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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有些感動。他失蹤了近三年,那些有著所謂的血緣親人都不見得會在乎他的下落,沒想到到頭來倒是從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嘴里聽到了對他的擔心。這算不算諷刺?他的父親啊,你是否根本就不知道我又回來了。失蹤了三年,我再次回來了。你是否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我曾經離開了三年?“學弟,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辈幌朐倮^續呆在這里被圍得左三圈右三圈的人死死地看著,林離簫回頭看了一眼不知為何表情有些黯然的夏子希,然后喊道:“絳歌,我們走吧?!崩磉吥腥说氖?,看著身邊東方炎傷眼里對自己獨有的溫柔,夏子希原本變得有些空洞的心瞬間溫暖了起來。他現在是炎的魅夕,是他一個人的魅夕,又何必去糾結那些早就已經決定舍棄的哀傷和痛苦。走在校園的小道上,夏子??吹角懊嬉呀浛斓搅说乃奚針?,不由腳步有些加快。“子希,宿舍里有什么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嗎?為什么看你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注意到夏子希的表情,林離簫轉過頭有些疑惑的問道。“夕兒?”東方炎傷握緊了少年的手,目光里是毫不理由的包容和柔情。“的確是很重要的東西。我母親的遺物,應該還在吧?!碧ь^給了東方炎傷一個安慰式的笑,夏子希語氣里德落寞卻是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的哀傷。“夕兒……”“子希!”“炎,離簫,我們快走吧?!睕]有再說什么,夏子希拉著東方炎傷腳步有些急促的向著那棟他們曾經住了四年的大學宿舍樓走去。母親的遺物還是要拿回來的。盡管那個東西曾經是那個男人送給自己母親的唯一一件禮物。就在四人離開后沒有多久,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不知為何正逐漸接近的人影在聽到那聲“子?!焙?,猛然呆住的身影。子希?希兒?任勞緣呆呆的站立一旁,眼里不由有些震驚。林學長剛才喊那個絕美少年什么?外篇長白山來客(1)任勞緣本來是想要追上林離簫一行人,想要林學長替自己向夏學長帶一句話的,卻不想,他才剛剛看見前面四人的身影,急忙跑過去想要喊他們的時候,就聽見了林離簫突然喊出的那聲“子?!?。這下,任勞緣頓時停住了腳步。是自己幻聽了,還是林學長喊錯了?亦或者,是同名同姓?那個長相絕美妖異的少年怎么可能會是夏學長的?不說年紀,就是那身絕代風華的氣質,豈是人類能夠擁有。熒熒之光豈可與皓月爭輝。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如果說以前的夏學長給人的感覺是不起眼的月夜螢火,那么現在那個林離簫身邊的絕美少年就是天上的明月,清冷而又妖艷奪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如果說之前的夏學長還能夠接近,尚在人類的范疇,那么剛才那個妖異的少年則如九天之上的神袛,俯覽眾生,早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界限。就是這樣差別如此巨大的兩人,竟然原本就是同一人嗎?這可能嗎?看著離開的幾人,任勞緣感覺自己腦子打結了。因為東方炎傷和南剎祭的那身冷酷凜冽的氣質,夏子希和林離簫幾人倒是沒有任何人敢前來搭訕攔路,于是直到四人已經站在昔日的宿舍里時,一路走來倒是平靜得很。環顧四周,仔細的打量著這間他們當初的宿舍,在看到里面的東西都保持著他們離開時的原樣后,夏子希不由走到那張原本就是屬于他的書桌前,然后輕輕地拉開了書桌下的柜子。里面,一個有些年代的錦盒就那樣突兀的映入了眼瞼。“夕兒?”跟在少年的身后,東方炎傷自然也看見了那個安靜的躺在書桌柜子里德錦盒。這個,應該就是夕兒心心念念的屬于他-母親的遺物了吧。“炎,你知道嗎?盡管這個東西是屬于我mama留給我的唯一東西了,我卻依然不怎么喜歡看到它。因為每次看到里面的東西,我就會多恨上那個男人一分。他明明,曾經給過我母親承諾的。到最后,卻害得我mama失望痛苦的離世?!?/br>“夕兒……”看到少年臉上滑下的淚,而夕兒的表情卻始終清清冷冷,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清冷淡漠,東方炎傷不由攔過少年纖細的身體,充滿憐惜的嘆息了一聲。他的夕兒啊,最終心里還是在乎著親人的吧,哪怕他嘴上一直否認著。東方炎傷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夕兒會如此矛盾的看待這個屬于死去母親的遺物。他一直以為,娑羅族的鸞袖祭祀才是把夕兒生下來的人,是夕兒的母親。而夕兒,也并沒有怎么說起這邊的事。想來,應該是這里已經沒有多少值得夕兒留念的人或者物了。少年小心翼翼的打開錦盒,一枚鉑金的戒指就那樣赫然出現在東方炎傷的視線里。“mama……”任勞緣有些昏昏沉沉的走在校園里,腦子里還嗡嗡吵吵的,一點都平靜不下來。想到剛才無意間聽到的話,任勞緣覺得自己是否有些不正常了?那個絕美如神袛般的少年,真的是失蹤了三年已久的夏子希?能夠讓林離簫那樣稱呼和對待的人,除了昔日的三劍客外,還有誰能夠被林離簫親近的稱之為“子?!??他是想不出來。就在任勞緣眉頭越皺越深,腦子感覺都快爆炸了的時候,不遠處一個溫柔的女聲喚醒了正糾結不已的青年。“這位同學,你知道男生宿舍樓怎么走嗎?”“男生宿舍樓?這位小姐,你找男生宿舍樓干什么?”猛然抬起頭,任勞緣就看見正慢慢走過來的女人。那時一個看起來很漂亮很溫柔的女人,年紀恐怕也不過二十四五的樣子,身上流露出的氣質倒是突然透徹了。看這個女人的樣子,她應該就是隔壁那所私立學院畢業的吧。就不知道,她突然跑到他們這所并不怎么起眼的學校來找男生宿舍樓是何用意了。該不會,是她的男朋友是自己這所學校的?不得不說,任勞緣同學,其實你真相了。當然,事情自然要復雜得多,并不如別人想象的那樣簡單。“你好,我是來找林離簫的,聽說他剛才回來了,是嗎?”看到對面青年臉色狐疑的表情,女人輕笑著說道。不過,說道最后林離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