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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顧唯念問道:“薛大哥,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秘密,明日你便知道了?!?/br> 嘖嘖,還賣關子!顧唯念朝著天空翻個白眼,又問:“咱們這會兒去醫館做什么?” 薛少河道:“自然是看看那廖大夫有沒有古怪。再聽一聽蓮懷鎮的山民們都在說些什么?!?/br> 很快,他們便到了醫館。 醫館里有幾個山民正在排隊診脈,有幾個病重的,還有家人陪伴。薛少河放下顧唯念,扶她坐在一張椅子上靜靜等候。幾個山民看到她們兄妹,也紛紛說起他們的馬匹猝死一事。 縱然薛少河說了是被人投毒致死,山民們也不信。 眾人七嘴八舌,皆說蓮懷鎮上從未出過向人和牲畜投毒之事,這分明是阿蘿怨氣所致。皆因他們兄妹幫了柳夫人。山民們所說,竟真的與杜妻的話差不多。說阿蘿生前便遭柳家虐待,又是因為代母朝山摔死,所以才有極強的怨氣。 說著說著,也不知是誰提議道:“不如咱們去梵香寺請心明大師來做一場法事吧?” “這不該柳夫人去請么?” “她不去,有什么法子?梵香寺地處偏僻,又在東峰接近峰頂處。心明大師又素來不理凡塵俗事,沒人去請,他自然不知道此事?!?/br> 又有人說,“心明大師是得道高僧,請他做一場法事,那價錢可貴?!?/br> “要么大家湊一湊吧”又有人提議,“咬咬牙,湊他個五六百銀子?!?/br> 立刻有人否定了這個提議:“你們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么?咱們收拾出一間屋子給人借宿一晚,才收幾個錢?五十個。好家伙,五六百銀子,虧你說得出!” “這不是說大家湊么?” “要我說,湊了也請不來。不是有人去普陀寺,廣濟寺,都請過高僧么?哪個肯來了?” “此言差矣。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銀子多,定能請來高人??蛇@銀子不該咱們出。要么讓那柳家娘子拿錢請高僧,要么讓她走得遠遠的。蓮懷鎮鬧鬼的事,如今只怕已傳出去了。若再這么下去,誰還敢來?” 這些人里多是病人,精力不足。爭執幾句后,便偃旗息鼓了。 薛少河問眾人道:“既是得道高僧,理應慈悲為懷,為鄉民排憂解難,怎地還收這么多銀子才肯做法事?” “那不是捐不夠香火錢,顯得咱們心不誠么?”有人道。 顧唯念便道:“都說蓮臺山佛光普照,最是靈驗,若蓮懷鎮有女童的鬼魂夜夜哭叫,難免給蓮臺山的佛寺蒙上污名。這種時候,心明大師和西天佛祖,想來也不會太計較大家的誠心夠不夠吧?” 顧唯念這一提議,得到了眾山民的附和??梢灿腥苏f,銀錢若湊得少,就顯得心不誠,只怕請來了心明大師也無用。到那時,也不過是白白花錢。 顧唯念低聲感慨:“想不到蓮懷鎮的百姓生在名寺高僧之間,卻請不起高僧來做一場法事?!?/br> 這也太諷刺了。 說話間,喜兒扶著一個病怏怏的老者進來診脈。那老頭兒穿戴的很體面,與眾山民實在是格格不入。顧唯念和薛少河見過這老者,二人此刻也猜出了這老者的身份。 果然,就聽有人說:“這不是那個姓楊的孝廉么?”“妖婦的父親來了?!?/br> 顧唯念對薛少河道:“柳夫人生就一副婀娜多姿楊柳態,偏娘家姓楊,夫家姓柳,真是巧?!?/br> 她話音才落,眾位山民已開始往外轟楊孝廉。那氣勢強壯得全然不似一群病人。小丫鬟被這場面驚嚇到了,說話都帶著哭腔:“我們夫人已在收拾行裝了。我們很快就走了。我們老爺是真的病勢沉重,求你們別推了。求求你們了?!?/br> 楊孝廉也頗為驚恐,一陣劇烈咳嗽,慘白的面色上一陣潮紅。以他的身體,顯然受不住這樣粗暴的推搡。 年過花甲的廖大夫坐不住了,起身喝道:“你們鬧什么?這里是我的醫館。你們砸客棧,趕人,統統與我不相干,但不能在醫館里跟我的病人為難?!笨雌饋?,老頭兒中氣十足,精神矍鑠呀! 眾位山民這才作罷。畢竟鎮上只有這一個大夫,還是個老大夫,他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廖大夫不理會排隊等候的人,先叫了柳夫人的父親來:“楊孝廉,你不能久坐久站,老夫便先替你診脈?!?/br> 眾山民雖不服氣,卻也無人敢吭聲。 楊孝廉的聲音甚是虛弱:“多謝廖大夫?!彼焐锨罢埩未蠓蛟\過了脈。廖大夫開了藥方,讓藥童領著楊孝廉主仆二人去拿藥。楊孝廉臨去前,留下一錠銀子做為診金。 顧唯念低聲道:“薛大哥,你看那銀子有多重?” “差不多五兩?!?/br> 這楊孝廉出手倒是大方。尋常山民付的診金,給得多的,也不過百八十文錢罷了,他一出手,是人家的幾十倍!難怪廖大夫對他多有優待! 顧唯念看過了腳傷后,又被薛少河背著出了醫館。 因白日里下過雨,天又一直陰著,山間彌漫著大片山嵐。那嵐霧匯集在半山腰,很低,很矮,厚重如云層,仿佛觸手可及的大片云海,總讓顧唯念生出一種,只要跳上去便可騰云駕霧的感覺來。她未曾見過這樣的景色,覺得甚是新奇美麗,歡喜得連連直夸:“人間仙境,莫過于此?!?/br> 薛少河笑道:“有機會帶你去看更美的風景?!?/br> 顧唯念笑道:“你要說話算話。你先前可還說了,要帶我看日出和花海?!?/br> “放心,騙誰也不騙你?!?/br> 顧唯念又道:“可惜這么美的地方,卻發生了這么詭異的事?!逼鋵嵰膊贿^是一個宵小之徒裝鬼罷了,卻鬧得全鎮不得安寧。 想了一想,她又道:“薛大哥,我忽然想起,與廖大夫關系極好的人,也可以請廖大夫幫忙弄來許多砒、霜?!?/br> 薛少河道:“你懷疑那個病怏怏的楊孝廉?他害自己女兒干什么?何況他那個樣子,實在不像還有多久好活的人。你未免太多心了吧?” 顧唯念嘆道:“也對,是我想多了?!?/br> 他們兩個還未走出多遠,卻見靜慧小尼姑背著一筐藥草往這邊來了。 靜慧看到他二人便停下來,雙手合十道:“薛居士?!?/br> 薛少河問道:“小師父來這里送藥草么?” 靜慧道:“貧尼所采藥草,除了庵堂自用,其余多出售給醫館?!?/br> “就是廖大夫這里么?” 靜慧道:“也會有山外的醫館來收藥材?!?/br> 薛少河笑贊:“小師父真是勤勉能干。況且這些藥草被拿去治病救人,便是積功德了?!?/br> 夸得靜慧臉一紅,低了頭:“薛居士謬贊了。貧尼這便往醫館去了?!?/br> 小尼姑加快了步子,匆匆往醫館去了。 薛少河背著顧唯念行了幾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