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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穩,不知在地道中前行了多久,二人看到了前方上空出現的亮光。他們看見了,桑娜自然也能看見,母龍頓時受到鼓舞一般加快了速度,龍背上的二人感覺到強風突然撲面而來,被迫閉上眼睛,只聽見風聲呼嘯著從耳邊刮過。沖出洞口的時候,桑娜很快就往上空沖去,也虧了龍背上二人提前做好了準備,不然估計要被摔下去。過了片刻后母龍終于放慢了速度,等到了一定的高度,風也沒那么大后,維因才得以睜開眼。果然如蘇決之前告訴他的,底下是城外的森林,一片茫茫的綠色一眼望去像是沒有邊際,從這個高度可以將前方連綿的群山看得一清二楚,而從那邊過去就是侏儒的地界了。桑娜好容易出來玩一次,一飛到天上就發出了歡欣的叫聲,在天上打了好幾個轉,差點把背上兩個人轉暈。蘇決只好拍了一下龍身:“別玩了,到別處去看看?!?/br>桑娜回應一般哼唧了一聲,隨意挑了個方向飛去。維因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大聲對身后的人說道:“桑娜一直這么調皮嗎?”話語順著風從前方飄來,蘇決聽得一清二楚,但是考慮到自己說話對方未必能聽到,他湊近了一些,在青年耳邊說:“很久沒出來過,她只是太激動了?!?/br>維因問這話本是無心,現在感覺對方說話的熱氣噴到自己耳朵上,頓時感覺自己耳朵發燙,恰好這時候桑娜轉了個彎,他一時不覺,差點摔下去。蘇決連忙扶住青年,叮囑道:“注意一點前面?!?/br>維因不是頭一次騎龍了,他對于這件事情經驗比蘇決還要豐富,然而現在一不留神就犯了個低級錯誤,心下不由很是懊惱,偏偏又怪不到身后這個罪魁禍首頭上。但隨著在空中繞著城外兜了一大圈,維因的視線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身下的風景。在這座城中生活了二十多年,桑娜所到之處他就是未曾細細了解,也都途徑過,但這一遭下來,他卻感覺許多地方與平時不大一樣,風景似乎也變得好看了許多。以前他看到這些場景的時候,都是為了趕往某個地方或者奉家中長輩之命辦事,還從未單純的為了觀賞玩耍而馭龍。果然心境不一樣,陪伴的人不一樣,眼中的風景,也會發生許多變化吧?蘇決雖說看不到青年的神情,但他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輕松愉悅的情緒。這讓他覺得,應桑娜要求出來玩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回到地下室的時候,桑娜似乎也玩累了,剛進房間就趴下來閉著眼休息起來。蘇決二人雖然一路上都是坐著的,奈何桑娜愛折騰,回來的時候竟然也覺得有點疲憊。蘇決帶著維因回到書店里,維因癱坐到沙發椅上,難得嗤笑著搖了搖頭:“這姑娘真和我平日見過的龍不大一樣?!?/br>蘇決看著眼中帶了些疲憊的青年,說道:“累了的話可以在這睡會?!?/br>維因看著蘇決淡然的神色,沒有睡覺,反而笑了笑:“老板這么放心地帶著我出去溜達這么久,不怕書店沒人看顧?”“沒有人會對一家小書店里的東西感興趣的?!碧K決平靜地說。這是根據原主過去一年的記憶總結出來的事實。“老板,你難道不怕賺不著錢嗎?”維因趴在沙發椅上,問出從認識蘇決第二天起就想問的問題。蘇決看著比起第一次見面,在自己面前越來越隨意的青年,挑了挑眉:“如果真的沒錢了,我會想辦法賺?!?/br>維因有心想說你這里幾本書隨隨便便就可以在市面上賣出高價了,可他總覺得對方在這里開書店的目的并不是賺錢這么簡單,想了想,還是沒說話。正當這時,維因懷中某個東西伴隨著一陣尖銳的響聲,發出一道紅色光芒。維因面色一變,從懷中掏出發光的傳訊寶石,拿拇指在上面擦了擦,尖銳的聲音終于止住。里面的人不知對他傳遞了什么訊號,讓維因表情越來越難看,光亮暗下去后,維因起身,神色有些緊張地對蘇決說:“家里突然有急事,我得先走了?!?/br>蘇決點了點頭。看著青年匆匆離去的背影,蘇決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不大好的預感。蘇決的這種預感在接下來的幾天也應驗了——之前天天來報到的青年已經連續三天沒來了。蘇決回想了一下之前青年說過的話和表情,難道費洛克家族出了什么事情?下午一名中年女法師來他的書店買書的時候,蘇決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婦女,感覺像是消息比較靈通的那類人,他叫住正要離去的女人,問道:“這位女士,您知道近日費洛克家族發生了什么大事嗎?”對方果然沒辜負蘇決的期望,很快就給出了蘇決要的回答。聽到發生了什么事后,蘇決難得愣住了。費洛克莊園家主,維因和克列斯的親生父親不知道為何,突然生出了一種怪病,整日胡言亂語,瘋瘋癲癲,身體也突然之間大不如前。根據剛才那個女人的說辭,估計撐不了幾天就要死了。難怪維因離開時表情那么不對勁。蘇決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沒打算一直在書店里待著,他拿起第一次見面時青年留給他的戒指,打算去一趟費洛克莊園。之前騎著桑娜在空中飛時,維因曾經指出過他所住的地方,蘇決當時雖說只看了一眼,但到底是記住了從書店過去的路徑,那里面積不小,距離自己的書店也并不遠,步行就能到達。蘇決鎖上書店門,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走去。走到了費洛克莊園附近,蘇決眼睛突然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停下了腳步。那個身影在一處裝潢華麗的門口徘徊了一陣后,走了進去。是維因,還是他的哥哥?蘇決皺了皺眉,沒糾結多久,還是選擇跟上去進行確認。然而當蘇決走到門口,卻突然被筆直站在門邊,一名騎士裝扮的人攔住了去路。“請出示身份牌?!睂Ψ接美浔恼Z氣說道。蘇決恰好帶了那枚象征著王室貴族的腰牌,而且現在就靜靜躺在他的儲物囊中,但他并不打算使用。畢竟現在情況并未緊急到要暴露身份的地步,一旦自己身份被有心人察覺,很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王室的使臣沒有非同小可的大事,一般是不會親自來到其他城市定居的,尤其是來人是享譽世間的最年輕的大師——除非這一帶要出大變動。他看著那名騎士的眼睛,微微笑了笑:“我的身份牌,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原主的攝魂術除了與它同等級的魔法師或者亡靈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