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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按照游客們的理解,看到不等于空間就在旁邊,沒準離得很遠,總是打墻是毫無意義的。 這一刻,他們發現自己錯了。 這個空間還真是和墻面相連的??外墻沒有被破壞,所有這個空間是在兩面墻的夾縫中! 顧奚櫟的身材雖然算不上是嬌小,但是一錘子砸出來的洞已經能輕易讓她通過了,她對墻上掛著的刀沒有興趣,直奔架子上的長刀不留行。和她想象的不一樣,這把刀很輕,有點像是塑料的材質,那種騙孩童玩的沒有危險性的刀劍。 這應該是仿品。 游客們也行動起來,這把錘子一共砸了六面墻,取出了六把仿冒的長刀不留行。 顧奚櫟高高興興的把自己取出的那一把握在手中,原地轉了兩圈,比劃幾下問:“大刀顧奚櫟,手握不留行,縱橫江湖!法力無邊,所向披靡,嘿嘿哈!” 唐博祥:“不夠不夠!meimei還是江湖第一美人!” 余彥之:“……”請你們稍微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成不成? 胃疼! 他不得不承認,顧奚櫟這個meimei是很作的,可她有一點跟資深游客不一樣,她的思維足夠跳脫,并不被習以為常的規則所限制。她鬧出來的動靜,有時候只能博他們一笑,有時候卻能發掘出新的線索。 細細一想,后者居多。 他是個謹慎人,習慣去懷疑能懷疑的一切事物:她真的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吧…… 余彥之剛剛冒出這種念頭,一轉頭就被她耳邊簪的那朵塑料花辣了眼睛,而自己的兄弟還陪著她瘋??茨莻€傻樣子,明擺著覺得顧奚櫟簪花是真的美,一點也不認為站在沙發上,披著桌布簪著花很尷尬,彩虹屁不要錢的往外放。 五歲之后,他就不往身上披傳單裹被套了…… 余彥之腦殼疼,喃喃自語:“我怕不是瘋了!這要真是裝的,我把腦袋摘下來給她當球踢?!?/br> 阮萍:“你剛剛說什么?聲音太小了我沒聽見?!?/br> 余彥之:“沒什么……我是說,天要黑了?!?/br> =……= 【我錄音了HAHAHA】 【名場面已預訂!待他日相逢,余彥之:……】 【我仿佛能看到顧哥皮下瑟瑟發抖的羞恥靈魂!】 【櫟櫟帶刀上船,會不會刺激到白艷生呀!岳鴻曾經英雄救美,怎么著也是白艷生的白月光吧?!?/br> 【顧哥哥特意激怒亡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br> 第126章 鶯花巷(十二) 直到鶯花巷2組的人大量涌出,奔向畫舫,六個人才來到岸邊。河上的船也太多了,站在這里根本看不清白艷生的畫舫在哪里。 新人:“要不我上樹看看?” 余彥之:“我勸你最好不要隨便攀爬自己還弄不清楚的樹,洋樓里面的藍色花朵有問題,這棵樹就沒問題了嗎?你問問他們,有誰知道這棵是什么樹嗎?” 生長在水中,還能枝繁葉茂的樹木,在余彥之的印象中并不多,他的家鄉水資源充沛,出門就能見著湖泊,走遠一點就能看到河流。榕樹、水杉、水松等,都是可以在水中生長的,可這一棵他偏偏沒有見過。 這么大的樹,五個男人張開手臂才能環抱,葉子是黃綠色的,細長窄小。任誰來到這里,都無法忽視它。 誰知道這棵樹是否有毒呢? 新人當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樹,他用眼神詢問各位前輩,大家都對他搖頭,唯有顧奚櫟脆生生的說:“我知道這是什么樹?!?/br> 新人:“什么樹?” 顧奚櫟:“公雞樹!” 余彥之很愿意知道這種樹的名稱,也很愿意知道它的特性,所以他邊走邊豎起耳朵聽她說話。 顧奚櫟:“你看左邊尖尖的樹冠,像不像是雞的尖尖嘴,你再看最上面,像不像是雞冠,后面拖著的就是公雞的尾巴?;蠲撁撘恢还u,你說它該不該叫做公雞樹?” 新人:“……” 余彥之:我再信她,我就是個傻X。 唐博祥豎起大拇指:“散魄客,優秀!” 余彥之:我是說過,對付這小魔女哄就完了,可咱們得做個人??!她十七歲了,不能還當做三歲的孩子哄吧?你哄也就算了,被哄的人也覺得毫無問題,簡直是日狗了。 因為這個插曲,大家臉上的表情沒有那么嚴肅了。余彥之嘗試著招來載人的船夫,詢問他能不能載幾人去最大的那艘畫舫。船夫聽了之后,笑著搖搖頭說:“并不是誰都能上阿艷姐的船?!?/br> 肥仔:“昨天我們就上了!” 船夫:“昨天是昨天,今夜是今夜。我告訴您嘞!那位是鶯花里的鴇姐,不是淮京有頭有臉的人物,見她一面比登天還難。外鄉人,沒有你們想尋阿艷姐就尋的,得她發話要請你們,小老兒才敢載客?!?/br> 丁運達:“那你先載我們上船,隨便上一艘船?!?/br> “好嘞” 丁運達最先上船,他一坐穩了,船夫便豎起船槳不讓人上船了:“小老兒一次只能載一位客人?!?/br> 昨天大家是搭乘過小舟的,天要亮的時候,小舟一次性能載四人,這明明是騙人。 艄公就要劃船了,丁運達神色緊張,要奪取船槳下船。 艄公:“客人別亂動,落水必死!小老兒可救不得你?!?/br> 顧奚櫟按住了在懷里動來動去的人偶娃娃,他整整一個白天都沒有吃到食物,現在已經很餓了。她并不是人偶師,沒有控制人偶的法門,也無意像人偶師一樣用自己的血來喂養人偶。餓了沒有吃的,就只能繼續餓著。 一見到艄公,人偶娃娃有些蠢蠢欲動。 顧奚櫟:“那么多話,動手就完了?!?/br> 面對亡靈的時候,顧奚櫟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英勇。 艄公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著顧奚櫟,就見她拿出了一面銅鏡。這銅鏡在月光只有微微亮光,它畢竟不敢與月爭輝,可震懾普通亡靈足夠了。 艄公打了個寒顫:“你們等等,小老兒去為諸位問詢?!?/br> 他客客氣氣的請丁運達下船,不像剛剛,有扣住丁運達的意思。 丁運達看了眼顧奚櫟,到底沒有說出謝謝倆字。 今夜沒有一艘船靠在岸邊,幾個人也不能像昨天一樣登船,只能在岸上干等。好在艄公只去了十幾分鐘,就帶著同伴一起將他們送上了熟悉的畫舫。 顧奚櫟知道自己是猜對了,晚上是鶯花里做生意的時間,老板白艷生眼里不會有幾個小小的游客,她只是怕鬧起來,驚動了船上的男女們,影響手下的畫舫女、畫舫郎做生意,所以才較為忍讓游客們。 一方面說明了她對自己生意的在乎,另一方也說明了——她留著游客們是有大用途的。 否則弄出sao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