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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時候找不到人, 還得問徐重慎。 徐重慎坐院子里煮茶,說:“不知道, 估計又去謝前輩那邊了吧?!?/br> 他前段時間精神太緊繃,最近閑得無聊,抬眸瞧一眼傅連溪表情,看熱鬧不嫌事大, 繼續說:“誒,我真沒想到咱們師叔居然這么年輕,那一身脫俗的氣質,跟畫里出來的謫仙似的?!?/br> 他扔一顆花生米到嘴里, 又繼續說:“說起來,人家桑桑認識謝前輩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你知道嗎, 桑桑小時候就認識謝前輩了,她母親過世那年,她偷跑出宮去拜祭母親,回宮遇到壞人,就是謝前輩救了她。九歲那年,染了天花差點死了,也是謝前輩救了她,還陪著她好了才出宮?!?/br> 他說著偷抬眼瞧一瞧傅連溪的表情,心中樂開花,又道:“你說,要是當初桑桑跟著謝前輩出了宮,現在還有你什么事?” 傅連溪坐在對面,總算抬眼看他,臉色已是明顯不不爽了,“說完了嗎?” 徐重慎見總算逼得某人醋了,哈哈笑起來,“誒,我只是打個比方,畢竟桑?,F在是你媳婦兒,不管怎么樣,誰也搶不走了?!?/br> 傅連溪冷笑著瞧他一眼,“你說得對?!?/br> 他才不管以前怎么樣,桑桑如今既然是他的,自然誰都別想搶走。 徐重慎故意刺他,“你之前不是還給桑桑備了豐厚的嫁妝,要送她出嫁嗎?”他笑,“要是桑桑拿這兒說事,看你怎么辦?!?/br> 傅連溪臉沉了,心煩氣躁,他懶得再搭理徐重慎,拂袖走人。 秦桑晚上回來時,懷里抱了一大摞醫書。 凌南一見,趕緊上前接住,“少夫人我來我來?!?/br> 秦桑樂得放松,開心松開手,“你幫我放書桌上就好了?!?/br> “是?!绷枘蠎?,抱著書回屋里去放。 秦桑跟在后面進屋,看見傅連溪倚在床頭,手里拿本書在看。見她回來,也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秦桑從桌上拿一顆冬棗,她轉去床邊,探頭去看傅連溪手里拿的書,“看什么呢傅大人?我都回來了也不說搭理我一下?!?/br> 她話音剛落,就被傅連溪抬手帶進懷里。 她猝不及防撲進傅連溪懷里,想到凌南還在房間呢,下意識要起來。傅連溪哪肯放她,他低眸問她:“去哪里了一整天?” 秦桑撲在傅連溪懷里,兩個人太親密了,她推推他肩膀,臉紅道:“先放開先放開……”她聲音小小的,“有人呢?!?/br> 傅連溪眼皮也沒抬,沉聲道:“誰敢看?” 那邊放書的凌南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別說看了,他連腦袋都不敢轉一下,放好書就趕緊跑了出去。 走前還十分貼心地把門關好。 秦桑被凌南貼心關門這舉動搞得哭笑不得。 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什么嘛。 她撐著傅連溪肩膀想起來,傅連溪摟著她不放,他握住她手,看著她問:“去哪里了?” 他聲音低了幾分,還有點委屈的樣子。 秦桑道:“去云臣哥哥那邊了呀?!?/br> 她話剛落,傅連溪就明顯不高興了,他道:“什么哥哥,你該叫師叔?!?/br> 秦桑眨一下眼,“哪有。我小時候就認識云臣哥哥了?!?/br> 傅連溪看她半天,沒說話。 秦桑瞧著傅連溪的表情,差點要笑出來,她忍著笑,故意逗他,“誒,叫哥哥怎么了。我小時候遇到謝前輩的時候,他就讓我叫他哥哥嘛?!?/br> 傅連溪沉著臉,他握著她手,不高興地看她,“也沒聽你叫我一聲哥哥?!?/br> 秦桑見傅連溪已經快要酸死了,她實在忍不住笑出來,她抬起手去摟住傅連溪脖子,笑道:“誒,傅連溪你今天在家里把醋缸打翻了嗎?這個也要爭,傅大人,你今天幾歲了?” 傅連溪看她一眼,他面子掛不住,伸手捏捏她臉,“你還笑,一整天不回來,你把我放在哪?” 他話剛落,秦桑就湊上去親他一下。 傅連溪微愣了下,他瞧著秦桑,沒說話了。 秦桑手摟在傅連溪頸后,笑望著他,“滿意了傅大人?” 傅連溪瞧她半天,最后笑了一聲,他翻身將秦桑壓在身子,俯身吻住她。 傅連溪體內的毒已經清除干凈了,半個月后,他前去向謝云臣辭行,并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謝云臣笑道:“謝就不必了,我既是你師叔,救你自是應該的。不過這次要不是桑桑找到我,我也救不了你?!?/br> 他說著又道:“桑桑是個好姑娘。你這次出事,最痛苦的就是她。那天她找到我,去救你的時候,你已經只剩半口氣了。她哭暈過去,醒來又跪在我門外求我一定要救你?!?/br> 傅連溪心口像突然被什么擊了一下,他猛地抬頭,看向謝云臣。 謝云臣見他詫異的表情,笑道:“她沒告訴你吧。你這毒確實不好解,即便是我也費了不少勁兒。你好了以后,桑桑為了報答我,就天天幫我整理藥房,清掃院子?!?/br> 這些事,沒有人告訴他。 傅連溪攥緊了手指,緊到指節都發白。只覺得喉嚨像堵了一把沙子,漲得難忍。 謝云臣拍拍傅連溪肩膀,“能遇到這樣的姑娘,是你的福氣?!?/br> 傅連溪眼睛微微泛紅,他嗯了一聲,和謝云臣辭行。 從謝云臣書房里出來,秦桑等在外面。 她見傅連溪出來,高興地朝他揮揮手。 傅見溪遠遠看到她,看到她燦爛的笑臉,想到她獨自承受的這些,心中一陣心疼。 秦桑見傅連溪站在那邊看她,也不過來,她跑過去,“傅——” 她話還沒出口,就被傅連溪緊緊抱住。 秦桑愣了一下,“怎么了?” 傅連溪搖頭,他紅著眼,沉默很久,在秦桑耳邊低聲說:“回去就成親?!?/br> 秦桑自然高興,她唇角一彎,應他,“好啊?!?/br> 他們十月從南國出發回大秦,十月中旬回到長安。 秦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長安,她跳下馬車,看到熟悉的環境,心情都雀躍起來。 回府的時候,福伯早已經在外面等得望眼欲穿,遠遠看到自家大人和夫人牽手回來,激動得熱淚盈眶,他連連迎上來,“大人,夫人,你們總算回來了?!?/br> 秦桑一笑,“福伯,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好好好。牢夫人記掛?!彼林蹨I,又說:“老奴讓廚房備了許多酒菜,大人和夫人今晚可要在家里吃?” 秦桑開心點頭,“好呀?!?/br> 傅連溪眼睛就沒從秦桑身上挪開過,見她開心,也不由勾了唇,回頭吩咐唐風,“你去宮里報個信,我晚些再進宮?!?/br> 唐風點頭,“是,大人?!?/br> 秦桑好久沒有回來,晚上接風宴吃得很開心,她還喝了不少酒,最后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