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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自己昨天表現得還算不錯,至少薛凌的母親對他很有好感。 卻不料,第二天便被拿錢勸分。 他垂下眼眸,盡量顯得謙卑,低眉順眼的說道:“叔叔,我是真心喜歡凌凌的?!?/br> 如同無數個被拆散的女主角一般的臺詞。 薛鴻不相信他口中的真心。 他指尖輕扣,沉聲道:“我不想和你繞圈子,你家里的事情我已經讓人查過了,如果你是想利用凌凌來抵抗你父親,從而拿到繼承權,大可不必那么麻煩?!?/br> 薛鴻目光如炬,一眼便看透了葉明最初的想法。 薛家這父女兩個都不是好糊弄的住,葉明眸光微閃,一時想不到合適的措辭。 薛鴻輕抿了一口美式咖啡,動作優雅,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貴氣,與人對視之時,卻又帶著迫人的壓力。 他慢聲道:“你想要繼承權,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和凌凌分手,這個條件,想必你不會拒絕吧?” 葉明當然不會拒絕,他當初接近薛凌的本意本就是如此,如今這么輕易的就能達成目標,他又何樂而不為? 最重要的是,他和薛凌只是假裝情侶而已。 葉明將事情告訴給了薛凌,兩人將計就計,從偽裝戀愛變成了偽裝分手。 并且,薛凌還是被甩的那一個。 方晴氣得差點殺去葉家,好在最后被薛鴻給穩住了。 兩人又開始擔心薛凌失戀以后心里難過,每天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情緒,一有不對便趕緊安慰。 但最后卻發現,薛凌好像真的并沒有難過。 心里雖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但卻又松了一口氣。 薛鴻說話算數,很快便給葉家施加了壓力,薛家勢大,葉明的父親不得不開記者招待會,當眾宣訂了葉明繼承人的身份。 這事便告一段落。 老爺子身體不好,經常喊薛易過去陪同,薛易也便暫時留了下來。 薛易回來的消息很快便被陶凡雅得知,她在薛家院子外面蹲了好幾天,終于蹲到了薛易。 見了人就開始哭,“阿易你這次一定要幫我,你若是不幫我,我就真的死定了?!?/br> 她這次沒有化妝,臉色看起來很是憔悴,頭發也不像之前那樣打理得整潔。 整個人蓬頭垢面的,哭的格外凄慘。 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從以前的品牌變成了廉價的地攤貨。 陶凡雅好賭,又一向愛慕虛榮。 當年年輕的時候趁著薛鴻喝醉酒,這才趁機爬上了他的床,然后生下了薛易。 本想借著孩子上位,可誰知剛把孩子養到半歲,薛鴻卻突然和方家大小姐結婚了。 她帶著孩子上門鬧事,最后被人削了一頓。 她不敢在打主意。 但好不容易生下孩子,不僅半點好處都沒有,還得花錢養這個孩子、并被他拖累余生,陶凡雅是肯定不愿意的。 于是她便只好拿了薛鴻給的支票,將孩子丟給了薛家。 這些,薛易也是知道的。 此刻聽她哭訴,薛易臉色一變,厲聲問道:“你又跑去賭了?” 被兒子吼了,陶凡雅哭得更加凄厲了,“我就想去試試運氣嘛,如果運氣好,多贏點錢,我就能接你離開薛家,讓我們母子團聚了?!?/br> “你以為是我不想管你嗎?我沒錢,哪來的能力養你?你在薛家至少還能吃飽穿暖,跟著我,你什么都沒有?!?/br> 接他母子團聚? 如果真有這個心思,早干嘛去了? 如果真的關心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從小在薛家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薛易壓根不相信她的鬼話。 他眉目疏冷,淡聲道:“我不用你接,也能離開薛家?!?/br> 陶凡雅當然知道這個,不然也不會說出接他離開薛家這種話。 她自己養自己都困難,哪來還愿意養別人? 陶凡雅當初將薛易留在薛家的時候,就已經打好了算盤。 薛易是薛家的兒子,將來長大了,就算當不了繼承人,也定然能分得一些財產。 而她是薛易的親媽,薛易不可能不管她,到時候她的好日子就來了。 雖然陶凡雅現在并沒有將薛易接走的想法,但如今薛易已經成年了,可以自己養活自己,就算真的將薛易接走也并不礙事。 她就這么一個兒子,必須得和他打好親情牌,免得他到時候不管她。 “我知道你怪我當初不管你,但你爸早年便威脅過我,說不許我和你見面,我哪里敢來找你?” 盡管陶凡雅已經足夠聲情并茂,但薛易依然不為所動。 他靠在墻壁上,微有些不耐的反問道:“那你現在為什么要找我?” 說到這個,陶凡雅再次放聲大哭了起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些人太狠了,我差點被他們打死了?!?/br> 陶凡雅哭得悲慟,怕薛易不信,將自己的衣袖給掀開,手臂上都是青腫的痕跡。 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將手上的黑色手套脫下,薛易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包了一個紗布。 陶凡雅直接將紗布撕開。 她的食指,已經被切斷了,血跡斑斑上面還有已經干掉的黃色液體,代表著這是最近的新傷。 傷口太過可怖,讓人不敢直視。 薛易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了,抿緊嘴唇,眉頭皺得死緊。 “阿易你一定要幫我,除了你,我沒有人可以依靠了,如果再不還錢,明天他們就要砍斷我的另一根手指了?!?/br> 陶凡雅捂著嘴,淚眼模糊,想到剁手的疼痛,身體抖如篩糠。 薛易閉了閉眼,問道:“你要多少錢?” 陶凡雅見他終于松動,摸了一把眼淚,連忙說道:“不多不多,就五百萬而已?!?/br> 五百萬?還而已? 薛易的臉色倏然陰沉了下來,他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陶凡雅哪里管他有沒有那么多錢? 就算他沒有,薛家也有。 畢竟上次薛凌隨便一出手就是一千萬,在陶凡雅心里,五百萬對于薛易來說,真的就只是小事而已。 薛易不是一個硬心腸的人,畢竟是他親媽,他依然沒辦法做到不去管她。 他咬了咬牙,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若是再賭,我絕對不會管你?!?/br> 說完揚長而去。 但薛易根本沒有那么多錢,他打電話給C城的同學,最后也不過勉強湊到兩萬塊而已。 離五百萬實在相差甚遠。 最后能夠想到的,卻依然只有薛凌。 薛易找來的時候,薛凌正在畫室里畫畫,畫架上的狼被她畫得栩栩如生,仿佛即刻就要跳出畫紙,咬斷人的咽喉一般。 薛凌性格怪異,連喜歡的東西都和人不一樣。 別人都是喜歡畫貓畫狗,偏偏她要畫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