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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露骨的圖畫,目瞪口呆。僅僅呆了一秒,洛漸清便趕緊闔上這本書,臉上飄起兩朵紅暈。就算往日里他再怎樣逗弄自家古板的師父,洛漸清的開放也只是相對于玄靈子而言,和墨秋那種魔修比起來實在差遠了。洛漸清緊緊捏著這本厚書,怒道:“墨!秋!”洛漸清下意識地便想銷毀這本書,然而他的腦中卻忽然響起了前幾日玄靈子淡然從容的聲音——“何為上?”。洛漸清唇角一翹,忽然將這書收入自己的納戒里。這一次,他飛身上了玉霄峰,沒有再回到自己的竹屋里,反而來到一旁,輕輕敲響玄靈子的門,小聲道:“師父,徒兒修煉時有一事不解,想來翻閱一下您架子上的書籍?!?/br>屋內傳來玄靈子清冷的聲音:“進來?!?/br>洛漸清進屋后,也不直接將書偷偷塞進去,而是徑直地走到了玄靈子的面前。玄靈子正在閉目打坐,洛漸清便一直看著他,不肯移開視線。這看著看著,玄靈子的耳尖漸漸泛紅,他咳嗽一聲,睜開雙眼,蹙眉道:“你要翻閱什么書籍?”洛漸清搖頭:“師父,前幾天你與我說的那句話,我沒有聽清?!?/br>玄靈子微愣,一時沒反應過來。洛漸清又道:“師父,就是那句,你……怎么我?”玄靈子的耳尖轟然全紅,洛漸清倒是沒發現。手指輕輕抖動了兩下,玄靈子將聲音放平,語氣冷靜地說道:“快去翻閱你所要的書籍?!闭f著,玄靈子又閉上了雙眼,似乎要繼續打坐修煉。洛漸清眸子一轉,直接坐到了玄靈子身旁,讓后者身體僵住。他湊上前去,低低地笑著,小聲道:“師父,您還沒有說,您……是怎樣我?您好像說,您是心悅于……”“快去看書!”玄靈子一道靈力便將洛漸清打到了書架旁,等洛漸清再回頭,白衣尊者早已消失在了竹屋里,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見狀,洛漸清先是無奈地笑了一聲,然后翻手從納戒中取出那本書籍。看著封面上的五個字,洛漸清臉上一紅,趕快把書塞進了書架。做完這一切后,洛漸清隨便抽了一本書出來,一邊低頭翻看著,一邊等待玄靈子的回來??上У鹊教柭渖?,明月初升,玄靈子也遲遲沒有歸來。這下子,洛漸清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將翻爛了的書放了回去,離開竹屋。一盞茶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竹林中飛過,徑直地飛入竹屋中。玄靈子輕輕嘆了一聲氣,冷淡清雅的面龐上浮起一抹無奈的神色。他拂袖點亮一盞月光燈,抬步走向竹榻,然而還未曾走幾步,便聽到身后響起一道輕輕的敲門聲。玄靈子陡然僵住,轉身看過去,只見大門被那個俊美漂亮的青年輕輕推開。青衣修士站在月光之下,面容清雅精致,他目光清澈地看著竹屋中的師父,聲音喃喃道:“師父,漸清……想和你一起睡?!?/br>這聲音單純天真,不夾雜任何復雜的情緒。一切與三十年前毫無差別。玄靈子拂袖給洛漸清造了一間竹屋,命他從此在這里修煉。那天晚上,小小的洛漸清膽怯怯地來到了玄靈子的屋子,想要偷偷爬上床,卻被無情的尊者訓斥。然而,訓斥過后,仍舊是師徒二人相擁而眠。玄靈子神色復雜地望著眼前的頎長青年,洛漸清便微笑著回望著他,眼神平靜。兩人對視許久,玄靈子忍不住地柔了聲音,嘆息一聲:“你若定是要違背師命,那為師……對你又有什么辦法呢?”當夜,數日未眠的兩人和衣躺在床上,相對而眠。洛漸清早已不是當年的孩童,他再也不能滾入玄靈子的懷抱里入睡,但是慢慢地,他的手卻攀上了玄靈子的腰身,身子也湊近了幾分。許久后,玄靈子微微皺起眉頭,發出一道無奈的嘆息。他伸手攬上了徒兒的腰身,兩人距離拉近。闊別三十一年了,洛漸清再也沒有睡過如此安穩的覺。他仿佛回到了全天下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他在那個人的懷里,沉沉地睡去。鼻間是清淺的蓮香,手指間是那個人的體溫。到最后,連玄靈子都久別多年的陷入睡夢中。月光灑在這對師徒身上,一切仿若回到很多年前。從那以后,洛漸清便荒廢了自己的屋子,整日賴在玄靈子的竹屋里修煉調息。玄靈子起初還斥責他幾句,到最后望著自家徒兒那張故作失落的臉龐,卻默許了一切。不過這一次,洛漸清并沒能在太華山待多久。十日后,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狼狽地來到了太華山山門處,守門的兩個弟子正欲呵斥他停步,卻發現這竟然是一個筑基期的修士!這筑基期修士一見到太華山的師兄弟,頓時喜出望外地哭喊道:“我回來了,我終于回來了!”一別數月,連洛漸清都忘了自己當初一腳將不起眼的李修晨給踹下了山。李修晨好不容易回到太華山,按理說經受了這么大一番磨難,還一不小心錯過了七年一次的宗門大比,他應當潛心修煉,鞏固修為??墒撬艅偦氐教A山半個月,就馬不停蹄地辭別了昊明峰的長老,披星戴月地離開。李修晨一走,解子濯立刻派了弟子來通知洛漸清。解子濯沒想那么多,只當洛漸清對這個討厭的李修晨有點好奇,才稍微關心一下他的近況。然而當洛漸清得知李修晨居然休息了沒幾天就焦急離開后,他卻慢慢蹙起眉頭,回到了自己的竹屋里,開始收拾東西。當天晚上,玄靈子拂袖滅了月光燈,還未躺穩,便看到了一雙澄澈的淺色眸子。玄靈子心中一怔,只聽洛漸清說道:“我要出去了?!?/br>玄靈子冷聲道:“為何?!?/br>洛漸清說:“有些事情要處理,師父,我必須得出去了,就在明日?!?/br>玄靈子臉上并無表情,只是冷冷道:“你快要突破元嬰中期,理當潛心修煉,一心晉階。此時不該匆匆離開太華山?!?/br>洛漸清皺眉:“但是我要出去?!?/br>玄靈子眸色一凜:“不許?!?/br>洛漸清抿唇:“為何!”玄靈子道:“北斗遺跡,你險些喪命;流焰谷一役,你又跌入險境;去那萬獸嶺,你竟然也能碰到九階妖獸。漸清,若你再出門,為師唔……”guntang火熱的吻封住了玄靈子接下來的話,讓后者睜大雙眼。這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洛漸清的雙臂緊擁著玄靈子,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垂眸看著竹榻上錯愕不已的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