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媳婦不是人、人設不能崩、藍星婚介所之愛情象牙塔、一jian鐘情(第三部)、一jian鐘情(第二部)、無藥可救、欲蓋弄潮、我的男友可能是連環殺手,在線等!、[綜]尼桑的職業問題、男團選拔賽的女導師
“第一次?!?/br> 顧唯念:“……” 葉尋居然跟她說這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靠得?。?!顧唯念撕了葉尋的心都有了。清江城那么遠,她雖不認得路,卻也知道那里相去京都萬余里。薛少河有本事將她安全送到么?不過現在除了薛少河,她也不知道還能跟著誰走了。所以,她只能繼續和薛少河同行。 顧唯念自然也沒忘了探問薛少河的身世:“薛大哥是哪里人?”他是京城口音,她卻不敢妄自猜測。 “不知道。我自小便四處漂泊,四海為家?!?/br> 這個答案,顧唯念半信半疑。她又問道:“薛大哥是如何認得葉尋的?” “顧姑娘是將門千金,又是如何結識葉尋這個江湖人的?” 顧唯念呵呵笑,卻不肯答言了。她不肯說,自然也不好再問薛少河。 他們同行的第一天,顧唯念走走歇歇,所以也沒有走出太遠。即便如此,顧唯念的腳上仍然磨出了水泡。她已經很多年沒走過這么遠的路。 到了晚間,薛少河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上尋了人家投宿。兩個人說是兄妹,給了一個老大娘二十文錢,在老大娘家落腳歇息,各睡一間屋子。 是夜,隔著一面墻,薛少河聽到顧唯念挑破腳上的水泡自行上藥時,嘴里發出的嘶嘶聲。她這是疼的。這個姑娘太嬌嫩了,只怕也睡不慣這莊稼人的炕頭,蓋不慣這硬邦邦的被子,他想。誰知顧唯念睡下后,并沒有鬧出輾轉反側的響動來,竟是一夜好眠。 想來她是太累了,薛少河心說。 翌日,薛少河帶著顧唯念,來到一處繁華一些的大鎮上,買了一輛年頭很長的舊馬車。馬是老馬,車是破車。畢竟葉尋只給了他二百兩銀子的定金。若非大家是老相識,葉尋又說來得匆忙,身上確實沒有多余的銀兩,薛少河絕對不會只拿這么點定金就做事。顧唯念身上當然是不會有什么錢的,一個從死牢里逃出來的人,身上能有幾文錢?所以,這二百兩定金,其實就是路費了。薛少河需要省著些花。 顧唯念看到馬車,簡直好似看到了親娘,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薛大哥,你人真好?!边@年頭居然還有倒貼錢做事的保鏢,多么不容易呀。 她們二人分工很明確。顧唯念坐車,薛少河負責趕車。 顧唯念坐進車里后,又叮囑薛少河:“薛大哥,待出了這鎮上,你快些趕路。我……我急著見他?!边@話說的真是不害臊,但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薛少河果然一副好笑的神色,口里卻應了一聲:“好。顧姑娘,你坐穩了?!睋P鞭打馬離去。 出鎮不久,但見芳草漫漫,前路茫茫。車廂里的顧唯念掀簾貪看了片刻景色,便催促道:“薛大哥,你快一些?!?/br> 薛少河便將馬車趕得快了一些。馬車快起來后,顧唯念便知不好。這輛馬車實在是不舒服,這么一加速,她都要被顛散架了。不過為了快些趕路,她決定忍一忍。 大約一個時辰后,薛少河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便高聲問道:“顧姑娘,你受得了么?怎么聽不到你一點聲音?” 顧唯念緊緊抓著車廂里的橫桿,大聲道:“受得了……”話未完,便一口吐了出來。其實她腹中早已是翻江倒海許久。 薛少河連忙喝住老馬:“吁——” 老馬很聽話,一揚前蹄,生生定住了。馬車顛簸許久,猛地停下,只聽“咔擦”一聲,車軸斷了。顧唯念“啊”的一聲驚叫,便從車里滾了出來。 薛少河沒料到有此變故,出手慢了一些,沒能救下顧唯念。 顧唯念摔在硬邦邦的土地上,左腳處疼得厲害,一點兒也動不得了。 薛少河買得這輛車,居然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壞掉了。他原本還想靠這輛車走上萬里路呢!不過此刻他也顧不得馬車了,顧唯念看起來比車更慘。她臉色煞白,已是疼得出不了聲了。 薛少河急掠到顧唯念身邊,蹲下身子,扶她坐起來:“你怎么樣?” 顧唯念疼得眼淚汪汪,嘴里直抽氣:“薛大哥……我……我的左腳是不是斷掉了?” 薛少河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了,當下便挽起她褲腿,扒掉鞋襪,看過了她左腳,道:“扭傷了,應當沒有大礙?!?/br> 顧唯念道:“我渾身疼得厲害,走不得路了?!?/br> 薛少河正要答言,忽然濃眉一軒,抬眸望向他們來時的方向。他若沒有聽錯,有至少十匹馬,正向這里狂奔而來。 顧唯念不如他耳聰目明,見他面色凝重,朝著來時路凝視,便也回頭去瞧:“怎么了?” 她回頭時,遠遠的地平線上,已出現一群狂奔的駿馬,馬蹄過處,揚起一片黃色煙塵。 以薛少河的目力,還能看清馬上人各個身著勁裝持刀佩劍。當中那匹馬上,是個穿白衣的年輕公子。 薛少河道:“看這些人的打扮不像是商隊,也不是江湖人士,更不像是官府的人,倒像是哪個官邸的私衛?!?/br> 顧唯念聞言一驚,細細分辨來人。她這時候才看清,是顧行帶人追來了! 他怎么每次都來得這么快?葉尋分明說,相府的人一定會先追蹤葉尋的??! 顧唯念一把拉住薛少河的衣襟:“薛大哥,你快帶我走。我認得那個穿白衣服的,他……他是刑部一個年輕獄官,時常視察牢房。他認得我,他還……還對我有意,他輕薄過我。若叫他知道我沒死,我一定會被通緝的。他一定會想法子抓我回去?!?/br> “輕薄你?”薛少河道,“這人模狗樣的敗類,今日犯在我手里,定叫他……” 顧唯念連忙打斷他:“薛大哥,你以寡敵眾,還要照顧我這個拖累,我們能有幾分勝算?” 薛少河想想也是,只得道:“也罷,算他走運?!彼驒M抱起顧唯念,足尖點地,飛身而起,輕飄飄越過馬車,穩穩落在老馬背上。 顧唯念一陣恍惚,只覺得好像被人抱著飛了一場,這感覺于她而言,甚是奇異。 薛少河拔出腰間短刀,雪亮的鋒刃劃過長空,寒光映日,閃出一道眩目光華,出刀瞬間,已斬斷連接老馬和車衡的繩索。短刀旋即歸鞘。手中長鞭一揚:“駕!” 老馬很聽新主人的話,立刻撒開四蹄狂奔。只是它實在太老了,身上又馱著兩個人,無論如何都跑不過后面的年輕駿馬。 薛少河眼看著后面的奔馬越來越近,便又是兩鞭子下去:“駕——” 老馬前蹄忽然一軟,倒了下去,馬上人也向前栽去。薛少河故伎重施,抱起顧唯念,足尖一點馬鞍,身子騰空而起,躲過這突來的變故,輕飄飄落地。 老馬倒在地上后,先是口吐白沫,很快連白沫也不吐了,閉上眼一動不動,竟然死了。 顧唯念此時完全沒心情可憐這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