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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一只貓和一個小女孩的故事,治愈溫馨的畫風,但還沒有配文字,梁正年看不出什么,搖搖頭將其放到一邊。 從紙箱內繼續掏,他又看了一遍肆曉時之前幫公眾號做的漫畫配圖,畫風都是溫暖治愈系,看上去就像肆曉時那個人一樣,安靜,柔軟,純粹…… 不小心沉浸在一個已經配過文字的漫畫故事里,梁正年看著看著,禁不住勾起嘴角。 老鼠這時湊過來,用略帶反派氣息的音調與梁正年慫恿:“明天我們趁她不在,試一下她那個自煮火鍋吧!用那個直播,肯定能賺到很多銀錢?!?/br> 梁正年瞄了眼紙箱內的自煮火鍋,也忍不住嘖嘖嘴,雖然鬼魂嘗不出味道,但對“吃”這件事仍舊存在欲望:“可以試下,反正她有這么多,應該不會發現的?!?/br> 梁正年說著,和老鼠相視一笑。 將肆曉時紙箱內的東西全部檢查一番后,梁正年又將其一個個放回原位,末了癱在沙發上,有點不開心:“她睡在床上,我就只能睡沙發了?!?/br> 老鼠跟著嘆氣:“你睡沙發,我就只能睡茶幾了?!眱扇颂上潞?,老鼠問已然閉眼的梁正年:“你今天賺了多少銀錢?!?/br> “一百五……” “怎么就少了一半?” “可能昨天她剛來,大家覺得新鮮吧?!?/br> “一天就折半了,現在這些鬼魂可真難伺候?!?/br> 梁正年心里嘆了口氣,一只手枕在頭下,側了側身不再和老鼠說話。 只睡了兩個小時,梁正年肚子忽覺一陣劇痛。果然那塊紅色顏料不會搞死鬼魂,卻能惹他鬧肚子。 迷迷糊糊上了廁所后,梁正年瞇著眼往臥室走,畢竟多年習慣所致,他想都不想就躺到了肆曉時床邊,還當這屋子里,不過自己一只鬼。 直等他在睡夢中隱隱察覺到穿透感,再睜眼,發現肆曉時睡覺亂動,這時已將一只手和一只腿穿進了自己身體,好在她察覺不到。 他清醒過后,用力捶下糊涂的腦袋,忍著被穿透的痛感從床上起來,急慌慌往臥室外跑去。 人在神經脆弱時會顯得格外敏感,隱約中,肆曉時仿佛聽到了梁正年的腳步聲,還在一片黑暗中,捕捉到了老鼠的聲音:“哇!死小子,你居然吃人的豆腐,忒不要臉!” “你給我閉嘴!”說著,梁正年抬腳一踹,將老鼠扔進虛空。 隔天的日子一如往常,肆曉時吃過飯后,就坐在客廳茶幾上聽歌畫畫,偶爾閑下來,會和手機上的異地朋友打電話聊聊天,聽說對方前陣子去了海南還是哪里,每天飛來飛去多精彩的生活,多都市現代化的人生…… 肆曉時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但畢竟她從大學畢業后就沒再交過朋友,以前的朋友寥寥可數,更令她彌足珍惜。為了和她構成還算流暢自然的聊天模式,肆曉時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活得過于枯燥,就會和對方講述她做過的,稀奇古怪的夢:“我昨天夢到我床上睡了一只鬼,他半夜的時候還出了臥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br> 正坐在一旁偷偷對著肆曉時直播的梁正年如遭雷劈。 作為一只鬼,梁正年一直以為自己很小心,而在鬼魂不想讓人類察覺的情況下,分明是可以不讓對方感知到的,他很好奇肆曉時是怎么做到的…… 異地朋友也是個好奇寶寶,忍不住追問:“鬼?男的還是女的?” 肆曉時努努嘴:“應該是女的吧,我覺得我還沒那么饑渴……” 梁正年吐了口氣,轉眼見有人給自己打賞了三十元銀錢。 肆曉時這時繼續說:“不過我覺得可能是被中介影響的,你知道嗎?我搬到這里之前,中介和我說,這里幾年前死過一個老奶奶,很多人都因為這個不想在這里住,我才撿了便宜?!?/br> 異地朋友跟著說:“現在的人也太迷信了,我覺得也無所謂了……” 而后,兩人又聊了些其他話題,很快將那個和梁正年有關的夢境岔開,東扯西扯地說了一個多小時后掛掉電話。肆曉時繼續畫畫,當天將公司要求的漫畫需求搞好,起身去廚房找東西吃。 梁正年始終拿著直播系統跟在對方身后,老鼠不知何時跑了過來,和梁正年好奇發問:“梁正年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人她都不出門的??!” 梁正年點頭,看到有人給自己打賞了二十塊銀錢,笑著應聲:“蠻好的??!這樣大家就可以看到我更多的直播了,你看!感謝常小姐82的二十塊銀錢!” 肆曉時這時將前天在網上買的速食面拿出來,給自己煮了一碗后,直接站在水槽旁一邊看手機視頻一邊吃。 時間很快滑了過去,連續兩天下來,看梁正年直播的人也喪失了興致,忍不住給梁正年留言:“這是我見過最無聊的活人!” ——“這樣的人大多數比較自閉,也許離死不遠了……” ——“一個人住,也沒有朋友來看她,好可憐??!” 梁正年看著越來越少的打賞銀錢滿面愁容,轉眼看向和往常一樣坐在茶幾上悶頭畫畫的肆曉時,也懷疑起來:“如果她真的有一天死在這里了,那我就再也不能睡我的床了?!?/br> 老鼠趁機抬腔:“所以找個時間,還是要把她趕出去的,你看,現在她也不能幫你賺錢了?!?/br> 梁正年幽幽嘆氣,傾身觀測肆曉時的表情,那畫畫時專注寧靜的神色…他想,這樣的人也許安靜,但不會自殺的,她看起來還算滿足。 很快到了晚上,肆曉時熬夜看劇時,才發現家里沒有零食了,從冰箱里扣出不記得什么時候買過的酸奶湊合喝了幾口,又熬到快十二點,才跑去睡覺。 梁正年趁對方睡著后又在客廳開起直播系統,先給肆曉時沒喝完的酸奶一個鏡頭:“我記得上次我喝過房東的酸奶,我覺得一點都不好喝,所以我就不嘗試了,我們看看她今天畫的東西吧……”說著,梁正年打開肆曉時的畫冊,給鏡頭展示肆曉時的作品。 肆曉時睡了沒有幾分鐘就從床上起來,因過期酸奶的厲害,捂著肚子匆匆跑去廁所。 梁正年見狀,還忍不住和鏡頭前的鬼魂們打趣:“果然這個酸奶不是什么好東西!” 肆曉時肚子一陣翻江倒海,上過廁所后,整個人還難受地要命,習慣性洗了手去關燈,忘記新家構造,沾水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旁插座孔,一個小小的觸電反應后,肆曉時猛地叫出聲:“??!” 梁正年注意到,還不知發生了什么。 過一會兒,只見肆曉時魂不守舍地走出衛生間,路過客廳時,因電擊反應,竟看到了舉著直播系統的梁正年。 一旁茶幾上,還坐著一只大老鼠! 氣氛僵滯片刻,肆曉時揉了揉眼睛,發現還是能看見對方。 直射心底的恐慌加上剛剛瀉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