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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轉念一想,左煜是受了傷,這般也是沒辦法。 她強自鎮定的心緒,撿起一貫的平靜臉,溫和道:“醒了?!?/br> 她低頭,下邊側著臉的左煜迷迷蒙蒙地半睜著眼,歪起腦袋朝上望去,兩相對視,崔雪坦然。倒是左煜,迷糊間看見頭頂上有一張臉,他皺眉,輕輕晃了晃腦袋,使勁眨巴眼睛,狀似沒睡醒。 手上懵懵地動了動,低頭看向手中捏著的… 抬頭又盯了一瞬,隨后瞬間反應過來,轟然一驚,頭皮炸開,立馬想要躬身起來,哪知體力不濟,起到一半又摔了回去。 那下巴沒多少rou,磕得崔雪暗自咬牙,她微微傾身,不由得輕輕嘶了聲,出于本能地制住左煜還要頑強爬起來的動作,無奈道: “你先莫動,你體內躁亂的靈流剛剛平順,如今還沒平衡下來,是沒有力氣的?!?/br> 崔雪為了固定左煜的身子,袖口撫到左煜面上,輕輕刮過他的鼻翼,眼睫,廉頗,似乎又清淡溫涼的蓮香淡淡浸出…… 肩膀被一雙手定著,他如今這姿勢顯得太弱,也太無助。要讓不知道的人看了,沒準會以為他在撒嬌! 撒嬌…… 左煜臉上騰地一紅,兩瓣略顯蒼白的唇緊緊抿起來,鼓著一團氣干脆把臉朝向崔雪腹部,借崔雪的衣袖遮住他不受控制燒起來的臉。 崔雪剛準備說:“你別動,為師扶你起來?!?/br> 結果一見左煜這動作,她登時覺得自己肚腹那一塊都快僵了,連呼吸都下意識放緩了許多,就怕動作太大不小心挨到左煜的臉。 ! 崔雪有些懊惱,手僵在半空,猶豫半晌,終是放下來。他如今趴在自己腿上,體內靈流還在自行調和,整個人又溫和柔順,哪個長輩不心喜哪個又舍得責罵他 崔雪清嘆一句,“左煜,你怎么回事修煉遇到瓶頸了險些走火入魔了你可知” 沒聽到回答,崔雪疑惑低頭,卻只瞧見左煜被自己衣袍掩了一半的通紅的耳朵…… 崔雪心底慨嘆,到底是個孩子……暗自偏頭,皺著雙眉嚴肅地凝視遠方,心里:太惹人犯罪了! 她是不是被主角光環給閃到了好歹一男主,你不威武霸氣,你羞澀個啥勁搞得她……嘖,在她面前何必這么萌……她受不住啊。 崔雪正了臉色,輕咳,再次開口:“左煜,修煉時要平心靜氣,要專心致志,你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懷里左煜腦袋偏了偏,崔雪能察覺出他動作間的細微僵硬。 因著剛才體內靈脈和功法大動,如今連聲音都有些嘶啞破碎,又帶了些歉意和猶豫:“師尊——” 作者有話要說: 阿煜:師尊,你抱著徒兒作甚? 崔雪:徒兒,你抓著為師又是作甚? 阿煜:…… 崔雪:…… 么么,感謝看文,感謝收藏,鞠躬。 第28章 為師看不上 崔雪聽左煜開口,便靜靜等著。見左煜唇角還有一絲血跡,粘在這張完美地臉上愣是叫她看著不舒服。思襯著自己的衣袍反正已經臟了,便伸出袖子順便幫他把血絲擦去。 左煜身子僵得更加厲害,不由自主地把全身焦點都集在了唇角,嘴唇動了動,腦袋低得更下。 “為何搞成這副模樣說吧?!贝扪┞曇羝胶?。 左煜咕噥半晌,身子抽了抽想要試著起來,最后終是放棄了,有些認命的頹廢,埋著臉停頓了半晌,這才終于沉悶開口,牛頭不對馬嘴道:“聽說師尊是要尋道侶了?!?/br> 崔雪先是愣了愣,隨即卻如同吃了只尜尜怪叫的烏鴉,聲音堵在喉嚨里悶得她肺疼。 無奈開口:“你和顏淳何時有的聯系,居然還瞞著為師?!背祟伌?,她再想不到別人了。 左煜聽崔雪沒有反駁,反倒如同默認一般的語氣,有些低沉道:“近日見師尊總是不高興,欲言又止卻又不告知徒兒,徒兒便托顏淳師姐稍信過來,這才曉得?!?/br> 崔雪:“……”這招暗度陳倉用得好,只是不該在修煉的時候談情說愛??!把他送入無人島就是希望他能心無二志地修習,哪怕女主也不能阻擋他上進的步伐。如今這樣可不行…… 崔雪:“你是因為顏淳” 左煜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身子拱了拱,極慢又極費力撐著從崔雪身上起來,臉始終朝下,頭頂對這崔雪,眼睛望著崔雪裙袍上的那灘鮮艷的紅血,像開的一朵花,妖艷至極。 他愧歉萬分,想要下床去給崔雪行禮道歉,卻被崔雪制住,愣是把他按回床上坐靠著,自己坐在床沿,嚴肅開口: “怎么回事修煉時候在想什么” 這可是要命的大事。若左煜有心魔,還是趁早挖出來好。否則以后越長越大,那可就麻煩了。 “徒兒……咳咳咳……” 崔雪皺眉,咳一聲她的心就跟著抽一下,生怕他又咯血出來。 他略略靜了一會兒,剛剛受傷初醒時的薄弱全然被他掩藏下去。此時平靜了臉色,道: “徒兒覺得,師尊不用再把時間浪費在這兒了。師尊愛做什么便自去做就好,徒兒無需師尊監督也能自覺修習。以后哪怕是一連幾日幾十日幾年不來這無人島都無事的?!?/br> 一咕溜說完了,他還不忘肅著張臉擺出一副極其正經的表情,把崔雪搞得莫名其妙。 “還請師尊相信我,徒兒足夠自覺,以后也不會讓師尊失望?!彼摯沽隧?。 師尊的欲言又止和間或出現的愁緒,興許就是因為自己事情太多,白白煩擾了她。 誰沒自己的事!也就只有他,把師尊拖累了。師尊昨日半夜才回卓雅門,和藥谷長老處得好好的,想來本該是個好心情,今日卻因為自己又擾了這份心情。 他心里堵得發慌。 還好他足夠主動,這才知曉了個中緣由。師尊不方便明說,可他卻要拿出身為弟子該有的自覺…… 昨夜晚飯過后,臨近子時,桌上傳送陣忽然一閃,里面冒出幾張信紙。打開一看,原來是顏淳又憋不住話來和他談心的。 不知顏淳是如何想的,居然把他當成了個傾訴對象。興許是那些天和顏淳來回遞信,顏淳把情緒寫在信紙中成了習慣,昨夜又遞了進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