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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么熱情,現下純粹是有些寂寞了,想找個人聊聊天。這個新的鄰居看樣子是有些怕生啊……凌羽想著,左等右等不見對方回來,便百無聊賴的在客廳里閑逛。所有的家具都是全新的,甚至連桌面上的塑料布都沒有撕,此時蒙上了一層薄灰。凌羽在客廳逛了幾圈,可以確認這里的確沒有半點生活的氣息,更像是展示用的樣品房。方興在陽臺打電話,隱約有聲音順著敞開的窗戶傳進來,凌羽聽得模糊,勉強辯出是在和上司通話。也是,看方興的年紀和穿著打扮,不像是能在這里買房的人……這房子應該是他老板的,幫忙打理一下而已。一邊胡亂猜想著,凌羽來到了客廳的一角,那里擺放著足足一人多高的展示柜,又用絨布蓋住了,黑漆漆的一塊,很難不引人注目。凌羽難免有些好奇,不由得駐足幾秒,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一窺究竟。十分鐘后,張淮帶著鑰匙趕到,凌羽去給方興道了個謝,看著對方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挑了挑眉。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所以然。很快,這場小小的風波就被接踵而至的工作埋沒——在下映后,凌羽很快又接到一部武俠劇,他扮演的是魔教的男三,戲份不是特別多,但大多亮眼,只不過包涵大量的打戲,比較讓人頭疼。按照凌羽一向以來不用替身的原則,所有的動作都跟武術指導一次次確認練習后才敢上鏡,以至于進度要比預料中稍稍慢些。加上天氣轉暖,他們穿著厚重的服裝與頭套,不一會兒便是一身熱汗,十分難耐。或許是知道他的辛苦,每天都有不少粉絲過來探班,禮物在倉庫里堆成了小山。有天晚上拍攝到很晚,凌羽有些餓了,便問張淮有沒有什么吃的東西。張淮恰好整理倉庫,看到其中有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翻過來一看,是凌羽最喜歡的牌子,而且由于手工限量的原因,還不太好買。凌羽拆掉精致的包裝,剝了一顆塞進嘴里,發出幸福的喟嘆,隨口道:“送這個的粉絲叫什么名字?”張淮將包裝盒里附帶的小卡片遞過去,上面只是用印刷體寫了一句祝福的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署名。接下來一連幾天,凌羽都會收到各式各樣符合他心意的東西,有時候是零食、又或是一束花,甚至是一些名貴的小裝飾,每一樣禮物都仔細打包好了,再放入一張印刷出來無署名的祝???,讓他不想在意都難。喜歡他的人很多,狂熱的粉絲凌羽也見過不少,但不論如何,他們都希望在偶像心里留下某種印象,哪怕只是一個名字。這讓他聯想起在B市的經歷。在第八次接到禮物的時候,凌羽對張淮說:“你讓幫忙收禮物的人注意一下,這個是誰送的?!?/br>張淮點頭說好。凌羽今天的戲只有半天,就是打斗的動作有些復雜,其中有一段需要在水面上“凌波微步”。他吊著威亞,搖搖晃晃的調整姿勢,腳底擦過水面時依然有些不穩,就這么反反復復卡了好幾遍,轉眼過去了一個上午。等到終于拍攝完畢,凌羽換回日常的服裝,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看了看時間,還可以勉強休上半天的假。于是他難得提前的回了家,想借此機會補個眠什么的,腦袋才沾到枕頭上,就被手機的鈴聲鬧醒了。凌羽半閉著眼把電話放到耳邊,剛說出一個喂字,就被李彥粗暴的打斷,“我這里有趙恒川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這話像是一道驚雷橫空劈下,凌羽的困意一掃而光。他握著手機的手指捏緊了,有些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凌羽咬著唇,面上盡是躊躇。而劇烈跳動的心臟告訴了他真正的答案。就在那個“想”字還未出口,對方卻已經失了耐心,冷笑一聲,“你都陪著那個女明星挑房子了,都不知道流川地產其實就是他的?”“……什么?”“……放棄繼承權后,他在A市待不下去,就去了鄰市?!崩顝┙忉屩?,語氣里忍不住的暴躁,“我也是最近才聯系上的……雖然在那場風波里他是最大的輸家,但變賣股權的存款也足以讓他重新創業,加上在B市有老朋友照應,他就過去發展了,跟人家合伙創業……這才一年多,雖然比不上趙氏傳媒的規模,但說聲天才也不為過?!?/br>話到最后,不難聽出幾分感慨。李彥是真心佩服趙恒川的,凌羽知道,所以始終保持沉默。畢竟他想追問的話都已經得到了答案——那個人現在過得很好,并且把失去的都重新得到。而他也過得很好——除了有時候寂寞了些,他能忍耐,用工作壓的自己分不出精力,可到了夢里,卻還是忍不住去想。想那個人,那個人的好和壞,想那牽牽纏纏糾葛不斷的時光。或許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至少現在,他們過得比以前都好。第19章1919.電話掛斷后的忙音猶在,凌羽的心跳卻已亂了,他按著砰砰跳動的心口,蜷起的五指將衣領揉作一團。雖然很不想承認——對于如今的現狀,他是有些不甘在里面的,只是驕傲強撐著讓他打消了追下去的念頭,可在得知對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后,凌羽做不到無動于衷。他還愛著他,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或許是真的賤得慌吧……凌羽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放棄似的癱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終于是嘆了口氣。他翻出了之前錄入的私人偵探所的電話,要求幫忙查一下有關流川地產的所有事情,特重點就是他們的老板。對方回復需要一點的時間,凌羽留下私人的郵箱號,又在掛斷電話后打了比定金過去。干完這一切,凌羽平白出了一身的汗,他吐了口氣,卻又覺得無比輕松。其實這一步也沒有想象的那么難——如今的凌羽看得很開,只覺得趙恒川為他放棄的一切有些太沉重了,凌羽不喜歡這種負債的感覺,他糾結過、猶豫過,如今看來都是矯情。與其像個死結那樣梗在心口,倒不如主動些,解開了,是重歸于好還是分道揚鑣,都沒有負擔。當然了,他就是隨便想想,并沒有懷抱著什么期待。晚上的時候,張淮捧著一大束花過來找他,凌羽開門便嚇了一跳,“怎么,剛約完會回來?”前者苦笑了一下,說羽哥你可別損我了,這是你那粉絲送的。說完還摘下掛在花捧底端的賀卡遞過來,凌羽翻開看了看,依然是那熟悉的印刷體,沒有署名。“對了,倉管跟我說見到本人了,打扮的很奇怪,從頭到腳都包著,像是生怕被人看見似的……”“……”凌羽渾身一震,突然產生了一個奇妙的聯想,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