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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要有停歇,越快越好。 “鄭總是天瀾的聯合創始人之一,這些年來不但有功勞,還有苦勞?!笨芙▏f話永遠都是那么溫和。 董事們急了—— “是,鄭總是資歷高。但現在這個形勢您也看到了,要讓她繼續掌舵,這不能服眾啊?!?/br> 另一位負責業務的董事道:“在鄭總全盤負責工作的這兩個季度,咱們天瀾的市場占有率逐步下降,眼看就要被第二的紅星追上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附議?!?/br> “我也這么看?!?/br> 董事會里,大批董事們都站在寇建國這一邊。他們暗自早達成了協議,今日看上去是正兒八經開會,說到底不過走一走流程罷了。 諸位董事意見一邊倒,被請來開會的獨立董事心里犯嘀咕,看在一年拿的獨董年薪的份兒上,這位風險控制方面的專家道:“在目前的政策下,穩定一點未嘗不可?!?/br> 但,摩拳擦掌的董事們無暇顧及他,對于不同的發言,他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聽。 獨董還想再說什么,被身邊的同伴按?。骸澳闾蔬@渾水干什么?” 趕人走,說到底是經營理念分歧的事情嗎?歸根到底是利益。 說到底,還是這企業誰說了算的問題。 寇建國想要絕對的控制權,其他董事,則要鄭蓮華離開之后空出來的位置。 “那么我們現在舉手表決?!笨芙▏f。 “三、二、一——” 會議室里齊刷刷地舉起一排手來,寇建國唇角微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砰地一聲被人從外推開。 寇依站在門口,目光環視了室內一周。 秘書焦急地想要請寇依離開。 “小依,你來干什么?”寇建國問。 寇依靠在門欄上:“沒什么,只是聽說你們在開會。我代表我蓮華來聽聽看,你們到底都說了她什么好話?!?/br> 尷尬。 會議室內一瞬間鴉雀無聲。 方才爭先恐后道人長短的人,不由自主地都閉上了嘴。會議室里的董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將目光落在寇建國身上。 仿佛是在期待著著寇建國出面。 “小依?!笨芙▏f,“你mama是這樣教你的嗎?隨便打擾別人開會?!?/br> 寇依冷笑。 “不好意思,我只知道我父親現在在教我,什么叫過河拆橋,厚顏無恥?!?/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父女 會議室的門敞開, 寇依站在門口,嘴角掛著嘲諷的弧度, 目光穿過會議桌,遙遙地與寇建國對視。 “會議暫停,各位請先出去?!笨芙▏脑憜柋豁斄嘶貋? 倒沒有生氣,只是沒有再理會氣勢洶洶的寇依,同左右吩咐道。 董事們長舒一口氣,連忙起身, 一刻也不耽誤地魚貫而出。 若放在平日, 董事們未必不會仗著身份罵幾句“丫頭片子沒教養”,但此刻他們都心知肚明,寇依此番前來, 背后是鄭蓮華的示意。 老虎打架, 猴子退散。 不過片刻功夫, 偌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下寇建國同寇依兩人,寇依自顧自地找了座位坐下,秘書乖覺地關了門,后退幾步,生怕卷入老板家的是非中。 “來, 喝茶?!?/br> 會議室只剩下父女兩人, 寇建國倒沒了憤怒的情緒,心平氣和地給寇依倒了杯茶水。 寇依的目光移到精致細膩的茶杯上,不得不承認, 論養氣功夫,寇建國是一流的。 上輩子父女的關系沒有這樣緊張,寇建國表現得更加體貼。無論是平日的關心照顧,還是在物質上毫無底線的縱容,都給了寇依“這是一個好爸爸”的錯覺。 如果不是這輩子陰差陽錯,仗著重活一世的優勢得知了些內情,恐怕還會和上輩子一樣傻頭傻腦。 “怎么,寇董不敢當著別人的面回答我的問題?” 將寇建國緩和氣氛的茶水視若無物,寇依繼續陰陽怪氣。她當然知道這樣說話很容易遭打,但耐不住……爽啊。 寇建國越是表現得云淡風輕,她就越想戳破對方的偽裝。 “小依,咱們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寇建國溫聲說,像是一個被叛逆期女兒為難的父親。 寇依不理會他的表演:“怎么,寇董難道覺得,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寇建國當然不會輕易被寇依帶了節奏,他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因為小丹和小媛的事情,你心里對我有些怨言。我也知道自己有些做法的確讓你傷心?!?/br> “但小依,你一定要知道,我一直將你當成最疼愛的女兒。這些年你不在,我和你mama一直都在找你?!?/br> “有無數次午夜驚醒,都是因為夢到你冷了餓了沒人照管,孤零零地一個人被丟在荒郊野外?,F在你回來了,最高興的人是我啊?!?/br> 說著,寇建國低著頭,用手背擦淚。 寇依沒有說話,眉頭緊蹙。 她的內心翻騰著復雜的情緒。 寇建國這一番掏心掏肺的訴衷腸,上輩子她也聽過。 那時候冬梅老師因病去世,她大受打擊,心中愧疚無比,整日郁郁寡歡。當時,寇建國也是這樣勸她。 寇建國告訴她,大家都很愛她,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用毀壞自己健康的方式來懲罰自己。 寇依想,她當時是什么表現來著? 對,她感動得無以言表,在寇建國的鼓勵下,她才走過了這段最艱難的時刻。 同樣的言語聽了兩遍已不稀奇,更無法給寇依帶來更多的觸動。她一邊將寇建國“真心話”當作耳旁風,一邊忍不住想: 人為什么可以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在她消失的日子里,對方真的有一時半刻的掛念嗎? 如果是的話,于晚晴的存在又如何解釋,作為包、養小明星的金主,寇建國能夠允許自己花錢卻戴了綠帽嗎? 更進一步想,于晚晴和梁勇的去世,是不是寇建國一手策劃? 同樣的手段,寇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上輩子意外的離世。她還能記得那輛車開過來,從自己身上碾過去的痛感。 “小依?” 寇建國煽情的功夫早在幾十年的商場馳騁中練習得爐火純青,就連鄭蓮華這樣的硬茬在他的軟語相勸中也時常得敗下陣來,對付小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 果然,在這一番“掏心掏肺”后,寇依低下了頭,方才趾高氣昂的音調也降了下來。 她悶聲問:“既然這樣,你們為什么一直沒有找我?” 寇建國眼睛一亮,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他以為寇依是將他的話當了真。 “怎么會沒找你?”寇建國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