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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已經逼近,天美想到先前銀龍所遇到的絕境,不敢大意,立刻往左突圍。只是天美宮主念頭剛起,便看到四周立起一道圓形氣墻。明明晃晃若水下浮光,清清淺淺若極地寒芒。氣墻里面是謝知非與天美宮主,氣墻之外是匆匆趕來的天美宮弟子和金獅。不給天美宮主說話的機會,謝知非腳下風馳電掣,以腳代刀頃刻到了天美宮主面前,足下絲毫不憐香惜玉,兩下均是狠狠的踢在天美宮主的手腕上,踢得天美宮主手腕發麻。邊踢,謝知非邊調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孝女機會不可得,宮主可不要錯過了。不過依我觀察,宮主應是有些害怕,那便讓本莊主替你辦好此事!”面對謝知非如此無情,天美宮主不敢相信這世間居然有男子會對她半點憐愛之心也無:“你怎敢……你怎敢如此對我?”天美宮主曾貌若天仙,加之她有諸多手段因而受四周之人追捧慣了,即便是謝曉峰也曾被她騙得團團轉。饒是后來天美宮主容貌盡毀,但她神韻不減,依舊將四周的人迷得神魂顛倒。可是她所有依仗的東西,武功、神韻、計謀,在謝知非面前不堪一擊。面對攻勢凌厲到令人無法招架的謝知非,天美宮主怒而冷笑,冷靜自持的婦人模樣不再,口中粗言穢語不斷吐出,先說謝知非后說紫胤,竟越說越露骨越說越下流。偏偏天美宮主面上清冷,像是所說天經地義一般。一口氣,天美宮主便是好幾句罵人的話對著謝知非抖了過去。腳下攻勢不斷的謝知非身形一頓,眼神頓時危險起來:“……”罵人的話謝知非不是沒聽過,曾經混跡坊間的時候,那些乞丐說的話比天美宮主還要不堪入耳,至少謝知非現在想起來依舊想打人。然而現在不一樣!謝知非自認他要取走天美宮主性命,被如何罵也無所謂,人死前好歹還有一頓飽飯,當這些罵人的粗言穢語是那頓飽飯便是了。可紫胤不一樣,紫胤與這件事并無任何關系,出現在這里不過是因為他在此處。更何況紫胤沒有參與這件事,天美宮主的那些話不因該將紫胤牽扯其中。原本謝知非的攻勢還有幾分柔和,如今卻一個翻身改腳為刀,兩手一用力,謝知非手中的刀便猛的往下一壓,帶著天美宮主一起,如懷抱千斤瞬間落到地下,磅礴的刀氣令四周的空氣也隨之扭曲,凍土因而龜裂。方寸之間如同金戈鐵馬的戰場再現,四周風聲烈烈與那刀氣相呼應,勁氣縱橫之間竟猶如千軍萬馬一晃而過。一刀劈在天美宮主身上,一足落在天美宮主肚臍,謝知非對著憤怒到眼眶也紅了的天美宮主冷聲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想必宮主應該比我清楚!”謝知非站在好似冰焰的刀氣里,冷眼看來時,天美宮主竟覺得心跳異常。可當她眼睛落到謝知非身后不遠處的時候便看到銀龍瞳孔渙散的雙眼,銀龍死了,就在剛才數次交手之間。被謝知非踩在足下,回神自己剛才居然對這斷袖之癖的小子有了好感,顏面掃地的天美宮主厲聲道:“我今日定要殺了你!殺了你!”蒼藍的氣墻隨著天美宮主凄厲的喊聲消失,沒法翻過氣墻的金獅立刻帶著天美宮的弟子沖了過來。在氣墻消失的瞬間,謝知非俯身對咬牙切齒的天美宮主嘆道:“我記得剛才宮主分明看破紅塵對生死置之度外了,怎么如今這般模樣?!?/br>說罷,腳下一用力便將毫無抵抗之力的天美宮主踢到了空中,隨后謝知非手中長刀往后一帶,短刀隨之而出。此時的謝知非左右兩手各持一長一短兩把刀,對著半空中終于能活動四肢的天美宮主攻去。常人慣使右手,左手使刀的人非常少,更何況能兩只手同時使出刀法的人。如果有,那應該非常厲害,畢竟一個人只能使出一只手,而這個人能使出兩只手。可是卻不知,若兩手同時使刀,到底有所偏重,一手主攻一手主防。這樣一來,即便是兩手使刀似比常人多一套刀法,可銜接之間總有破障可尋,反倒不如專注一手來得好,因而高手中很少有人用雙手兵刃。然而謝知非手中這兩把刀卻似乎并無倚重之別,劈砍斜挑、橫削對斬,兩刀一先一后,非但沒有出現破障,反倒是在銜接之間將上一招的破障補全。這兩把刀如同孿生兄弟般,刀刀緊隨步步相逼。每一刀遞出便在空中劃出一道上弦月,冰藍的刀軌胖隨著刀劍相接的金屬聲越來越快,一刀接一刀,兩個呼吸的時間天美宮主只覺眼前白茫茫一片如白日在天,灼得她眼睛生痛。此時出現在天美宮主眼前的已經不是刀影,而是一面刀墻,一面由無數刀影組成的刀墻。兩把刀尚可抵抗,然而當一面刀墻襲來的時候又該如何?左支右絀之間天美宮主只覺眼前刀光一消,霸刀山莊莊主那清俊的容顏便在眼前,隨后兩刀蒼藍的刀影對交壓下,天美宮主只覺胸前一疼,喉嚨中腥甜一片,整個人猛的落到地上。頭一偏,便沒了呼吸。四周的天美宮弟子看得心驚rou跳,竟頓住了腳步,左右相看,不敢繼續往前,手中兵刃雖然對著謝知非,可看那模樣,分明是在找逃跑的方向。“天美!”金獅看得目眥盡裂,滿腔怒火竟無處發泄。謝知非不會放他離開,金獅非常清楚這一點,然而當他們之前三人的時候尚不能對付金獅,如今這里只剩下他一個人又怎是謝知非的對手。只是橫豎都是一死,金獅唯有不顧性命對著謝知非攻去,以攻代守,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小賊,你今日必然不得好死!”金獅大吼一聲,怒發沖冠便往空中無處落腳的謝知非刺來。此時的謝知非也轉過身,往前一個翻滾便落到了金獅面前。金獅手中的劍化作一道道流星,隨著金獅的動作竟像是一場漂亮的流星雨。星星微茫本無法與日月爭輝,然而一片流星雨燃燒出的璀璨光華卻能與玉盤相較。可是面對金獅最強的一擊,落到金獅面前的謝知非卻并未如適才對付天美宮主那樣,將手中的長短二刀化作一道道玄月,而是將手中那把短刀緩緩抬起。沒有任何的招式,簡簡單單像是個初學刀法的青年,手中短刀往前一遞。挾裹著金獅的流星雨眨眼便至。在燦爛的流星雨之間,謝知非的身形變得有些虛幻,朦朦朧朧看不真切。一聲悶聲響,隨后是利刃刺入胸膛的聲音。流星雨褪去,金獅駭然的看著眼前如同鬼魅謝知非,然后發愣的視線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