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銳心里卻不知怎的一陣煩躁,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煩躁個什么勁,最后還是說道:“算了算了,你走吧?!?/br>徐揚比他還莫名其妙,嘀嘀咕咕地埋怨了幾句就拎著蘇決的外套離開了。……是夜,萬籟俱寂。這所醫院地處郊區,周邊白天就很安靜,到了晚上就更不用說了。因此這間病房的門把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內變得格外響亮。來人顯然已經很小心了,他推開房門后,警惕地朝內看了看,床上的人安安靜靜睡著,除了隱約可聞的呼吸聲沒有其他動靜。他松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走進房內,開始翻箱倒柜地找起什么來,但是奈何手辦天摸不到自己想要的冰涼感。應該會放在這附近的啊……怎么會沒有?來人尋半天無果,眉頭越皺越緊。恰在這個時候,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鐘銳老老實實在病床上待了一天,同學們陸陸續續來看望過后也走了,導致他心里頗有點懷念上課的生活,望著病房窗外那輪皎潔的明月時,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不是滋味。那家伙還真就沒來……不過想到昨天他做了那么多,還在這兒守了大半夜,估計也累壞了吧?不來也實屬正常。腦中總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一直躺到兩點多也沒有睡意。正當他感到朦朦朧朧半夢半醒間,就聽到了動靜。下一瞬他就猜到了關節。自己知道可以憑借手表找出對方,對方又怎么會不知道?哪怕自己認出了他,只要沒有手表這一證據,那人也大可以否認說不是自己干的。因此大半夜的來把手表偷回去是很符合常態的。奈何他現在身上受著不輕的傷,當場把對方抓包的話不知道那人一急之下會干出什么事情來。鐘銳正皺著眉思索對策,忽然聽見來人一聲不小的帶著恐懼的驚叫:“誰在那?!”他問出這個問題的下一秒,病房的燈就亮了。突如其來的亮光刺激的鐘銳眉頭緊皺了一瞬,他微微睜開眼順著跌坐在地上那人的視線望向門口。來人正是在他腦子里盤旋了一天的蘇決,對方剛把手從電燈開關上放下來,無視了地上坐著的人,而是看向病床上睜大眼望著自己的鐘銳:“還沒睡?”鐘銳干笑了兩聲?,F在問題是這個嗎哥??因為剛剛被門口蘇決的身影嚇到而跌坐在地上的青年這回反應了過來,迅速撐起身子沖向門口,就打算奪路而逃。蘇決擱附近守了半天,等的就是這一刻,怎么可能輕易叫對方跑掉?何況如今他雖已沒有法力,但體內的元力早已恢復了半成,對付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因而當那個青年想要推開他時,驚駭異常地發現自己完全推不動,蘇決借力將對方的手往前一扯,一腳踢過去把對方翻了個個兒然后壓到了地上,整個過程不到五秒鐘。青年像是被整得很痛,慘叫了一聲,張口正要解釋一句什么就被蘇決打斷了。“楊丘同學吧,你是來找這個的?”蘇決拿手拋了拋手上的手表,語氣漠然。名叫楊丘的青年驚怒地回過頭,奈何雙手雙腳都被對方制住,完全動彈不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楊丘冷靜下來后,決定還是先耐心周旋,再尋機會逃跑。“稍一打聽就知道外語系哪些人對柳凝獻過殷勤,又有哪些人出事后反應不對,得出來的結論就顯而易見了?!碧K決神色似乎對對方的無知很是不屑,手上力氣絲毫沒有因為回答對方的話放松:“不過,你為什么這么做呢?看鐘銳那反應他好像不認識你?”“……為什么?就是因為他不認識我啊?!鼻嗄旰鋈粦K笑了一聲,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我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嘗過失敗的滋味,干什么不是順風順水?結果到了這里,他搶了第一的學分排名,我就只能因為得第二要被父親責罵,又因為得第二所以無人問津,他搶走有籃球賽第一名所得的獎金,而我?還是第二,”“他輕輕松松搶走了所有人的注目,還搶走柳凝的視線,如果不是他,柳凝喜歡的人就是我了!他處處壓我一頭,那也算了,可他絲毫沒聽說過我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樣子,你說他該死不該死?”楊丘似乎覺得現在把這些說出來也沒什么了,他一口氣把自己所有的憤怒和怨恨吐露了出來。蘇決看楊丘的視線多了幾分鄙夷,不是鄙夷對方心胸狹隘,而是鄙夷對方的智商,他當時之所以沒有感覺到危險,經他的推斷完全是因對方加害鐘銳只是見到對方單獨一人后的臨時起意,既然是臨時起意,可想而知就不會有多保險,先不說單單戴一頂帽子行兇就很有被鐘銳看到臉的可能,只說就算鐘銳沒看到,稍微一調查很容易就能猜得出對方。這樣一個沖動且無知的人,如果還不能把他找出來,那蘇決這么多年真的是白活了。他這樣的,難為還能得第二。鐘銳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聽見兩人這一問一答,心中對蘇決多了一絲佩服。蘇決見到楊丘此時被制住了眼珠子還在轉,心知對方可能想伺機逃跑,自然是越早解決這么個麻煩越好,于是他十分干脆地伸手一個手刀,楊丘還在思索對策呢,就感覺自己脖子一痛,下一瞬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鐘銳現在是真的有些目瞪口呆了,他下意識地問了句:“你要干什么?”對方此時迅捷的動作和漠然的眼神,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要殺人拋尸……蘇決給了一個簡潔的回答:“送警察局,上報學校?!?/br>說完這句話,又看了一眼鐘銳:“快睡吧,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蕩,需要適當休息?!?/br>說完,拎著手上昏迷不醒的人走出了病房,臨出門時還沒忘記把燈給鐘銳關上。鐘銳還在發愣,眼前就忽然一片漆黑,眼中還遺留有剛剛一瞬間的光影,以及對方和他說完話后轉身出門那一瞬的背影。他忽然想到,對方出現的時間恰好趕在楊丘來偷回手表,這應該不會是一個巧合,更大的可能是對方其實壓根沒走,一直在附近守株待兔呢。從昨天到今天,對方不但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找出了犯人,還沒忘記告訴他醫生的囑咐。鐘銳此時的心情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只覺得心里被什么填充的滿滿的。其實他只要稍稍聯想一下自己今天一天對于蘇決相關的事情的反應,他就能察覺到了不對了,只是他一直沒敢承認。完了……鐘銳倒回床上,睜大眼睛望著漆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