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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朝山。九歲的瘦弱女孩兒,受盡了苦楚后,一腳踩空,滾了下來。額頭上鮮血直流,手腳也折了幾處。死得好不凄慘。 蓮懷鎮的人并不十分了解阿蘿的景況。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便認為柳老板夫婦都不是好東西。柳夫人從此便成了眾人口中的毒婦。 阿蘿死的第二天,蓮懷鎮上便夜夜可聞她的哭叫聲。蓮臺山上的佛寺雖聽不見這聲音,卻也聽過這件稀奇事。 那時候,靜慧便疑心那客棧里的哭叫很可能另有玄機。因為這個阿蘿哭泣時一直在叫爹爹。而就靜慧所知,阿蘿很依戀柳夫人,對于生父,她雖也有過念想,但卻沒有半點印象。阿蘿便是哭叫,也該喊娘才是。 靜慧懷疑是柳夫人在弄鬼,但并沒有十足把握,何況即使有,她也并不想拆穿柳夫人的把戲。 阿蘿鬧了十幾日后,柳老板便暴病身亡了。柳老板死后的第二天,阿蘿便再沒哭鬧了。蓮懷鎮的山民還說,阿蘿這是大仇得報,夙愿已了,往冥府投胎去了。 豈知這話早了些。阿蘿只安靜了一夜,便又鬧騰起來了。 這一次,阿蘿鬧得響動更大,蓮懷鎮幾乎人人都能聽見阿蘿的哭聲。 這一次,蓮懷鎮的山民不干了。阿蘿這么哭鬧法,他們實在是被攪擾的不安寧。于是,蓮懷鎮的人便合力要趕走柳夫人。柳夫人一家都病著,又才死了丈夫,根本不愿這時候搬家。 靜慧便更加確信那個哭鬧的阿蘿是假的了。阿蘿是絕不會故意給母親帶來困擾的。 可這假阿蘿又是誰呢?靜慧滿腹疑惑。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她很快解開了心中疑惑。 ☆、第20章 靜慧 那些日子,靜慧常常被阿蘿的事困擾,終于有一晚做了噩夢。她夢見柳老板來掐她,逼問她為何不告訴世人實情。 半夜醒來后,便再也睡不著。輾轉半晌后,她便悄悄下床去找無憂。她與無憂年齡相仿,平日極說得來。不過無憂更討住持歡喜,有單獨的屋子不說,還總被安排做些輕省活計,不用像她那般日日翻山越嶺去采藥。好在她還挺喜歡采藥。 靜慧來到無憂房里,卻發現她根本不在。靜慧難免多心亂想,便悄悄溜出庵堂找無憂。 在庵堂四周轉了一遭后,靜慧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該往哪里去找人。不知不覺,她便走到了善云庵后頭一片小山林里。她有時會和無憂躲在那里面,分享些從別處得來的好吃的,或者說些私密話。 無憂也沒在那片林子里。靜慧有些茫然無措。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無憂已經不是那個跟她無話不談的無憂了。不過說起來,她自己也有事情瞞了無憂的。她并沒有將假阿蘿一事告訴無憂。 靜慧正在胡思亂想時,善云庵后頭的水潭邊上傳來一陣奇異的響動。借著皎皎明月,靜慧看到無憂從水潭里爬了出來。那姿態并不美,若是不認識的人,夜里瞧得不分明,只怕會以為水里上來個水怪。 無憂當然不是半夜里跳下水洗澡,何況她身上還穿著濕答答的僧衣。 上岸后,無憂便躡手躡腳往善云庵后門去了。她一手撐著庵堂的圍墻,一手撐著圍墻旁邊的老樹,雙腳也依樣分別撐在圍墻和樹干上,仿佛一只巨型蜘蛛,手腳并用蹭蹭蹭幾下便爬了上去,自墻頭上悄悄躍下,很輕松便回了庵堂。 靜慧也會爬樹翻墻,也是這么個爬法,還是無憂教她的。她原本想喊住無憂,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她人在林子里,聲音小了無憂聽不到,聲音大了又恐給別人聽見。 靜慧滿腹疑惑來到水潭邊。無憂怎么會從這里爬出來? 不期然的,她便在水潭邊發現了一截短竹。那竹筒上另有孔洞,挖得有些奇怪。靜慧看著那短竹,忽然想起無憂曾指著善云庵后院里一小片密密匝匝的竹林對她說過的話:“我跟你說,這些竹子可以做很多新奇有趣的東西。我知道有種做法,可以將人的聲音放大好多。待咱們不忙了,我做個給你玩兒。很簡單,只要在上面挖幾個孔就好?!?/br> 靜慧有些疑心這段短竹就是無憂和她說過的那樣物什,湊到唇邊想試一試,又怕驚動了別人,最終只能作罷。想了想,她便將那截短竹原樣放回了水潭邊?;蛟S這東西并非無憂遺落也未可知。 靜慧也翻墻回到了善云庵。她沒有再去找無憂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無憂既然不告訴她,就是不想她知道這個秘密,至少暫時不希望她知道,她又何必去強行逼問她呢。 …… 翌日清晨,善云庵才開了門,無憂便不聲不響往后門方向去了。靜慧便跟著無憂也往后門去。她看到無憂來到水潭邊撿起竹筒,轉回身時,長長松了口氣。 看來那個竹筒真是無憂的。 無憂是十二歲出家,來善云庵前,一直跟著養父養母跑江湖賣藝,最擅長口技,也曾教過靜慧一點皮毛。想到這些,靜慧便又多心了。 無憂回來的時辰、可以將聲音放大的竹筒、口技、阿蘿每夜哭鬧的時辰、全鎮都能聽到的聲音…… 靜慧的心亂了。她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可后來的事很快便讓靜慧明白,并非是她想多了。第二日夜里,她悄悄留意了無憂房里的動靜,無憂離開房間后,她便遠遠跟在她后頭,看她去做什么。無憂下水后,她便不好跟蹤了。第二天第三天,無憂依然如此。幾日下來,無憂離開善云庵和回來的時辰,也夠讓靜慧猜到無憂是去做什么了。畢竟她每日都能聽到山民談論,昨夜什么時辰又聽到阿蘿的哭叫聲了。但是靜慧不死心,她還是想再試一試。 一日,靜慧趁著無憂不在房里,悄悄進去找到了那竹筒,又故意穿錯了無憂的僧衣,這才背著竹筐出去,說是去采藥,實則卻是來到蓮懷鎮外一處距離柳家客棧不太遠的地方。 她并非是故意吹給柳家客棧聽,而是那一代附近有一處山體,有個極為幽長狹窄的細縫,她剛好能躲進去。 靜慧試著用以前無憂教她的口技,對著竹筒學著阿蘿的聲音哭得嗚嗚咽咽,將阿蘿哭泣時那套說辭也學了一遍。她確信了,這支竹筒確實可以將人的聲音放大許多。若是夜深人靜時分,足以讓全鎮都聽見這聲音。 靜慧在學完阿蘿哭后,因是白天,附近極可能有人在,便躲進了那條細縫里,藏在了一個夾在兩處山壁之間的石頭后面。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里。躲了片刻后,一個年輕人的身影果然快速從細縫前方不遠處閃了過去,很快便又閃了回來。那個年輕人的身法快得出奇,靜慧從未見過有人可以這么快。 片刻后,她便從細縫里出來,往前大步而去。不想卻看到前頭有一對年輕男女,因為女人腿腳不便,所以走得很慢。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