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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要是把我氣走了,這么高的一座山,你確定你能下去嗎?” 顧唯念:“……” “所以呀,你對我客氣點兒,別老想著來欺負我?!?/br> “這一路上我可沒敢欺負你!”顧唯念立刻叫屈。 “行了,不逗你了。也不知道白姑姑叫咱們過去做什么,還是快些趕路吧?!毖ι俸娱L嘆一聲,繼續攜同顧唯念往山下行去。只要想想白梅的古怪行徑,他總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雖說看戚長勝那氣定神閑的模樣,白梅那邊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但他還是覺得戚長勝來的太突然,白梅的托付又是語焉不詳,指不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 ☆、第143章 百四十三 下了長空山,一路抵達明秀鎮。薛顧二人一路上也沒什么心情欣賞沿途風光, 盡管這一帶風光很不錯。 顧唯念總覺得事情頗為蹊蹺。天泉茶樓近在眼前時, 她心頭越發惴惴不安起來。雖然她也說不上哪不對, 但沒來由的,就是覺得不妙。她道:“薛大哥, 你說你是初入江湖, 我看你認識的江湖老前輩一點也不少。還各個都古怪得很。就說白姑姑,這行事也太過詭異了些?!?/br> 薛少河道:“我統共也不過認識這么幾個, 這不都給你認識了?今日之事, 我也覺得蹊蹺, 可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br> 顧唯念道:“咱們還是小心些吧?這天泉樓,我看還是先別進去, 遠觀一番?!?/br> 薛少河苦笑:“萬一真的只是白姑姑約我, 她若知道我如此防備她, 定然要傷心生氣了。她傷心我不愿, 她生氣, 我就要怕了?!?/br> 顧唯念道:“這可如何是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要這么進去?反正你薛大俠武藝高強, 天不怕地不怕?!?/br> 薛少河笑道:“我就喜歡你夸我, 再夸幾句?!?/br> 顧唯念:“……”還真是厚臉皮啊。都什么時候了,還顧得上自吹自擂! 薛少河又道:“不開玩笑了。這天泉茶樓,還是先不進去為妙。暫且按你說的辦。倘若真的是咱們多心了,不讓白姑姑知道就行了, 也免得她老人家白生一場閑氣?!?/br> 二人商定之后,沒有直接進天泉茶樓,反而進了斜對面一座酒樓,徑直上了二樓,尋了個雅閣坐了。那雅閣連著的窗子,被推開一條窄窄的縫,從一指寬的縫隙里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天泉茶樓的全貌。 天泉茶樓除了太安靜,太冷清之外,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大門洞開,兩個伙計一左一右笑著招呼過往客人。不過那里生意看起來很不好,一樓里只坐著稀稀拉拉兩個客人,過往行人幾乎是瞧也不往天泉茶樓瞧一眼。 薛顧二人觀察了好一會兒,那茶樓里又陸續進去了二三個人,除此再無別人了。一樓都坐不滿,二樓一直是空著的。從幾扇打開的窗子里望過去,里面的桌椅陳設一覽無余,根本就空無一人。 顧唯念道:“薛大哥,許是咱們兩個這一路走來,就沒過過幾天太平日子,所以太過緊張了。我看這茶樓,不像有古怪?!?/br> 薛少河深有同感,也道:“唯一的古怪,就是不見白姑姑?!?/br> 顧唯念道:“眼看午時就要到了,怎么不見白姑姑人呢?” 薛少河搖搖頭:“目下也只有先進了那茶樓里,等等她再說?!?/br> 兩個人一道下樓,離開酒樓,往斜對面的天泉茶樓行去。恰在此時,白梅也到了,不過只有她獨自一人,不見那兩個小道姑。 薛顧二人忙迎上前,孰料還未曾來得及打招呼,薛少河忽然一個旋身,長臂擋在顧唯念身前。顧唯念嚇了一跳,但還未曾開口,便已瞧見,薛少河手里多了一枚柳葉鏢。白梅面上亦是吃了一驚:“什么人?”她四下張望,卻不見人。 這飛鏢來得無聲無息,顧唯念根本毫無察覺,但這鏢卻是對著她的太陽xue來的。一旦薛少河出手慢了,她只怕要命喪于此。 薛少河抬頭,兩道目光如電光一般射向天泉茶樓樓頂屋脊后面。他唇角斜逸出一抹笑,忽然抬手,擲鏢。那柳葉鏢之快,便如化作一道亮眼的銀芒,一閃而沒,刺向屋脊后面。 顧唯念根本看不到屋脊后面有人,但卻清楚的聽到,那后面傳來一聲悶哼。很顯然,薛少河一出手,屋脊后的人便傷在了自己的柳葉鏢上。 薛少河這才足尖點地,雙臂一展,輕飄飄躍上屋脊。屋脊后躲著的人早已施展身形,往西邊去了。一路兔起鶻落,在連片的屋宇上,沒命狂奔。 薛少河一聲冷笑,施展身形追了過去。顧唯念身邊有白梅在,他大可放心來追這個宵小之輩。 另一邊,顧唯念正擔心的仰頭望著屋脊那一邊。白梅上前道:“不必擔心,少河不會有事的?!?/br> 顧唯念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自是知道的??晌揖褪恰褪遣环判乃??!?/br> 白梅了然一笑,沒有打趣顧唯念只是問道:“你們這一路可曾與什么人結仇?” 顧唯念迷茫搖頭:“說有與人結仇么,好像不對,說沒有結仇么,好像也不對。我們倒是壞過幾個惡人的好事?!?/br> 白梅也面帶擔憂,道:“別真的來了什么仇家。這樣吧,你先去茶樓里等我們,我也跟去瞧瞧?!?/br> 白梅說完,提起輕功飛身躍上屋脊,很快便也消失不見了。 顧唯念一臉錯愕的看了一眼茶樓的屋脊,有些發懵。額,只剩她自己一個人在這明晃晃的大街上了? 顧唯念哪里肯自己進茶樓去,只是站在大街上,眼巴巴瞧著那個她怎么也看不到對面的屋脊。她還要等著白梅和薛少河回來呢。他二人不回來,她沒心情喝什么茶。 顧唯念正仰著腦袋,街角處忽然轉過來一個老者,叫道:“眉眉?!?/br> 這聲音慈祥又熟悉。顧唯念才聽到這聲音,身子便僵住了。 爹…… 她猛地轉頭,果然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容,不過顧佑平此時只是穿著一身普通布衣,背著魚簍,頭上戴著個斗笠,像個極為普通平凡的漁夫,任誰也瞧不出,他是當朝相國。 顧佑平望著女兒,微微一笑,目中有擔憂,有欣慰,唯獨沒有責怪之意。只聽他道:“眉眉,你怎地一聲不吭就離開家了?行兒一直尋你不到,爹只得自己千里迢迢來尋女了?!?/br> 顧唯念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天她在長空山下聽到的那首,真的有可能是父親唱的?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莫非真的是父親?爹的本事大著呢,只怕薛少河在他跟前,還嫩了點兒。爹若是要扮成個老頭兒,只怕薛少河練出孫猴子的火眼金睛來,也瞧不出破綻。 可是也不對呀,若那時父親就已經到了長空山,又怎會此時才來尋自己? 種種念頭,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