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梵甚至會懷疑,那天的行為只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許特,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或者回饋? 也許,這才是秦憶梵真正害怕的事情。她瞞得過許特,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自己。 “憶梵,你是不是該去院辦開會了?” 經過季靈兒小聲提醒,秦憶梵才想起今天院辦關于考研政策的宣傳大會,而作為班上的團支書,此刻應該已經坐在院辦的會議廳才對。 季靈兒倚在上鋪,有幸在絕佳的視角目睹了一場災難。秦憶梵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跳到三米之外的宿舍大門。隨著“嘣”的一聲,秦憶梵快速剎車停在了門口。 好在被踢爆的是自己的熱水壺,不是別人的。秦憶梵長舒一口氣。 “真是見鬼了!你快去吧,我來收拾?!?/br> 秦憶梵只好難為情地“嘿嘿”回頭一笑,感嘆季靈兒的賢良淑德。 季靈兒抓狂地從上鋪爬下來,自從上周進過那個許特的人人網主頁之后,秦憶梵經常是魂不守舍。明明是為了打破她的魔怔,怎么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季靈兒拿起笤帚,突然有些后悔當初自己的那一擊鼠標。 最終還是晚了。等秦憶梵氣喘吁吁趕到院辦時,宣傳大會幾乎接近了尾聲。 晚飯前,秦憶梵正在糾結如何向全班同學交代這次重要會議的綱領時,蘇文很合時宜地出現了。他提著一個嶄新的熱水壺、出現在女生宿舍樓下:“給你!熱水都打好了?!?/br> 咦,蘇文怎么知道自己剛碎了個暖水壺?才半天不到的時間而已。 秦憶梵不太喜歡麻煩別人,略顯尷尬地接過新水壺:“啊哈?那謝謝你了。多少錢?我上樓拿錢還給你?!?/br> 反倒是蘇文一如既往的熱心:“不用了,咱們之間的交情,還談什么錢??!倒是你,下次注意點!還好這次是個空瓶,要是裝滿了開水,我看你這腳還要不要了!” 蘇文一番真切關心過后,又從書包里掏出記事本遞給秦憶梵:“考研宣傳會的筆記,我也給你?!?/br> 秦憶梵自然地接過記事本,隨手翻起來,里面字如其人,工整而清秀。多少次,蘇文總是給予自己家人一般的關懷和溫暖。大學開學第一天,太陽依舊火辣,秦憶梵煩躁地站在路邊,對著腳邊的行李無可奈何。 樹蔭下,他回頭一笑的灑脫與明亮,像極了夢中的許特,他走向雙頰熱得通紅的秦憶梵。 可他終究不是許特,也不是迎新的學長,只是一個熱心腸的新生而已,忙著幫秦憶梵將大包小包的行李、從校門搬到女生宿舍樓下,期間都不曾抹過一次額頭的汗水、也不曾抱怨過一句熱與累。 那是秦憶梵第一次見蘇文。秦憶梵本想好好道謝,請這位大學第一位認識的朋友吃根冰棍。 蘇文只是定睛看了眼秦憶梵,就仿佛看穿了她:“你請我吃冰棍?我怕我被你帶哭了。高考考砸了也沒什么!別看咱們學校這么偏,很多學生其實也是落榜過來的。但是我們學校還是有幾門優勢學科可以和重本學校一較高下的,所以也不算虧?!?/br> 秦憶梵聽著,低頭悄悄將兩滴淚水混在了汗水當中,從溫熱的臉頰留下。他哪里曉得自己內心的悲傷與苦楚。秦憶梵并不是對這所大學不滿,只是這樣的安排,秦憶梵感覺自己是被老天狠狠地戲耍了一通,無力抗爭。 在腦海中,秦憶梵永遠記得初見蘇文時的那一記微笑,那是自黑暗的高考過后見過的第一縷陽光?;蛟S,正是從那時起,秦憶梵才坦然接受自己的失敗,才慢慢走出自己不敢獨自面對的陰霾。 秦憶梵看著班長條理清晰的筆記,心中瞬間舒了一口氣,心中只想著怎么報答蘇大班長的大恩:“和你搭檔,真是省心??!現在也快到飯點了,要不我請你吃飯以表謝意,怎么樣?” 蘇文爽快地答應了這個令人興奮你的邀請,立刻沉浸在即將和秦憶梵共享晚餐的喜悅當中。 “那你等著,我把水壺提上去,然后再叫上季靈兒一起?!鼻貞涜笳f著,頭也不回地小跑上了樓,留蘇文一個人站在門口錯愕。 不是應該我們兩單獨吃飯嗎?為什么還要多加一個季靈兒?蘇文短暫雀躍的心情一掃而空。 校門外的后街,三人依舊必點一盤西芹炒百合。秦憶梵殷勤地給季靈兒倒水、夾菜,季靈兒熱情地給秦憶梵遞紙、擦嘴角,兩人嘻嘻哈哈、有說有笑。 蘇文看著眼前兩位女生親密無間的舉動,心里越發地相信學院里面的那些傳言,反倒覺得自己是那盞瓦亮瓦亮的電燈泡,分外多余。 蘇文憋屈地夾起一瓣百合高舉到眼前、不忍心地問道:“你們兩?真是百合?” “胡說八道什么呢?” 兩個女生對望一眼,又氣又笑,只好敲著筷子抗議這種污蔑清白的傳言。 蘇文立刻解釋:“不是,大家都這么說的!你看你大學一直單身,不近男色,反而和季靈兒整天膩在一起?!?/br> 秦憶梵漸漸收起嘴角的笑容,默默低頭不語,略顯慚愧。 是啊,都大三了,大學的戀情已逐漸向分手季開始過渡,而自己依然是孑然一身。說起來,曾經也有幾個不錯的選擇,只是自己始終無法打開心扉。 季靈兒太過明白秦憶梵的心結,即使她從未在自己面前提起過封塵的往事,聰明的季靈兒依舊在大一的時候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了秦憶梵的軟肋。 其實,在季靈兒看來,似乎最有可能帶秦憶梵走出魔怔的,應該就是眼前的蘇文。畢竟,新的不去舊的不來嘛! 季靈兒不動聲色地在桌下輕輕踢了蘇文一腳。 蘇文早就習慣了季靈兒的眼色和小動作,側身湊近季靈兒,聽她小聲教育:“哥們兒,能不能上點兒道!這次,我這么給你通風報信、給你制造獻殷勤的機會,不是為了讓你嘲笑我來著?!?/br> “開個玩笑嘛!你的良苦用心,我還不明白么!”得此內應,蘇文心中竊喜。 瞥見蘇文偷偷朝自己做了個OK的手勢,季靈兒才回正了身子、繼續說下去。 “許特是誰???我看你經??此娜巳司W啊?!奔眷`兒假裝不知情,清了清嗓子笑瞇瞇地問。確切的說,看的是人人網“頭像”而已,因為秦憶梵從來沒有點進去過。而唯一的訪問記錄,還是經自己的手才產生的。 “就是一個老同學。因為很久沒聯系了,所以也不好意思打擾?!鼻貞涜笮α诵?,企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或許,這是最合適的關系定位。秦憶梵也猶豫著、是否要進一步介紹許特的種種光輝事跡,然而季靈兒卻并沒有給這樣的機會。 “哦——”季靈兒夸張地拖著長音,作恍然大悟狀,詭計得逞一樣沖著蘇文笑著,“那沒什么,很正常的?!?/br> 和秦憶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