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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地等待接通。“喂……杭杭?”對方接起了電話,芮杭聽到她的聲音,突然間有些鼻酸,那個聲音通過電波傳過來,跟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媽,”芮杭深呼吸,然后說,“我要結婚了?!?/br>“???跟誰???”“扈泠西,你認識的?!避呛籍斈陙淼届杓揖褪撬麐層H自送他來的,當時的扈泠西還在上高中,是個飛揚跋扈無法無天的小少爺。“你們怎么……”“我們挺好的,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過得挺好,你不用惦記?!避呛颊f完這句話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敢肯定,這些年來,這個女人從來沒有擔心過自己,不然為什么一次都不來看他,甚至連個電話都不愿意打過來。“那就好……我……”“好了,我沒什么事了,再見?!避呛即驍嗔怂?,掛掉了電話。他還沒來得及陷入愁思,扈泠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少爺?!?/br>“嗯?!膘桡鑫鞯鹬鵁?,說話含含糊糊的,“我跟老頭兒說完了,他讓咱倆趕緊辦事兒!哈哈哈你說,這不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么!”“……你怎么能這么說老爺呢?!避呛嫁D過身坐到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他跟扈泠西在國外的時候拍的,扈泠西那天耍賴,非要他背著,就這樣,拍了這么一張照片。“哈哈哈哈哈哈我說的不對么!我現在去見客戶,晚上回去咱們再聊吧,太神奇了!”“什么神奇?”扈泠西用手指夾著煙,帶著笑意說:“怎么也沒想到咱們倆會結婚,你不覺得神奇嗎?”“還好……”芮杭揉了揉太陽xue,他不覺得神奇,他只覺得頭疼。“行了,我要開車了,晚上回去說?!?/br>扈泠西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芮杭聽著“嘟嘟”的聲音無奈地搖頭。他拿扈泠西一點辦法都沒有,偏偏那人又是個不安分的,這么多年過來,芮杭反復問過自己無數次到底是為什么這么遷就扈泠西。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因為他是扈泠西的管家,拿了人家的錢,當然要哄著人家開心。只是因為錢和責任,跟任何私人感情都無關。雖然有自欺欺人的嫌疑,但芮杭自己對此深信不疑,他覺得自己莫名滋生的占有欲也只是因為習慣了,十年間扈泠西與他相處時間最長,就像是他親手養大的一個小寵物,當然不會愿意有別人來靠近。就這么一步步走著,到了如今,芮杭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怎么猶豫就把自己這個人搭給了他養的那只小寵物。結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可他就真的跟鬧著玩一樣答應了扈泠西。芮杭覺得自己瘋了,也覺得扈泠西瘋了,他趴在桌子上看著那張照片,覺得照片上的兩個人都是神經病。3.第三章03傍晚的時候扈泠西回來了,還是把車一停就開始喊芮杭。芮杭正在樓上把他晾干的衣服收好,聽見聲音就站到窗邊向下看。扈泠西一抬頭看見芮杭,揮著手喊:“去我房間!有事兒跟你說!”他喊完就往屋子里跑,芮杭在心里笑他,二十七歲的人還像十七歲時一樣莽撞。扈泠西進了自己房間先是把西裝外套脫掉丟在沙發上,然后扯開了領帶,一回頭又看到了穿衣鏡里的自己,自戀地走過去,微微揚著下巴,對著鏡子里的人挑眉笑著說:“真帥!”他正自我陶醉呢,芮杭敲門走了進來。對他這種行為已經見怪不怪的芮杭直接去拿起了沙發上的西裝搭在手臂上,然后過去給扈泠西解領帶。“我覺得我真的太聰明了?!膘桡鑫髋浜现呛甲寣Ψ綄⒆约旱念I帶摘了下去,然后又低頭看著那人把自己的襯衫下擺從西褲里抽出來,修長白皙的手指開始一顆一顆解他的衣扣。“哪里聰明?”芮杭垂著眼,視線始終放在襯衫扣子上,他能感覺得到扈泠西的注視,但偏偏就不看向對方。“跟你結婚啊?!膘桡鑫鞯囊r衫扣子被全都解開,芮杭拉著衣襟,他微微側身,上身的衣服就落在了人家的手中,“這日子吧,跟你過習慣了,要是找個別人,怎么想都別扭?!?/br>芮杭抬眼看了看他,又去解他的腰帶。扈泠西笑吟吟地說:“我十七歲你就解了我的腰帶,確實應該對我負責?!?/br>芮杭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沒什么情緒地說:“你十七歲的時候我還脫了你的內褲,但那時候你可沒說要讓我負責?!?/br>“那時候小,什么都不懂嘛!”扈泠西自己說著都笑了,“早知道你現在身材這么好,我當時就應該拿下你的?!?/br>兩個開這種玩笑似乎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扈泠西沒個正形兒,總喜歡逗芮杭,芮杭就總是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順著他往下說,一個是典型的明sao,一個是典型的悶sao。以前兩人開玩笑歸開玩笑,芮杭把扈泠西當自己的寵物養著,雖說嘴上叫著“少爺”但心里卻覺得這就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動物,而扈泠西,跟誰都是這么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樣,偶爾還動手撩撥芮杭一下,只不過誰都沒動別的心思。就像是長久以來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家人,誰會去想著跟家人搞曖昧呢。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扈泠西站在那里,芮杭幫他把褲子脫掉,他就一直低頭看著那人的發旋,看著看著就有些走神兒。“抬腳?!避呛急鶝龅氖滞蝗蛔プ×怂哪_踝,激得扈泠西立馬回魂。他抬起腳,讓芮杭把自己的褲子也給脫掉了,然后只穿著一條內褲斜躺在了沙發上。芮杭懶得看他這幅樣子,這么大的人了還每天讓他伺候著穿衣脫衣,也不嫌丟人。“把衣服穿上?!避呛紡墓褡永锬贸黾揖臃G給扈泠西,然后把西裝掛好,“不是說有事跟我說?”“有啊?!膘桡鑫骼侠蠈崒嵉匕鸭揖臃┥?,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說,“說真的,結婚的事兒你是心甘情愿的吧?別再是不好意思拒絕我,那我可成罪人了!”芮杭轉過來看著他,站得筆直,眼神坦蕩:“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