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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后便大步向前、朝著車庫走去,徒留鄭笑笑自己一人在風中凌亂。 “嘿!你不等我呀!”鄭笑笑回過神來追進了車庫:“哎!你沒發現你跟秦憶梵走的太近了嗎?”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現在有難,不是應該相互幫助嗎?”許特一邊鎖車、一邊說話,似往常一樣云淡風輕。 “你這話心虛不?哥們兒,咱兩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身邊那些朋友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沒有秦憶梵這一款的。她就不是你世界里的人?!?/br> 許特確實心虛了,他鎖車的手還是不被察覺地頓了頓。 “那趙子彤是你世界里的人嗎?”許特突然抬頭看向鄭笑笑。這個問題倒是把鄭笑笑問呆了。 許特沒有等鄭笑笑的回答,直接繞開鄭笑笑走向了教學樓,手里把玩著車鑰匙。所有的答案,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幾分鐘之后,早自習的鈴聲響起。趙子彤脫掉值周穿的紅馬甲,和同伴們三五成群地朝著教學樓走去。一個短發美女挽著趙子彤的胳膊、瞥了眼趙子彤手上提著的早餐和飲料,戲謔道:“還是那個帥哥‘孝敬’你的?喲!今天是鍋貼和豆奶,每次都不帶重樣兒??!” 趙子彤不好意思地默認了:“我每次都有給他錢的?!?/br> 短發美女繼續調侃:“要我說呀,你差不多就行了。干嘛老為難人家帥哥呀,不就消個名嘛!多簡單的事情啊,這種事情干得多了去了。反正花名冊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再說了,說不定搞好關系以后啊,我們看籃球賽還能坐VIP位呢?!?/br> 趙子彤看著短發美女一臉計謀得逞的花癡,笑盈盈地將手中的早餐放在了短發美女手里:“來!早餐給你,名兒也你來消?!?/br> “嘿!人家是送給你的,你給我干嘛呀!” 短發女生在后面追著,趙子彤在前面一邊走著、一邊暢然地轉了個圈,回頭笑得明媚。她不知道鄭笑笑的早餐還會送多久,只要他送,她總是開心地接受。鄭笑笑那張燦爛而充滿活力的臉,她總是看不夠。 ☆、高中·追憶(19) 寒假第一天! 秦憶梵用彩色鉛筆在日歷上畫了一個個五顏六色的圈圈。才第一天而已, 她已經開始期待半個月之后的相遇。她興奮地抱著臺歷在床上打了個滾,又重新數了一遍剩下的時間。 許特下了大巴車、緩緩走進悠遠的巷子里,在一扇齊肩的木門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棟舊式的兩層獨棟小院,滿墻枯黃的爬山虎莖葉,向每個木門前的過客述說著小院的悠長的故事。石榴枝早已按捺不住院內的沉悶,從蓋著黛瓦的矮墻探出頭來。 沒有別的同學對寒假的興高采烈、輕松快樂,沒有期待,許特只是望著小院嘆了口氣,才鼓起勇氣推開木門進去,接著小心翼翼地推開小樓的大紅門, 沒有以往的爭吵聲,只有一片仿佛被遺棄的寂靜。 “特兒, 回來啦?”在廚房忙碌的許mama聽到關門的聲音, 撇頭望了一眼門廳,瞬間一掃臉上的陰霾、堆起了久違的笑容。 “嗯!放寒假了?!痹S特看見mama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心情放松了很多,然后看了一眼延伸在二樓樓梯盡頭的書房繼續問道:“爸爸還沒有回來嗎?” “明天小年夜放假,你爸他們單位里今晚熱鬧一下、聚聚餐, 要晚點才回來?!?/br> “每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一聽到“喝酒聚餐”, 許特表現出本能的生理厭惡, 有種莫名的煩躁。 許mama一邊忙活著,一邊溫柔應答:“你不能這么說你爸呀,他也不容易,家里家外都得靠他撐著?!?/br> 許特不明白, 為什么mama總是能將爸爸的缺點美化成優點。然而自己也不想懂,因為自己從不曾想成為爸爸那樣的人。所有人都說許局長事業有成、做人做事挑不出一點不是。然而,許特并不這么認為。 “那我直接睡覺去了,已經在市區吃過晚飯了,等下不用叫我了?!闭f完,許特便蹬蹬地上了樓。 推開自己世界的房門,他才感覺到些許輕松。許特打了會兒游戲機,便一頭栽進被窩里、進入了夢鄉。 朦朧中,許特有種身體失重、一直往下掉的感覺。他驚恐地雙手亂揮、想要抓住什么,結果周身的世界如同真空一般,什么也沒有,最后他一屁股跌落在井一樣的黑窟窿。 四周冰冷、黑暗的鐵墻瞬間涌來、包圍了自己。他惶恐間,仿佛還聽到一個女人若有若無的哀愁的哭聲。 許特害怕黑暗,這是從小深埋在骨子里的懼怕。他摸索著爬起來、奔向唯一透著微弱的光的出口。卻發現唯一的出口通向的是一條鋼鐵封閉的悠長而狹窄的小路,路邊不時有岔口出現、有的向左、有的向右;有的臺階向上、有的臺階向下延伸,卻依然是狹窄的鋼鐵通道、深暗得望不到去向。 許特每每停留在岔口都思量許久,思索著出路。然后拐過幾道彎、拾過幾段樓梯,卻依然在鋼鐵鑄成的三維迷宮中找不到出口。 許特放棄了尋找,蹲在一個路岔口抱頭哭了起來。 突然一陣清脆的聲音“啪”的一聲,許特抬頭,看見剛才還是一片黑暗的鋼鐵墻的通道突然消失,遠處射來了一道白光。許特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奮力向著遠處的白光飛奔起來,猶如奔向希望的田野。卻不料許特腳下突然踩空,不停地往下跌、直到掉在一片軟綿綿的東西上面。 “啪!” 許特被摔東西的聲音吵醒時,晨光從窗戶射了進來,已是第二天天亮。他急促的深呼幾口氣,彌補在夢中所渴望的新鮮空氣,周身的汗水浸得被子有些潮濕。 許特已記不清自己多少次跌落在夢里,在冰冷、黑暗的鋼鐵墻中尋找三維迷宮的出口。但是那種黑暗、恐懼的感覺卻一直記憶尤新、纏繞著自己。 他回過神來才注意到一樓客廳的爭吵聲,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爸爸mama的吵架聲,從小到大,許特已經習慣了爸媽三天一吵的模式。這樣的日子,也如噩夢一般,一直纏繞著許特、怎么也擺脫不了。 “你還有臉說!專門安排你去學校陪讀,許特的成績反倒還下降了這么多。那你過去發揮了什么作用?要不是陳雅蘭昨天飯桌上無意中透露了許特的情況,我到現在還蒙在鼓里?!边@是許爸爸一貫的指責的聲音,這次還帶著點憤怒。 “你不要把你官場上的那一套帶到家里面來,我跟兒子都不是你的下屬!” “可是道理是一樣的,我只要結果。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一切都是空談、一切都沒有意義!明白嗎!”許爸爸說到激動處、習慣地揮舞著手臂在客廳來回踱步,對于自己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