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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里,它給人類所能承受的疼痛以數值劃分,且最大值是1000,超出1000的疼痛感會讓人死亡。那么它可以清晰地給南鏡此時的疼痛感進行一個估值——平均痛感為880。也就是說,南鏡已經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的無限接近880的痛感了,并且這個值還在逐漸往上增長。智能一號突然有一種做錯事的感覺。但這個方法,一旦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可能了,如果此時終止,不僅僅是功虧一簣,更重要的是會導致南鏡徹底癱瘓。只能賭一把了。愛德蒙焦灼地喊著南鏡,但對方已經完全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機械一般地cao縱著機甲做出各種動作,卻對他的話絲毫沒有反應。愛德蒙擔心地在終端上輸入“透支精神力”這幾個字,在瀏覽過跳出來的頁面之后,他如同觸電一般,猛地從副駕駛位置上站起來,面色駭然地想要去觸碰南鏡,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強忍住沖動把手收了回來。不,此時不能打斷,否則會陷入無法預測的可怕狀態中。不做猶豫了,他直接給校醫院打電話,他發現連打開終端的手指都是輕微顫抖的。值班醫生聽到愛德蒙急切地敘述之后,立刻詢問道:“他已經持續多久了?”☆、第176章天才的隕落愛德蒙看了下終端,估計了下從南鏡精神力放空開始到現在的持續時間。“大概三十多分鐘?!?/br>那邊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醫生嚴厲地指責了愛德蒙應該在這種情況開始發生的時候就阻止南鏡,或者立刻打電話給醫院求助,而不是在旁邊放任自由,以至于進入如此危險的境界。“我該怎么辦?”愛德蒙的聲音里有些慌亂和顫抖,因為現在的南鏡臉上的血色都已經沒有了,原本嫣紅的唇色變成了破敗的淡紫色。這是缺氧的反應。但醫生的話徹底阻止了愛德蒙想要將南鏡拖走的打算。“千萬不要動她!不要打擾他!我們會很快過來的?!?/br>急沖沖地掛了聯系,值班醫生已經急切的聯系上了醫院負責人,整裝待發,但他們更早的是向學校如實匯報了南鏡的情況。醫院負責人向學校強烈要求在十分鐘內提供至少三位意識源處于高階,且精神力等級至少為S級別的超級強者過來,協助他們為那位學生輸入精神力,以求盡可能的保護學生神經的完整性。一旦全身神經全部壞死,就是一個不可逆的結果了。準備參加搶救的每個人都焦灼萬分,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在三十多分鐘甚至更久的透支精神力情況下,會有什么情況發生。已經很多年都不曾見到有透支精神力的學生了,但在十年前的西法爾軍校,曾經就有過一段與此相關的悲劇。一位機甲系基因等級為S的天才少年,在入學剛剛半年的時間,因為練習的時候過強度的訓練透支精神力,搶救無效而上半身神經壞死,終生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坐起來。沒過多久,這位少年就偷偷在夜晚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家屬很快把那個孩子的尸體帶走了,來的是那少年剛剛十五六歲的弟弟,那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記得,那孩子臨走前帶著恨意的眼神。出了這件事之后,上到西法爾軍校的校長和老師,下到全校的所有學生,都不免感到痛心和震驚。但無論多么惋惜,也換不回一個還未升起就隕落的新星。也是從那之后,西法爾軍校揮手告別了本就殘存不多的剛性軍校式訓練方法,刮起一陣崇尚自由發展的新式軍校風,并持續至今,在之后的十年里被溫曼貫徹到底,發揚光大。同樣的悲劇,沒人愿意在看到第二次上演。當晚,紅色預警的消息剛一傳遞到在校負責人的終端上,就隨時引起了他的重視。但校醫院院長的要求,哪怕是這位大權在握的負責人也很是頭疼——西法爾軍校雖然也有為數不少的強者坐鎮,但他們大多都已經不容易見到,多為終身名譽教授。至于學校的老師那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他們的等級并不差,但要說達到醫院要求那么高的一時間還真想不到。有那水平,誰還來教書?雖然溫曼校長相當討厭有人在非工作時間給他找事情做,但好歹輕重緩急也分得清,更何況溫曼本身就應該是醫院要找的人,他大概也是唯一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同類人的了。負責人當機立斷,將情況發給了溫曼。夜幕低垂,星光散漫,周圍一片寧靜安詳。自從昨晚了解了蘭蒂斯接收過的感情剝奪實驗后,埃倫斯頂住壓力抱怨了溫曼隱瞞病情,并進行了對癥下藥。于是進行了一夜的意識源療傷后,在今天早上,埃倫斯終于成功將被人陰了一下、在睡夢中和敵人作斗爭的蘭蒂斯徹底從混亂中拉了回來。看著臉上也沒了那嚇人的表情反倒是對他禮貌認真道謝的蘭蒂斯,被嚇得不輕的埃倫斯終于緩過勁兒來,徹徹底底長松了口氣。自此,埃倫斯對蘭蒂斯之前那小小的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爽”也都消失不見了。甚至到現在為止,埃倫斯看蘭蒂斯越看越順眼了。大概是他比較喜歡較弱的美人吧,埃倫斯這樣自我安慰。但蘭蒂斯似乎從哪方面來說都算不得較弱——就算因為一整夜的意識爭奪戰讓他顯得略微疲憊,臉色也不是太好,但那和之前如出一轍的強大氣場還在那里放著,讓人不敢直視。不過,在埃倫斯這個“救命恩人”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就算那霸氣側漏的家伙再怎么牛氣哄哄,不還是被他給救了嗎?不還是要給他道謝嗎?不過,蘭蒂斯為什么謝過之后就沒下文了?怎么一轉臉就又恢復成那臭屁高傲生人莫近的霸氣側漏模樣了?“雖然你已經說了暫時不能見南鏡,但我還是想再確認一下,你真的不打算提前給南鏡報聲平安嗎?”埃倫斯強忍住把蘭蒂斯掀翻的沖動,站在沙發旁邊居高臨下看著他說著。恢復正常后的蘭蒂斯正以一種非常愜意舒服的姿勢橫躺在軟軟的沙發中,也許是身材臉蛋都長得太完美,哪怕這種慵懶的姿勢也顯得相當優雅迷人。他腦袋枕在枕頭上,手中握著本溫曼經常翻開看看的詩歌集,正停留在某一頁上品讀。聽到這道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