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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平白升起一股怒火。 “砰”一個房門突然被他踢開,里面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激烈的親吻著,卻被迫打斷了熱情。 “滾出去!”薛易面色陰沉,色厲內荏的呵斥道。 女人正想發怒,男人看了眼薛易,得罪不起,連忙將女人的嘴捂住,“噓,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br> 女人不情不愿的被男人拉著出去后,薛易拽著人走進,又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他將人抵在墻上,拽著剛剛那只挽過葉明手的手臂,舉著質問道:“你當初不是碰誰一下都要去擦手的嗎?怎么?現在倒是主動跟人挽手了?” 手腕被捏得有些疼,江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不懂他生氣的點在哪里。 不過書中的薛易確實性格喜怒無常。 “你弄疼我了?!?/br> 江凌面色毫無波瀾,眉目柔順。 聲音平靜得沒有任何起伏,只是稱述一個事實般。 薛易下意識的松了松手,卻突然想起她剛剛對著葉明抿唇輕笑的模樣,手指又是猛然收緊,語氣陰鷙可怕,“疼?你這種人知道什么叫疼嗎?” “我這種人?”江凌挑了挑眉,這才緩緩抬眼看向男人銳利的黑眸,啞然道,“我是哪種人?” “看你這么恨我,無非就是覺得我當初欺負了你,可我已經欺負了,你又能怎么樣呢?難不成你還想欺負回來?” 她嘴角掛著一絲諷笑,語氣又冷又綿,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你好得很!” 咬牙切齒的聲音,伴隨著手腕上的力道再次被收緊,如同骨頭碎裂般,鉆心的疼。 江凌眉頭再次狠狠地皺起,她抬起左手,手肘關節朝著他的胸膛狠狠地撞去,卻被他躲開,為了躲開攻擊,同時右手上的鉗制也松了開來。 江凌的本意本也不是為了打他。 薛易卻惱了,“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一樣站著不動,任你打罵嗎?” 手腕上已經是一片青紫,她抬手揉了揉,抬眸看他,眼神清清泠泠,用教訓的語氣說道:“你這次過分了?!?/br> 薛易恨極了她這種語氣。 一副長輩的姿態。 從小就是這樣。 他面色陰翳,冷聲斥道:“你住嘴!” “你憑什么教訓我?”他語氣狂躁激動,聲音狠厲。 江凌唇角微掀,語氣平淡無起伏,“小白眼狼?!?/br> 同樣的話,她也曾這么說過。 只是當初的薛易不曾反駁,如今的薛易卻像被踩住了尾巴一般,恨聲問道:“你說誰白眼狼?” 她不曾對他有任何恩情,又憑什么說他是白眼狼? 江凌輕瞥了他一眼,抬腳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單手撐著頭看他,姿態慵懶,緩緩道:“當初請你吃飯,你轉眼就將東西打包,跑去喂給小貓小狗?!?/br> “看你暈倒在路邊著實可憐,辛辛苦苦將你拖進醫院,轉眼就將別人當成救命恩人,你說說看,你是不是小白眼狼?” 她聲音冷綿,說得漫不經心,卻直擊薛易的心臟。 他驀然睜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你說什么?!” 看著他驚愕的臉,江凌嗤了一聲,嘲笑道:“怎的?還真以為江宜可那個可憐巴巴的小窮鬼會舍得花錢給你付醫藥費呢?太天真了吧?” 要知道,那個醫院是A市最為出名的醫院,醫藥費對于他們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可不便宜。 要不人家護士怎么會態度這么好? 何況當初江宜可的母親重病,她自己家都已經砸鍋賣鐵,窮得響當當了,又怎么可能會那么大方的拿錢去救助一個陌生人? 這么明顯的事情,薛易卻偏偏毫無所知,甚至無任何懷疑。 江凌斜覷著呆愣在原地的人,嘆道:“你說說你,這么多年了,怎么腦子還是不長進?” 人往往都只會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所謂眼見為實。 親眼見過了,就不會再去存疑。 何況薛易其實并不在意。 既然不在意,那么也就沒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他當天在醫院見到了江宜可,便認為是她救了他。 但即便這樣,他也僅是花錢救助了她的母親,并沒有因此就對她另眼相看。 將人留在身邊,也不過是因為她是江凌的meimei而已。 可是江凌又為什么會救他呢? 薛易想不明白。 當初明明就是她自己罰他不許吃飯,他才會暈倒的。 既然看他順眼,既然罰了他,又為什么要救他? 薛易絕對不相信她口中所謂的看他可憐。 江凌這個人,什么時候有過同情心?又什么時候覺得別人可憐過? 薛易整個心里就如同一個矛盾體一般,想到江凌救了他,心里便微微有些動容。 可卻又因此十分的懊惱。 明明就是她害他暈倒的,他為什么要去感激她? 薛易抬腳朝她走近,低頭俯視著她,看著她精致好看的眉眼,聲音冷沉,“就因為這個,你就想讓我感激你?你別忘了,當初是誰花錢雇人將我丟棄的!” 說到最后竟又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咬牙低吼了起來。 江凌神色毫無波動,她抬手將他的手扯開,半靠在沙發上,半掀著眼皮看他,嗤笑道:“你說話是越來越可笑了,明明是你的親生母親綁架了你,找我勒索,我不過就是順手花了點錢讓她帶你走而已,怎么就變成丟棄了?” “我又不是你媽,你又不是小孩子,哪來的丟棄一說?” 她總是這樣,任何事情都是輕描淡寫的,道理一套又一套,聽著完全沒有一點毛病。 可正因為如此,薛易才恨。 恨她的冷心冷肺,恨她的冷漠無情。 這件事情,一直如同一個魔咒般,不斷地摧毀著薛易的心臟,每每想起,都能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經。 他捏住她削尖的下頜,聲音如同地獄里出來的修羅般陰冷,“你做錯了事情,不僅完全不知悔改,還這么理直氣壯,真是和方晴一個樣,真不愧是親母女!” “啪!”的一聲,江凌抬手給了薛易一耳光。 薛易一時不查,被她扇得臉撇向一側。 他捏住她下頜的手驀然松開,俊美森然的面孔上,瞬間寒霜密布! 周圍寒氣氤氳,但江凌卻絲毫不怕,她面色冷漠,聲音也冷到極致,“是我對你太過容忍了,還是你自以為自己現在了不起了,現在開始愈發得寸進尺了?” 薛保持著彎腰的姿勢,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的沙發背上,陰冷的氣息節節攀升,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一般,又冷又沉,“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和方晴一樣的自私自利,冷心冷肺!” “啪!”江凌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右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