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先生的資金周轉不靈,這才導致自己抵押的地因為還不了錢于如今成了官府的地,那張公子怕已經去府衙把地買了。顧惜朝淡淡一笑,知道是誰要買地就好:“天無絕人之路,我聽聞那張公子也讀過圣人之言,想必知道白水書院的重要。我去找那張公子說說,指不定他愿意放棄也未可知?!?/br>“不可能的,他要買這里做那生意,是不會放棄的?!庇菹壬闹李櫹С呀浬鰜硗频男乃?,只當真以為顧惜朝是要找張公子說理,可是那樣的生意人又怎么可能說得通,虞先生便對顧惜朝嘆道:“你也別想這些,想想你趕考的事才是正緊?!?/br>顧惜朝點點頭:“那我先回去?!?/br>找好注意要找張公子好好說道說道的顧惜朝回家之后換了一身行頭,蒙頭蓋面去白水縣找到罵罵咧咧的張公子,將之綁到了沒人的地方。顧惜朝拿出自己的小斧,在張公子面前開始慢慢的擦了起來,一邊擦一邊打量張公子的脖子。張公子嚇得面如金紙,慌慌張張道:“這位大俠明鑒,小的是良民,良民??!正經買賣什么壞事都沒做??!”顧惜朝冷笑一聲,拍了拍張公子慘白的臉沙啞道:“我不是什么大俠,我是喜財的強盜。我聽說你買了白水書院的地,正巧,那塊地我也看上了,現在你把地契給我便饒你不死?!?/br>張公子快哭出來了:“我沒有買!”“看來是不想活了?!鳖櫹С稽c停頓也沒有,小斧貼朝著張公子刺過去。一瞬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尿味。被下來失禁的張公子哭喊道:“我真的沒有買,我去買的時候那塊地已經被一個姓謝的給截胡了!”說道這里,張公子哭得更大聲了,他為了這塊地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結果在最后關頭居然因為錢沒那個姓謝的開得多被官府給賣給了姓謝的人手里,而他還要被人威脅性命,這是何其不公平。看這個人的慫樣,不像是撒謊。既然姓張的沒地契,顧惜朝對他的最后一點耐心都沒了,直接問道:“那姓謝的住哪兒?”張公子一下子哭出來,慌不擇言道:“我不知道啊,我知道我早就去找他了,他……他身邊帶了衙役,對!我記得,他帶了衙役離開的!”而與此同時,白水書院迎來了幾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四名衙役氣勢洶洶的沖進了白水書院,擼袖子開始搬東西。虞先生立刻問道:“各位大人這是要做什么?”四名衙役中,有一人生得人高馬大是四個人的小頭領,這衙役頭子對虞先生快語道:“虞先生得罪了,你以前在這里開書塾是為了大家好,我們都知道。以前有那些個不長眼的要來找你麻煩,我們哥兒幾個敬重你為人,就算你不出面也主動為你擺平了,這些事你是知道的。只是如今有人將這白水書院的地都買下來了,這里成別人的私地,我們需要養家糊口也是照章辦事,不得不來把你這書塾給拆了?!?/br>到底還是對虞先生心中存了一絲敬意,衙役最后對虞先生一拱手:“還請見諒!”房子不是自己的,被人拆了虞先生并不覺得有什么,他昔日也是朝堂中人,這點道理是懂的。只是作為一個讀書人的話,這些衙役的行為顯然是虞先生受不了的。一名衙役要動正堂的畫像。虞先生立刻道:“哎!那可是圣人畫像,不可輕動!”畫像被衙役一用力,畫像扯下來了,虞先生:“……”有辱斯文!一名衙役要丟書桌上的戒尺。虞先生瞬間道:“不要丟地上,那是教化之物,不可輕視!”戒尺被丟到地上,還被踩了幾腳,虞先生:“……”愚不可及!……最終虞先生受不住了,他站起來大聲道:“是不是張公子買的,我再去找人買回來就是,你們不要動書塾里的一草一木!”到底虞先生這些年在這里的付出眾人都看在眼里,衙頭的小崽子就在虞先生手下讀過書,他對虞先生那是打心里敬重。見虞先生面色通紅,衙頭于心不忍道:“虞先生,也不是我們兄弟不給你面子,你也知道當你我們敬重你,你來壓地給你最好的價錢,這塊地你押給衙門的時候是三千兩,可是現在買的那人出了四千兩銀子。我們知道你收這些個學生都沒收什么錢,這些錢你是拿不出來的?!?/br>四千兩銀子在那里都是一筆大數字了,虞先生就是把所有東西都賣了也湊不齊四千兩,衙頭對面色一白的虞先生歉意道:“你放心,你怎么說我們怎么做,我們會小心一點的?!?/br>虞先生嘆了一口氣:“唉!”他為官之時只領朝廷佛奉祿沒拿一絲一毫,罷官之后能買下白水書院的地差不多已是全部家當,如今他上哪兒去找四千兩。到底心里不平,虞先生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氣:“唉!”這時候一聲琴鳴在書院外響起,所有衙役都停了下來,轉身看像書院外,尤其是衙頭,他神色更為緊張:這一路上,他們可沒少聽這個聲音,雖然在他聽起很難聽,不過他們畢竟是粗人不懂琴,說不定琴聲本來就是這樣的呢!唯有虞先生面色古怪:這琴聲,三歲小孩都彈得比這好??!只見一名白衣青邊服飾打扮的公子從書院外走進來,他手里抱著一把伏羲式的碧色古琴,及腰黑發被一頂翠綠色玉冠梳起來束于腦后,頭上別著一根木簪,木簪上還有兩三朵粉色的桃花。一個男人如果在頭上帶桃花難免會顯得俗氣,可這個人卻帶出一種清貴之感,那一聲琴鳴便是這個人彈出來的。這個青年從書院外緩緩踱步而來,仿佛從畫中走出來一般,他的每一步似乎都走在流逝的時光上,這里平平常常的書院似乎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充滿了歷史的沉淀感。而這個走得緩慢的人便是頂著‘體態風流’這個狀態,沒法跑步和快走,只能緩緩走步的謝知非!謝知非慢慢的走到眾人所在的房間里,一路上還間歇性的撥弄兩下琴弦,似乎非常喜歡彈琴。謝知非進屋后對著早就停下手等他吩咐的官差喊了聲:“官差大哥請住手!”衙頭:“……”立刻使個眼神給自己的兄弟。本來已經停手的衙役手上又動了兩下,然后雄赳赳的齊聲應道:“是!”虞先生:“……”“謝公子,這種小事不用你親自動手,我們兄弟為你代勞就是!”衙頭這才對謝知非這么笑道。他眼前這個公子雖然弱里弱氣像個娘么兒似的,不過出手一點也不娘么兒,闊綽得比那些大老爺們兒還要大老爺們。來之前就已經收了謝知非五兩銀子好處費的衙頭對著自己身邊的人就是一腳,神色嫌