 焉晗心滿意足地接過,喝了,放下杯子時,輕呼了下,說:“你不說我忘了,席總,那個……” “嗯?” “離婚嗎?” 男人到了唇邊的手微頓,捏著杯子停在那里,“什么?” 靜了兩秒,他胸腔上傳來一句:“我們肯定遲早要離婚的啊,你驚訝什么呢?” 席權眼眸微瞇,“為什么?” “嗯?這一年來,家你也沒回來幾次,你不是有我這老婆沒我這老婆都一樣的嗎?那既然我很快人都不在北市了,你確定你還要這夫妻的空名?” 席權一時沒有說話,好半晌才開口:“當初結婚是你提的,焉晗?!?/br> “我知道啊,所以我無所謂離不離,看你?!?/br> 他靜默一瞬,哼笑,“這么大方體貼,那你豈不是虧了,我要是不離,你就沒法再婚了?!?/br> 說完好一會兒她沒說話,席權垂眸看胸膛上的腦袋,她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他定定看了一會兒,一口罐下杯子里的酒,打橫把人抱起來往樓上去。 第二日醒來,席權原本想等身側的人也醒來后聊聊,聊聊她兩次提到的他沒回家,是不是這個原因促使她要走的。 但是他公司九點上班,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